程曉年奇怪的是,看似瘦弱的黑衣人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剛剛可是被妖豔美女的毒霧嚇昏了過去。

    感受到自己竟是晃來晃去的移動,才醒了過來。

    眼下就是地面,想動,才知道自己竟是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而黑衣人就這麼拎着他腰間的繩子,提着他在趕路。

    速度並不快,但也絕對不好受。

    勉強擡頭辨別了一下方向,可週圍全是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帶到了哪裏。

    天空灰濛濛的,甚至連時間也分辨不清。

    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休息一下,時間還早。”

    “嘭”

    程曉年被毫不客氣的丟在了地上。

    黑衣人嘲諷一般的說道:“早就知道你醒了。”

    分明就是故意重摔程曉年的意思。

    咧了咧嘴,程曉年也不生氣。

    經過一場恐嚇之後,他反倒不怎麼害怕了。

    像一條巨大的蠕蟲一般的翻了個身。

    程曉年吐出一口嘴裏的沙土,纔開口道:“你們到底是誰?都說了我會告訴你們的,沒必要綁成這樣吧。”

    女子輕靠在樹邊,慵懶的狀態彷彿就是她的常態。

    “所以我才手下留情,沒有對你施毒,否則,你早就死了。”

    程曉年撇撇嘴,不屑的說道:“忒……那我還得謝謝你唄?”

    “趕緊把繩子解開,我又打不過你們。放心,我絕對不跑了。”

    “這樣真的很難受,而且,我現在想噓噓,難不成你們打算帶着味道趕路?”

    黑衣人冰冷的瞪了程曉年一眼,轉頭猛地看向一個方向。

    “誰,出來。”

    程曉年一愣,周圍除了狂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他可沒聽到任何的異樣。

    但是下一刻,一個身材不輸妖豔女子,美貌雖然有所不及,但也絕對可以稱得上傾城的美婦出現在樹後。

    而這個美婦的出現,倒是並沒有讓妖豔美女意外,顯然,他們竟然是認識的。

    冷冷的一笑,美婦輕蔑又不失嘲諷的開口道:“跟了半天,還是被發現了,不愧是影火,連八觸之一的葉子也來了,不過從我們蜂巢搶人,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妖豔美人甚至連動都沒動,顯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裏,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玲姨啊,多年不見,你還真是風韻猶存。不過,不想受傷的話,還是快點離開吧,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馬。”

    雖然還有些迷茫,但起碼這幾個人的名字,程曉年算是知道了。

    美婦人玲玲顯然對葉子的這句玲姨很是在意。

    誰叫女人不管多大,最在意的就是被別人往老了說。

    當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開口道:“你也沒比我小几歲,今年也有三十四五了吧,唉,怎麼還是沒人要呢?是不是因爲太風騷了,沒人敢要啊。”

    在這個敢字上,更是格外的加了重音。

    不過效果倒是很明顯,葉子的笑容緩緩消失,更是猛然爆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

    “那也比你強,你老公就是被你這掃把星剋死的,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個野男人。”

    “放屁,我丈夫分明是被你們夜叉的人所害,早晚我要你們血債血償。說到男人,你纔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二女你一言我一語,距離越來越近。

    說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難聽。

    哪怕是一幫被綁成糉子的程曉年,都差點忘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而津津有味的欣賞着兩個美女打嘴仗。

    更是脫口而出道:“可惜手腳都被綁着,要是再有一桶爆米花就好了。”

    “閉嘴!”

    結果換來的,卻是加上影火在內,三人異口同聲的呵斥。

    程曉年這叫一個委屈,先不說二女吵嘴。

    同樣看的津津有味的影火,哪來的資格呵斥自己。

    不過經他這麼一打岔,二女才反應過來,這會可不是鬥嘴的時候。

    葉子冷笑一聲:“這會我又不想放你走了,既然來都來了,就把命留下吧,省的我們以後費事。”

    玲玲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很顯然,她並不是葉子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一個影火在旁邊窺視。

    當即看了眼程曉年,卻是遲遲沒有退走的意思。

    葉子開口道:“怎麼,你還真以爲憑你一人,還能帶走他不成?別說是你,就是方輝他們全都到了,我都不放在眼裏。”

    囂張,就是要有囂張的資本。

    就是一旁的影火,都挺直胸膛的站了起來。

    “葉長老,我先解決了她,您在一旁先歇着。”

    話音一落,雙手之上,同時燃起了赤紅色的火焰。

    大有找準時機,就立刻動手的意思。

    葉子突然微微嘆息一聲,影火也發現了異常之處。

    一個讓程曉年熟悉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來。

    一身筆挺的西裝,金絲眼鏡。

    “看來有人很想我啊,正好,我來了。要不這樣如何,葉長老與在下一起,到我那裏坐坐?”

    方輝當先現出身形,而在他身後,便是鐵塔一般雄壯的暗流,和斯文柔弱的小倉。

    但這些並沒有讓程曉年如何在意。

    因爲隨之出現在他們身後,一個長着哈士奇的大頭,身高也就一米左右,卻穿着一身輕盔甲,直立行走的東西,頓時讓程曉年目瞪口呆。

    說是人吧,卻長着一個狗頭,但他的手腳,雖然被毛髮佈滿,卻依舊是人類手腳的形狀。

    最多就是多了尖銳的爪尖。

    而當這貨開口的一瞬間,也就只有程曉年,差點驚掉了下巴。

    “隊,隊,隊長,三,三,三隊除了冰姐,都,都到齊了,我,我們還怕打不過她,她們兩個?”

    聲音尤爲稚嫩,除了有些磕巴,像極了七八歲男孩的聲音。

    方輝並沒有立刻下令攻擊,一時間雙方身處不同位置,卻是立刻警惕起來,只差一個契機,便會大打出手。

    就是這麼嚴陣以待的局勢,卻還是被程曉年這個二貨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同時泄了氣。

    “臥槽,哈士奇成精了?e、on。來我這裏,握個手,滾一圈。”

    所有人齊齊的看向程曉年那一副訓狗的架勢。

    可惜下一刻,程曉年除了兩行清淚以外,還外加流血不止。

    因爲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咬在了他的頭上。

    方輝深感丟人似的捂住眼睛,下令道:“小財,別衝動,放開他,他是自己人。”

    被稱爲小財的哈士奇卻依舊咬着程曉年的頭,含含糊糊的說道。

    “他,他竟然真拿我當普通的狗,不行,我必須,先,先,先咬死他,再,再說。”

    程曉年哭得那叫一個委屈,趕忙求饒:“狗大哥,我錯了,可千萬別喫我啊,嗚嗚,救命啊。”

    方輝可不想再去管這兩個人怎麼折騰了,裝帥的機會被他們破壞一點不剩。

    “葉長老,今天這個人,你們無論如何是帶不走了,要是你們也想留下,我倒是不介意。”

    葉子笑的更嫵媚了,語氣中甚至還帶着委屈的說道:“輝哥哥,你這樣人家可是很害怕的,只可惜,你們一個四級以上的都沒有,對了,那個冰塊丫頭呢?她都不在,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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