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擂臺一片狼藉。

    漫天的劍氣呼嘯而過,石三郎只來得及橫刀格擋,便被劍氣的洪流淹沒,劍氣犁過地面,濺射期大量的碎石、煙塵。

    待碎石落地,煙塵散去,場外的修士見到石三郎已經倒在地上,衣服破碎不堪,身上都是劍氣劃破的傷痕。

    “第二局血戰,陳家勝!”

    陳朝身上衣服一塵未染,輕輕一躍便回到陳家陣營,彷彿這次出戰的不是自己一般。

    幾名趙家低階修士匆匆上臺,將已經失去氣息的石三郎擡走。

    趙家陣營中。

    黑袍包裹全身的陰山老祖,收斂氣息,隱藏在弟子中間,眼睛裏寒芒不斷伸縮。

    “都是廢物,早知道都是這種貨色,老夫早該將他們全都煉爲厲鬼!”

    “老祖暫且息怒,才只是第二場血戰,且看後面弟子們的表現!”

    三弟子王逸軒站在的他的旁邊,低聲安慰着。

    “哼!”

    黑袍下傳來一聲冷哼。

    這時候,城主府修士已經再次將血鬥擂臺打掃乾淨。

    以除塵術搭配塑形術,效率很快。

    “第三場血鬥開始!”

    裁判再次宣佈。

    這次趙家陣營中走出一名光頭修士,手上拿着青銅長棍,臉上及身上都有這黑色的紋身。

    “這次輪到我了!”

    陳文婧站了起來,從陳家陣營中走出,來到血戰擂臺之上。

    “哈哈,沒想到,我的對手竟然是個美人!”

    光頭男子哈哈大笑,猖狂無比,扛着的青銅長棍‘砰!’的一聲杵在地上。

    “待會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陳文婧眼眸流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微笑。

    “小子,你是纔來寒風城吧?”

    “額……”

    光頭男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一瞪。

    “管你什麼事?!看棍!”

    手上長棍揮舞,橫掃而來,帶着兇惡的氣浪。

    陳文婧見那長棍揮來,卻沒有神情依舊淡然。

    ‘咔!’

    一把巨劍從靈臺閃現而出,被她單手握持,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擋住了光頭男的長棍。

    “不可能!”

    光頭男驚呼,臉上浮現驚恐之色,他雙手揮舞長棍,這力量別說是人,便是以煉體爲主的妖獸,也不敢說單手硬接,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女修擋下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呀喝!”

    陳文婧氣定神閒,接着大喝一聲,單手一劃,巨劍反向壓過了長棍。

    光頭男至感到一股沛然大力從長棍上傳來,他拼盡全力想要去阻擋,可竟然擋不住!

    巨劍盪開長棍,光頭男一把握持不住,長棍脫手而出。

    ‘噗!’

    巨劍捅進光頭男的胸口。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修,不敢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輸了,明明還有很多手段沒有用出來……

    “此人一看就是走力量路線的體修,碰到文婧姐真是算他倒黴!”

    這時陳家陣營中有人評論。

    “那是!”有陳家的女修驕傲的說道:“文婧姐可是號稱寒風怪力的存在。”

    陳文婧在陳家是不多的,走體修之道的修士,修煉的金靈訣因爲她的天賦原因,產生了異變,形成類似異術的效果。

    任何修士如果未能打破她的防禦,那麼作用在她身上的力量便會被反彈,再加上陳文婧本身的力量,她的能力簡直就是體修的噩夢,堪稱同境界下,打遍體修無敵手。

    “第三場血鬥,還是陳家勝!”

    裁判上場宣佈道。

    “一羣廢物!”

    場外,趙家陣營中,陰山老祖聲音低沉的罵道。

    王逸軒的眼神也變得陰沉,對身後一名渾身纏繃帶的人說道:“老八,你上!”

    綁帶人老八點點頭。

    “第四場血鬥,開始!”

    城主府的裁判,見場地已經處理好,便繼續說道。

    血鬥是以十場爲一個輪次,雙方家族需要派出實力相當的對手戰鬥,直至戰鬥到另一方再無可以出戰的修士,或者主動認輸,那麼贏者可以主掌對方家族所有的一切。

    繃帶男老八走上擂臺,他手中此事已經多了一般奇形兵器,一條銀色的鎖鏈,兩端有半月形鉤刃。

    陳家這邊是一名叫陳文泰的築基中期修士出戰。

    繃帶男老八手一抖,鎖鏈好似靈蛇一般卷向陳文泰,而陳文泰則是典型的法修,他先是展開一層靈力護罩。

    接着便在護罩內雙手掐訣,繼續施放法術。

    直接鎖鏈帶着鉤刃卷在靈力護罩之上,被無形的護罩阻擋後,卻沒有離開,而是繞着護罩,將鎖鏈一層層的纏繞上去。

    “雷擊術!”

    這時候,陳文泰的第二個法術也釋放出去。

    以雷系法術對戰這種中遠程攻擊的體修,陳文泰的思路也很清晰,雷擊術即使無法造成太多傷害,也可以極大的束縛住對手的行動能力。

    可惜的是,他的雷擊術非但沒有效果,只見鎖鏈上閃過一道道微小的電弧,轟擊而出的法術威力竟然被吸收了!

    陳文泰先是一驚,接着便冷靜下來,他也是與陳寒直同一時期的戰鬥修士,雖然實力修爲不如陳寒直,但戰鬥經驗也很豐富。

    感覺靈力護罩並未受到影響,他果斷掐訣。

    “流焰術!”

    這是一個較爲複雜的法術,火焰好似流水般附着在靈力護罩之上,接着便開始不斷炙烤纏繞其上的鎖鏈。

    鎖鏈開始變得通紅,那紅色逐漸向繃帶人老八另一頭的鎖鏈延伸過去。

    陳文泰的思路一直沒有改變,對方既然使用的是奇門的法器,那麼很有可能一身的能力皆是與此法器有關,先廢了這法器,這場血鬥就算是贏了一半。

    眼看着炙熱的紅色逐漸蔓延到繃帶人老八的那邊,卻突然停下,逐漸恢復銀白的色澤。

    隨着燒紅的顏色逐漸退回,陳文泰也感覺到了不對,體內的靈力竟然已經快要見底。

    “不可能,明明我才釋放三個術……”

    陳文泰臉上浮現驚恐的神色。

    “看來你終於發現了,”這時候,一直沉默着的繃帶人老八開口了,“不過已經晚了,你的靈力已經被我吸收得差不多了。”

    ‘咔!’

    靈力護罩破碎開來。

    陳文泰靈力耗盡,鎖鏈的一頭彎刀鉤刃攀上他的頸部,一卷卷鎖鏈將他纏繞。

    “不要!”

    “文泰哥!”

    ……

    陳家族人紛紛驚呼。

    ‘噗!’

    鎖鏈上的縫隙一圈圈的血水噴射而出。

    陳朝眼睛也變得溼潤,但他無法插手,家族血戰就是如此殘酷,不允許有任何外來介入,不然對戰的一方非但無法免死,對戰也會直接判負。

    “此人的能力是專門針對法修……陰山派果然還是不能小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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