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音音秦妄言 >第一百一十章 秦妄言露出了看蠢貨的表情
    沈音音現在根本沒有多少力氣,顧沉被她抽了一下後,卻做出了一副被她重擊的表情。

    他齜牙咧嘴,東倒西歪,表情之大讓和他們坐同一桌的薄酒酒緊張起來。

    "阿沉,你怎麼啦?"薄酒酒是真以爲,顧沉突然肚子疼到要拉臭臭了。

    她連忙起身,奔到顧沉身邊來。

    見她過來了,就直起腰,挺起胸膛,中氣十足的說了一聲,"我沒事。"

    和他們坐同一桌的賓客,看到薄酒酒這般關心顧沉,都露出又嫌棄又想看好戲的表情。

    全越城的人都知道,薄家真千金是個傻子。

    這個傻子癡戀着風流不羈的小顧爺,顧沉這人,換女人如換衣服,像薄酒酒這樣傻子,他肯定看不上。

    沈音音就說道,"酒酒,他沒事的,他就是腎虛。"

    顧沉:"???"

    薄酒酒睜圓了棋子一般烏黑的眼睛,飽滿的嘴脣微張,她的眸光撲朔,神情略顯呆滯。

    "腎虛是什麼病呀?阿沉我現在就去找醫生來給你治治腎虛!"

    薄酒酒說着,轉身就要出去,薄家請了很多醫生給她治腦子,她認識那些醫生的。

    顧沉立即扣住薄酒酒的手臂,呵住她,"別聽沈音音瞎說,我的腎好得很!"

    而薄酒酒全部的注意力,全在顧沉扣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手上。

    胭脂粉的色澤在頃刻間,染紅了她的臉,並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處。

    顧沉瞧着她這副模樣,妖孽般的扯起脣角,語氣戲謔的調侃道,"傻姑娘還會臉紅呀~"

    沈音音在桌子底下踩了顧沉一腳,提醒他不要總把"傻"字掛在嘴邊。

    顧沉鬆開了扣住薄酒酒小臂的那隻手,再逗這個傻姑娘,沈音音會生氣的。

    "回座位上去吧,我沒病的。"

    薄酒酒的腦袋被熱氣薰成了一團漿糊,她似懂非懂的向顧沉點了點頭,整個人懵懵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剛坐下,同桌的人都聽到了"噗嘰!"一聲響。

    薄酒酒的肩膀抖了一下,只覺得自己的屁股有點涼。

    坐在她左右兩邊的豪門千金,非常誇張的發出了被噁心到的聲音,她們立即站了起來,往邊上退了一步,滿臉的嫌棄和厭惡。

    薄酒酒懵懵然的伸出手,摸了摸椅子坐墊兩側,她再次擡起手時,自己的手指上是一片黏稠的鮮紅液體。

    和她同桌的賓客,每一個人看薄酒酒的眼神裏,惡意都變得非常明顯了。

    沈音音望着周圍人的眼神,自己的身體莫名的開始發冷。

    彷彿回到了五年前,她和秦家人同桌喫飯的時候,秦家的四小姐秦雯雯拿臭氣彈整她。

    她一屁股坐在臭氣彈上,所釋放出的臭氣薰走了所有人。

    鬧得整桌晚餐,幾十道菜全部報廢,好好的秦家家宴,就這麼不歡而散。

    秦妄言那時沒有罵她,只冷冷的睨着她,露出在看蠢貨的表情。

    如今,整薄酒酒的人,可不敢在夏晚晴舉辦的晚宴上,放個臭氣彈。

    剛纔薄酒酒離開座位,有人往她的座位上,放了個液體黏稠的紅血包。

    薄酒酒一屁股坐破了血包,鮮紅的液體沿着坐墊拉出了長絲,滴落到地上。

    薄酒酒不知所措,周圍的人都等着她起身,看她屁股後面被染成鮮紅的裙襬。

    薄南嫣坐在另一桌,她已經捂着自己的嘴,在偷笑了。

    沈音音的聲音冰冷,"把你的貂給我。"

    "你冷呀?"顧沉一邊問,一邊把自己身上的黑貂大襖脫了下來。

    沈音音接過黑貂大襖,她就起身,走到薄酒酒身後。

    "來,起身。"

    薄酒酒滿臉的茫然,她腦袋笨,轉不過彎來,但也知道,自己要是直接站起來,會被很多人笑話。

    沈音音低聲哄着她,"起身吧,別怕,我們去把被弄髒的衣服換掉就行。"

    薄酒酒似懂非懂的向沈音音點了點頭。

    她起身,椅子坐墊被染成了大片的鮮紅色,她身上穿着灰色輕紗晚禮服,這身禮服是薄南嫣給她的,一條薄南嫣曾經穿過的裙子。

    沈音音用黑貂大襖圈住薄酒酒的裙子,在她腰上將大襖的袖子打了個結。

    沈音音詢問服務生,休息間在哪,服務生便領她們過去。

    薄南嫣看到沈音音帶着薄酒酒離開,她微微眯起眼睛,和沈安然對視了一眼。

    沈安然低下頭,拿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出去,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她的脣角溢出張揚的冷笑。

    她會讓沈音音,在秦家人舉辦的晚宴上,身敗名裂的!!

    而顧沉看到自己的黑貂大襖,被沈音音綁在了薄酒酒的腰間上,他不爽的"嗷"了一聲,心疼自己的黑貂大衣就這麼被報廢了。

    沈音音送薄酒酒進入休息室,她就問道,"有備用的禮服嗎?"

    薄酒酒搖着頭,遠離了人羣后,即使身上一片狼藉,她也不覺得有多尷尬,她像只茫然的小鹿,等着有人能來領走她。

    沈音音知道她這個真千金,在薄家過的並不好,就爽快道:"我讓司機把我的備用禮服送過來,你換上我的吧。"

    "謝謝音音姐,你的禮服要多少錢呀?我一分錢都沒有,我……"

    說到錢的事,薄酒酒就變得窘迫起來。

    "我不要你錢的,你穿上後,也不用還給我了。"

    薄酒酒眨巴着烏黑的瞳眸,她歪着腦袋,好奇的問,"音音姐,爲什麼你對我這麼好呢?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沈音音自己也在想這個問題,她垂下眼睫,笑着說道,"大概是因爲,淋過雨,所以就想爲別人撐一把傘吧,你就當我是善心大發了。"

    說到後半句話,沈音音自己自嘲的笑起來。

    沒一會,她的司機把備用禮服送來了。

    沈音音從休息間裏出來。

    她在門外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等薄酒酒換好衣服。

    突然,就感覺到有人接近。

    她擡起頭,就見一名帝豪酒店裏的服務員向她走來。

    沈音音眯起眼睛,神色裏多了分探究和疑惑,這名服務生,和她平時見到的服務生並不一樣……

    這名服務生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皮膚黝黑,頭髮油膩,看上去四十來歲左右,不修邊幅。他的皮膚明顯是經過長年風吹日曬的,一點都不像在五星級酒店工作的員工。

    對方的眸中,閃爍出不懷好意的情緒,他朝着沈音音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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