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賦 >第三十八章 流氓不壞
    趙安平趕緊擡起雙手置於胸前,左右搖擺,予以否定。

    誰知姑娘又把他這一動作當成了流氓龍抓手,趕緊雙手護住前胸,雙眼死死瞪着趙安平。她很確定,要不是自己此時此刻非常虛弱,肯定一腳廢了他。

    趙安平此時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怎麼解釋都是徒勞。

    “我都說了,那是爲了救你,不然你怎麼會有機會和我說話!”雖然此時的解釋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但是趙安平還是想解釋清楚,長那麼大,他還沒有這麼冤過,況且自己可是有喜歡的姑娘了。眼前之人雖然美貌、嬌豔,但是在他的心中,林菲菲那纔是自己心中的唯一。

    井月緩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安靜下來,其實她自己心中明白,眼前這個帥小夥的確救了自己,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畢竟就在墜崖的前一刻,自己還準備殺死他。只是她很好奇,這人看着也不傻,爲什麼要救一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在她心中,答案只有一個,他看上了自己的美貌,想對自己做點什麼!想來想去,姑娘還是把趙安平當做一個大流氓。

    井月滿臉不削地說道:“你覺得我傻嗎?我要殺你,你還救我,說出去誰信啊!”

    即使趙安平的脾氣再好,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大手一揮,說道:“你愛信不信。”

    話剛說完,便獨自走向崖下的山洞。

    山洞入口不大,但是足夠一個成年人鑽進去。裏面別有洞天,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大平臺。雖然雜草叢生,但是趙安平覺着自己簡單拾掇一下,還是可以勉強待一個晚上。

    再往裏走,便是不怎麼明顯的幽靜小路,依稀可以聽見前方的水流聲。走到這裏,趙安平心中很是激動,因爲有水流,說明山洞的另一邊很有可能有個出口。

    自從墜崖後,趙安平不止一次地觀察過周邊環境,除了深潭就是懸崖峭壁,根本看不到出去的路。

    現在好了,至少有了可以走出去的希望,不至於把自己交代在此處。

    現在離天亮還早,趙安平便回到山洞口的大平臺,開始簡單拾掇起來,又從外面找來很多幹草鋪在石板上,這樣睡覺不至於太膈人,也不至於太冷。

    剛躺下沒一會,趙安平的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環視四周也沒有什麼可食之物,無奈之下,趙安平只得再次走向潭邊,充飢,魚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的他才發現,那姑娘只是窩在洞邊的草叢內,雙臂抱緊蜷曲的雙腿,低着頭,瑟瑟發抖。

    無奈之下,帕薩心腸的趙安平又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喂,你沒事吧。”

    姑娘艱難擡頭,顫抖的嘴脣微微張開,發出微弱的聲音:“流氓,不用你管!”

    趙安平憤然地說道:“我就不應該管你。”

    說完便站起來轉身離開,走到潭邊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姑娘,於心不忍。趙安平嘆了口氣,又走回至姑娘的身邊,左手伸過腿彎,右手強行繞過她的後背,一把將姑娘抱起。任憑姑娘手打腳踢,趙安平硬是把她抱進洞內,放在自己剛剛鋪好乾草之上。

    姑娘嘴中還是不依不饒,只是聲音小了點:“流氓!”

    趙安平沒好氣地說道:“你見過心腸這麼好的流氓嗎?”

    姑娘白了他一眼,並沒有反對睡在乾草之上,因爲確實比在外面暖和。

    “在這兒等着!”簡簡單單地幾個字,卻讓姑娘無法反駁,也不想去反駁。

    雖然夜間露水嚴重,但還是讓趙安平撿到了很多可以生火的乾柴。回到洞內,怎麼生火成了趙安平要面對的最大問題。

    井月看着地上的乾柴輕聲說道:“找兩根幹木柴,一粗一細,細的削尖了,然後放在粗的那根乾柴上不斷旋轉,同時頂尖處放些易燃的碎屑,只要時間夠長,轉的足夠快,就可以點燃碎屑,取到明火。”

    趙安平當然知道鑽木取火這一說,只是那樣太費手,而且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心中還有另外一種方式,擊石取火。

    趙安平:“沒有刀具能把木柴削尖,我還是去找火石吧。”

    姑娘嗤之以鼻,火石並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是在特定的礦點纔有的石頭,還要保證火石所擊打出來的火花能持續相對長一點的時間,因爲只有這樣纔能有機會點燃引火物。

    半個時辰之後,趙安平抱着十幾塊石頭走進山洞,姑娘並沒有迴應他,只是閉着眼睛,嘴脣微白。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她太虛弱,睡着了。

    趙安平隨意拿起兩塊石頭,不停地相互敲擊,沒有想象之中的火花,連一絲火星都沒有。他又換了兩塊,還是沒有,眼看着撿回來的石頭沒有一塊能擊打出火花,趙安平露出失望之色。

    山洞外就是深潭,山洞中又有一絲竄風,因此夜間的溫度比較低。此時的趙安平才注意到那姑娘已經好久沒動靜了,趕緊上前探探她的呼吸。就在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上嘴脣之時,姑娘睜開了雙眼,叫道:“你這個臭流氓,你又想幹什麼?”

    趙安平趕緊跳開,委屈巴巴地說道:“什麼就流氓了,我做什麼了啊?我就以爲你要死了,來看看你還有沒有呼吸,好心當成驢肝肺!”

    姑娘不說話,眼睛微紅,這要是擱以前,她一個可以打他四五個,但是今天不行,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或許就是這種從沒受過的委屈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姑娘眼睛紅了,珍珠般的淚水順着臉頰滴在了乾草上。

    趙安平最見不得姑娘在自己眼前流淚,趕緊上前安慰,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在這時,趙安平腦子裏閃過剛剛觸碰到姑娘上嘴脣的那一刻的感覺,很燙!

    “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幫你看看。”說着,趙安平的手就伸向了姑娘的腦門。

    這次出乎趙安平的意料,姑娘沒有伸手阻擋,只是眼神呆滯的看着他,趙安平知道她肯定難受到了一定的程度。

    果不其然,姑娘的腦袋非常燙,她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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