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過大殿長廊,跟隨着兩位童子,在大殿中轉了一會,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大廳。

    “衆位老爺,請在這裏稍等片刻。”

    兩位童子在大廳外停下,轉身對衆人說道。

    之後兩人進入大廳,衆人只聽到大廳內,響起童子稚嫩的聲音。

    “回稟掌教真人老爺,有緣人已經帶到,正在大廳之外,等待召見。”

    只聽大廳內,有宏大的聲音響起,帶着重重疊疊的回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弟子謹遵法旨!”

    兩名童子回覆後,來到大廳外,對着陳狐煙等人道。

    “掌教真人有請各位老爺入內,請各位老爺謹守規矩,不要惹掌教老爺生氣。”

    兩位童子以稚嫩的童音,異口同聲的吩咐道。

    陳狐煙等人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就要見到疑似幕後的最終BOSS,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犯渾。

    跟隨着童子走入大廳,可以看到大廳中的穹頂高聳,上方是一片金色,穹頂下方,是一條條垂下的金色燭臺,上面燃燒着火焰,將整個大廳映照得金光閃閃。

    在大廳最後,有一個高臺,有一個人影坐於高臺之上,白色的長袍,無風自動,在上下翻飛。

    陳狐煙發現,雖然離得很近,以他的目力,按道理可以清楚的看見此人的相貌,卻彷彿隔着一層輕紗般,怎麼也看不清楚。

    “回稟掌教真人老爺,有緣人已經帶到。”

    兩名童子躬身說道。

    “好!”那高臺上的人影,聲音帶着奇特的韻律道,“好童子,先退下吧。”

    “是。”

    兩個童子躬身後退。

    童子離開後,空曠的大廳內,就只剩下陳狐煙衆人,還有那高臺上的聲音。

    那身影沒有說話,陳狐煙雖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不過他可以感覺到,那端坐高臺上的人,正在俯視着他們,觀察着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不是僅僅是感覺,而是一種直覺,在一瞬間,陳狐煙感覺到身體被一陣陰寒掃過。

    與他相似,有同樣感覺的人也有不少,藍水瑩抱着自己的雙臂,似乎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寒冷,感到有些不適應,在皇甫淵的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更加的高漲,彷彿想要對抗那來自高臺上的,寒冷的目光。

    過了許久,那個黑黃皮膚的少年,已經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那高臺上的身影,獨特的帶着特殊韻律的聲音才傳了出來。

    “你們都很不錯,是非常優秀的種子,放心吧,來到這裏,以後你們就是這裏的主人。”

    白色身影的語氣淡然,帶着高高在上的冷漠。

    “這是哪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們把我父親抓到哪裏去了?”

    沒等皇甫淵出口,在他的身邊一個同樣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高聲問道。

    這人名叫公輸羽,大玄五派二教四幫中點龍派的掌門之子,這次因爲長生異寶,失蹤名單裏,正是有着點龍派掌門。

    公輸羽一開口,皇甫淵便選擇沉默,點龍派在大玄江湖上的地位,不屬於奕劍閣,公輸羽無論從實力還是身份來說,都與他相當,由他出面,與自己出面的效果是一樣的。

    不得不說,皇甫淵這些天裏的變化很大,如果放在之前,他肯定是第一個開口的人。

    公輸羽一開口,衆人的目光就被他吸引過去,也包括高臺上的白袍人的目光。

    公輸羽只感覺,有無窮的寒意,開始自腳底,爬向他的全身。

    在衆人的眼中,以公輸羽爲圓心,有一圈圈寒霜覆蓋在地面上。

    衆人紛紛遠離,公輸羽雖然有些驚慌,但他並沒有失去方寸,運轉點龍派功法,一股股強大的內氣自他的經脈中鼓動,與寒霜對抗。

    只是這寒霜攀升的速度,實在太快,公輸羽的內氣雖然強大,但運轉內氣融化寒霜的速度,沒有寒霜攀升的速度快。

    一絲絲冷汗自他的額頭落下,他感到寒霜漸漸覆蓋他的雙腿,自膝蓋下,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

    “啓稟真人,公輸公子只是憂心他父親的安危,並不是對您不敬,請真人高擡貴手,饒他一回!”

    正在此時,陳狐煙上前開口道。

    衆人紛紛看向他,陳狐煙在江湖中的名聲,比起在場的大部分,都要小的多,振威鏢局雖然在大玄南方有些名聲,但實在優先,最強者鏢局總鏢頭卓南風,也不過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在場的許多豪門子弟,甚至他們身邊的護衛,都有時先天高手。

    這種硬實力差距下,沒人會將陳狐煙與公輸羽聯繫起來,實在是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就連公輸羽,感激的目光中,都帶着一絲詫異,搞不清陳狐煙爲其開口求情的原因。

    只有陳狐煙清楚,在剛纔,陳朝有通過傳音告訴他,讓他主動出聲,爲公輸羽求情,陳狐煙沒有猶豫,一來是他的性格,對朋友無條件的信任,也是因爲陳朝的實力,在這種地方,陳朝仍然可以在隱蔽身形的情況下,傳音給自己,他的武道修爲,在陳狐煙的心中,又拔高到了一個新的地步。

    陳狐煙的話,並沒有馬上得到迴應,正在公輸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時,那具有特殊韻律的聲音再次傳來。

    “吾並非要爲難他,只是他無法承受吾之目光而已。”

    那聲音說完,公輸羽就覺得渾身一輕,那股無窮的寒意終於退去。

    那聲音繼續道:“你們的家人只是被邀請來此做客,即使你們不來詢問,用不了多久,吾也會讓他們離開。”

    “我……父親在哪……”

    公輸羽衣裳已經被汗水打溼,他強忍着功力透支的虛弱感問道。

    他不是小孩,不會單純的相信對方的話,不過那身影沒有回答他,在陳狐煙等人目光的注視下,消失在高臺上。

    在他消失後,大廳兩側,有侍女打扮的女子依次走出,來到陳狐煙等人的面前。

    “請各位老爺,跟隨奴婢到客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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