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歪過臉看向趙安平,說道:“看着瘦,在水下託着可真不輕啊,累死我了。”
女的喘着粗氣,也歪過頭來,瞪着他說道:“趙安平,你真無恥!”
這下趙安平又開始裝作懵逼的樣子,他其實心裏有數,只是不想承認,不然又得被姑娘數落一番。其實,當時他真的沒想那麼多,危情之下,只能胡亂找個支撐點頂上去,只不過那個支撐點是人家黃花大閨女的屁股而已。
趙安平說道:“井姑娘,你又是說我流氓,又是說我笨蛋,現在又開始說我無恥,在你心裏,我就那麼不堪嗎?”
井月鄙視道:“就這我都是在誇你呢。”
趙安平:“你們姑娘說話都喜歡反着說,我就當你也是反着說了,這樣想的話,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還算不錯的嘛!”
井月撇着小嘴說道:“趙安平,你是真的無恥啊。說真的,我長這麼大,無恥之徒見過,但是像你這樣大義凌然的無恥形象還真是第一次見。”
趙安平:“我反着聽了,就當你又誇我了,說真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井月撅着嘴,朝着豎起大拇指,說道:“哥哥,我算是領教了你的深厚功力,服了!”
趙安平笑了笑,兩人或許也是用這種玩笑來慶祝劫後餘生。
井月的肩膀剛剛在水下用力過猛,扯到了傷口,鮮血伴着潭水不斷滴在草地上。她自己都沒注意,因爲疼痛一直有,已經分辨不出是不是又流血了。
當她想起身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才涌上心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趙安平見狀,立馬起身上前,扶着即將摔倒的井月問道:“怎麼,又疼了?”
井月皺着眉頭嗯了一聲。
趙安平關心道:“要不然給我看看吧,有問題也好重新處理一下。”
井月突然擡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着趙安平的雙眼說道:“趙安平,你對我負責吧!”
趙安平也愣神了,井月見狀,隨即回過頭苦澀地笑道:“哈哈,逗你呢,快幫我看看傷口吧,真疼。”
趙安平這纔回過神,沒有多想,便將井月的後脖頸處的衣服往下拉,露出美麗的香肩。趙安平稍微扒開一點被潭水泡溼掉的布料,觸目驚心的傷口便露了出來。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已經被潭水泡得發白。
趙安平二話不說,蹲在井月的身前,說道:“上來吧,我帶你去村子裏找郎中,不然你會死的。”
井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趴在了眼前男人的後背上,雙腿跨在他的膀彎間。男人也沒有見怪,揹着姑娘就往村子冒煙的地方走去。此時的趙安平還略微有些羞澀,畢竟他還沒有和女人那麼親暱過。
與此同時,林菲菲和馮西跟着呂風等人也來到了懸崖邊,看着深不見底的崖谷,林菲菲心中陣陣刺痛,她不知道能想出什麼理由說服自己趙安平還活着。任誰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獲得機率都是很渺茫的。
呂風接過話茬說道:“這裏有過打鬥痕跡,而且兄弟們在這裏還找到了一對雙刺,根據吳玉的手下描述,這雙刺的主人正是趙安平追擊的敵人。”
不等馮西說話,呂風繼續說道:“另外,我們的人還發現一個情況,此地還有第三個人出現,這個人應該也是個女人。”
林菲菲聽到後沒有給馮西提問的機會,立馬問道:“也是個女人?”
呂風點頭道:“是的。”
林菲菲:“你的意思是,還有個女人?”
呂風答道:“根據現場勘探的結果還有吳玉等人的觀察,應該是兩個女人無疑。”
就在此時,手下來報:“組長,找到了下去的渠道,兄弟們正在嘗試。”
呂風立馬跟着手下來到一處懸崖峭壁邊,看着腰上繫着繩索的兄弟出聲提醒道:“別逞強,到了下面發現此路不通就上來。”
那名兄弟感激的衝着呂風點了一下頭,冒險的信心有增加了一分。
半柱香的功夫後,繩子開始了劇烈的抖動,這是約定好的信號,呂風吩咐衛組的兄弟們立馬將繩索向上拉,他們也很快便聽見了那名剛剛下去的兄弟的聲音。
經過詢問才得知,那名兄弟並沒有下得谷底,因爲峭壁實在是太陡,沒有緩慢下去的機會。只是從表面上看,這裏似乎可以下去而已,渺茫的希望再次籠罩在大家的心頭。
然而,那名下去的兄弟又給大家帶來一句振奮人心的話語:“組長,我在半腰往下看,雖然有些霧濛濛,看不清,但是我感覺崖谷下面好像有一大片水面,我猜下面是不是有一個深潭。”
呂風知道,如果真是如這名兄弟所言,那麼墜崖的趙安平很有可能還活着,因爲深潭的水很有可能卸掉趙安平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所產生的慣性,只是現在沒有人能下去證實這一切。
林菲菲此時開口說道:“呂組長,能不能讓你的人在周邊轉轉,肯定有步行走下崖谷的路,不可能一直都是懸崖峭壁。”
呂風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很早就命人去找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估計即使有,離這裏也會比較遠,大家要做好繞行的準備。”
兩個時辰後,在衆人焦急的尋找過程中,有一名衛組的兄弟來報,有人在遠處山下的小王莊聽到村名提到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美如花,村名也沒見過那兩人,手下覺得可能是趙安平,便回來稟報。
呂風隨即便讓那名手下一字不差地轉述村名的描述,其中竟然還提到了兩人行爲舉止親暱,這讓大家都打消了是趙安平的這種念頭,只是林菲菲不這麼想。
她根據村名的描述,林菲菲隱隱約約的感覺這個男人便是趙安平,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