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看着遠處正擡着棺材的幾人,也是嘖嘖稱奇了起來:“這TM棺槨可是瑪玉靈做的,裏面我還放了一層耐酸鋁,他們居然都能舉起來。”
“估計是那個奧巴瑪搞的鬼吧……”
他身旁的小妖聽到這裏也回答了一句,不過想了想又問了起來:“裏面爲什麼是耐酸鋁的?都用瑪玉靈不好嗎?”
“因爲耐酸鋁是粉色的啊。”
方墨攤了攤手說道:“畢竟古一她這輩子都在跟維度魔神抗爭,真的是太慘了,別的女人每個月難受就在家躺着,喝點熱水什麼的,可她每個月難受了怎麼辦?”
“……怎麼辦?”
小妖在旁邊眨了眨眼睛問道。
“古一流血不止,渴望打架,在毆打維度魔神時獲得血之狂暴效果。”
方墨想都不想的說道:“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維度魔神們連頭也不敢露一下,這一晃都幾百年過去了,哦對了,跟你說個冷知識,聰明的維度魔神都學會了計算古一法師的生理期……”
“6。”
小妖聽完直接說了一句。
“順帶一提。”方墨又突然插嘴說了一句:“你的生理期大概是每個月中旬左右。”
“6……嗯?”
小妖話纔剛說到一半,結果突然就反應了過來:“你TM怎麼知……”
“因爲你那會兒巨特麼暴躁啊。”方墨攤了攤手:“你忘了你因爲打不過吉賽爾,在DNF私服裏怒衝3000塊錢的事了?”
“怪不得……我說的呢,你怎麼每次到月中都騙我喝熱水。”
小妖若有所思的眯起了雙眼。
“你看,連你都有人關心,但古一卻沒有。”方墨樂呵呵的說道:“所以說我就尋思給她弄整耐酸鋁的棺材,這至少還是個粉色的……她這一輩子都沒當過女人,到死這天我就讓她保留點少女心吧。”
“切,我還以爲你想讓古一當一回女人呢。”
小妖白了方墨一眼。
“呃,那倒也不至於……”方墨摸了摸頭,隨後就轉移起了話題:“總之既然奈亞這邊幫了忙,那我也就不用出手了。”
是的,方墨本來是想要暗中使用虛空指環來操縱引力,偷偷幫弗瑞一把的。
但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於是稍微想了一下,方墨直接從儲物空間取出了一臺音響。
這些都是他先前就準備好的,當然也包括裏面的背景音樂,這都是奧創從網上找到的無損版本。
只見方墨單手按着地上的音響,朝不遠處正在擡棺的弗瑞露出了一個笑容,緊接着就擺出了一個JOJO立的姿勢喊道:“接招吧,弗瑞!覆蓋範圍五公里的黑人擡棺處刑曲!”
然而這話音纔剛落。
突然一隻扭曲的黑色大手就攔在了他面前。
“嗯?”
方墨見狀一愣,隨即轉頭看向身旁,結果發現那居然是一個不知名的外神。
“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來。”
很明顯這位外神似乎有點不善言辭,只見她渾身猶如蓮蓬般密集的猩紅孔洞中,鑽出無數好似蛆蟲般一節節的灰白色纖毛,它們像波浪一樣有節奏的蠕動,傳遞給了方墨一個簡單的訊息。
對於這些外神,方墨還是很給面子的,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一個側身將音響讓給了她們。
而這些外神大概早就被奈亞拉託提普給安排好了。
此刻在方墨讓出位置後,她們紛紛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模湖的音波實體伸出一道意義不明的肢體,觸摸了一下音響。
緊接着她就瞭然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與其他外神似乎相互交流了些什麼。
很快這些荒誕之物就集體躁動了起來,而那音波所幻化成的實體也舉起了手中扭曲不堪的長笛。
“叭嗚嗚嗚!
!”
單調而令人作嘔的音節驟然炸響。
只是很快的,這笛聲就開始變化了起來,逐漸變成了Astronomia的變音版曲調,氣氛瞬間就變得歡快卻又詭異了起來。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伴隨着這熟悉的旋律響起,奈亞拉託提普第一個動了起來,只見他突然拍了一下手,一圈無形的精神漣漪便從他的手中擴散了出去。
三柱神的偉力母庸置疑。
僅是瞬間,周圍所有人的心智就全部受到了影響。
媽惹法克俠,獵鷹山姆,以及戰爭機器羅德三人首當其衝,在同一時間陷入了恍忽之中。
他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輕盈,內心不知爲何也變得愉悅,歡快了起來,彷彿腳下正踩着來自天堂的雲朵一樣,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他們不僅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整個人也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起舞。
而在奈亞拉託提普的精神暗示之下。
儘管他們完全沒練習過,但其舞蹈技術也足以比肩那些專業的團隊。
只見這四位皮膚黝黑的男人面帶微笑,彬彬有禮的扛着棺材,開始以一個獨特的韻律左右搖擺起來。
四人配合的出奇的好,前一秒還在有節奏的搖擺,下一秒突然集體坐地,任由黑色的西服褲子沾滿塵土也毫不在意,只見他們用肩膀扛着沉重棺材的四個角,緊接着就手腳並用的舞蹈了起來。
沾滿了灰塵的衣褲。
與油光鋥亮的皮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見幾人的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彷彿肩膀上擡着的絲毫不是他人的棺材,而是一座金山般令人心神愉悅。
在地上舞蹈了一會後,他們突然又突然一個集體翻身站了起來,緊接着幾隻白手套同時抓住棺材的邊緣,像是在慶祝一樣將棺材高高的拋向了空中,然後又擡手將其穩穩的接住。
而等到最後一次將棺材拋向空中之後,幾人卻沒有伸手去接,反而用膝蓋抵住了棺材底。
緊接着他們就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幾條白色的絲巾,開始在棺材蓋上相互交錯的揮舞了起來,這好像是在撫去棺材上的灰塵,但又好像是在進行着什麼奇怪的古老儀式。
他們的舉動既歡快又隨意,配合上同樣旋律激昂的背景音樂,雖然沒有一絲莊嚴的感覺,但不知爲何竟似乎能夠撫平一切悲痛。
那些原本心情沉重的法師們,此刻竟也都覺得心情莫名舒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