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修士首次出現傷亡,陳家之前的氣勢頓時一滯。

    待陳家族人收斂了陳文泰的屍身。

    血戰擂臺清出,裁判再次宣佈。

    “第五場血鬥,開始!”

    這次登臺的是陰山老祖的二弟子羅槐,他曾是臨川城鬼面道的棄徒,被陰山老祖收留,所修習的功法仍然是以鬼面道的功法爲主。

    在城主府看臺上,一名文士打扮的修士低聲向城主明山順說道:“城主,這亂髮道人羅槐在臨川城名聲不小,陰山老祖將他派出,代表趙家出戰,是否太過明顯?”

    此人是城主府謀士,雖然修爲不高,只有築基期修爲,但頭腦過人,被明山順所器重。

    明山順點點頭。

    “估計因爲趙家是無人可用,你等下提醒那邊,不可做得太過。”

    “屬下明白!”

    謀士換過身邊聽命的城主府親衛,對他一番耳語,這名親衛便領命而去。

    雖然寒風城的勢力默認了陰山派對陳家的發難,但該遮掩的地方,還是需遮掩一下的,不然光明正大的讓外來勢力侵入,不光影響寒風城各大家族風評,城主府也要受到壓力。

    陳家這邊出戰的是四長老陳元龍。

    “元龍,如對手不可力敵,你可以直接認輸,不要枉送性命。”

    陳江雪在陳元龍上臺前對他說道。

    “老祖放心,元龍必不會莽撞行事!”

    陳元龍躬身說道,接着便躍上血鬥擂臺。

    陳元龍看着眼前的亂髮道人,兩眼內戰意瀰漫。

    “羅槐,如果我殺了你,你覺得陰山派,你們老祖會不會心疼?”

    亂髮道人眼睛瞪着陳元龍。

    “你認識我?”

    接着他搖頭晃腦,自問自答。

    “也是,畢竟道爺的名聲在外,不過道爺現在代表的是趙家,和陰山派沒有關係。”

    “呵呵……”

    陳元龍冷笑。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正和道爺心意!”

    兩人到此話不多說,陳元龍周身寒意逐漸加重,家傳的青靈雪魄玄功開始運轉,以血鬥擂臺爲核心,空氣逐漸寒冷。

    陳元龍靈臺靈光乍現,一柄長刀衝出,被他握持於右手之上。

    城主府看臺,明山順對左右沉聲說道:“陳家神途公有三絕,寒絕、速絕、刀絕,這陳元龍是陳家主脈,不知繼承了多少……”

    左右一名武將打扮的修士回道:“當年陳家神途公可是化神期頂尖修士,如今陳家修爲最高的不過元嬰,相差甚遠!”

    “可惜了,不能一睹神途公當年的風采!”

    明山順嘆息道。

    同時在心中暗想,如果陰山派能勝,定要陰山老祖將陳家祕典盡數上交城主府,雖然他出身南明皇族,但化神期修士的功法傳承,誰都不會嫌多。

    此時陳元龍已經與羅槐戰在一起,羅槐是所修習的是鬼面道的鎮派功法《玄鬼索命經》。

    “玄鬼索命,攝!”

    羅槐驚險躲過陳元龍一道冰寒刀氣,接着大聲吼道。

    只見一條虛幻的鬼面虛影浮現,衝向陳元龍,陳元龍正在追殺羅槐,冷不丁見到虛幻的鬼面出現,當下便一刀向鬼影劈去。

    刀氣,刀刃穿過虛幻的鬼面,可鬼面卻絲毫沒有收到影響,直接穿過,接着撞在陳元龍身上。

    只見陳元龍臉上虛幻的鬼面一閃而過,接着感到一陣頭暈,腳步不由一頓。

    羅槐見到陳元龍中招,不由哈哈大笑,掏出一柄白骨法杖,不斷揮舞,滿頭的亂髮也不斷顫動,他的腳步亂跳,卻隱隱暗合某種旋律。

    陳元龍只感覺頭暈加劇,知道自己中招後,他強忍着暈眩之感,從懷中取出一物:定神符,這道靈符便是準備着應付此種局面。

    陳元龍已靈力催動,定神符上靈光閃現,將之貼在身上,頓時頭暈的感覺減輕。

    ‘早就知道對手是陰山派,家族又怎麼不會做調查……’

    關於陰山派的情報,早就在陳家天地閣的查探下被打探得七七八八,除了其中一些不顯山露水的陰山派弟子外,其餘人的情報,家族的人也已經分析了多次。

    其中就有關於羅槐的情報。

    此人乃是鬼面道棄徒,偷盜鬼面派的鎮派功法被鬼面道追殺,他一身所學基本都是源自鬼面道,鬼面道的功法是法修的一個偏僻分支,以詛咒爲主。

    雖然蒐集到的羅槐出手情報不多,但主要的手段,還是可以知曉的,這人與人相爭,開始便會以詛咒限制對手的攻勢。

    接着通過詛咒,不斷給對手施加各種負面狀態,最終使對手的攻勢和防禦完全瓦解,便可從容取勝。

    所以陳元龍開始便以刀法搶攻,爭取讓羅槐無法施加詛咒,結果一不小心還是中招,不過他也早有準備,除了金丹期的定神符,另外還準備了一枚驅除靈識傷害的丹藥,還一件專門保護心神的,防禦性法器。

    陳元龍先以定神符穩定狀態,避免被羅槐乘虛而入,接着吞服下丹藥,再祭出一件銅鏡樣式的法器,旋繞在身周,不斷散發着清幽光輝。

    “風雪無極!”

    陳元龍長刀一閃,大量的寒氣伴隨着刀氣四散,一寸寸的地面凍結,隨着刀氣指向羅槐,留下一條寒霜形成的痕跡。

    “啊啊!”

    羅槐怪叫兩聲,白骨法杖揮舞得更加頻繁,一道巨大的鬼面在他的身前浮現,那巨大的鬼面張開一吸,刀氣被吸入鬼面口中。

    緊接着巨大的鬼面被凍結,化爲虛無。

    “呃!”

    陳元龍在鬼面消失的瞬間,突然感到一股冰寒在體內爆發。

    ‘呼!’

    一片寒氣被他以功法排出,在身後化作一道冰牆。

    ‘這是什麼詛咒?竟然無法防禦?!’

    陳元龍神色震驚。

    “呵呵……”

    羅槐發出陰冷的笑聲。

    “再來!”

    雖然受到傷害,但是因爲他所修功法本就是寒屬性,對寒氣的傷害,有極強的抗性,受傷不重。

    “既然刀氣對你無用,我就近身砍死你!”

    陳元龍身形連閃,瞬間便拉近與羅槐的距離。

    羅槐臉色一變,白骨法杖一指陳元龍,只見陳元龍臉上再次有鬼面虛影浮現。

    “呃!還來?”

    陳元龍之感到一陣頭暈再次襲來,身法爲之一頓,讓羅槐再次躲過。

    隨着銅鏡法器灑下清輝,陳元龍恢復正常。

    “遠程刀氣會被他的鬼面吞噬,並且反彈給我,近身又會被他以詛咒術短暫的限制行動能力……”

    這種對手就好像牛皮糖,雖然他的能力單一,但那他完全沒有辦法,如果陳元龍不是在血戰擂臺,而是在野外碰到這種對手,會直接離去,再伺機以身法偷襲。

    但在血戰擂臺上,雙方的行動意圖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偷襲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硬來了!”

    陳元龍臉上浮現一抹不屬於家族派修士的兇厲之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