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就想往秦妄言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吐口水了。
拒絕的話還沒喊出口，秦妄言把這裏當自己家似的，從邊上的櫃子裏，拿下一件黑色運動衛衣，直接往沈音音的腦袋上套。
沈音音淪爲了被他掌控的人偶，秦妄言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的手穿進衣袖裏。
領口上方，沈音音高昂着雪白精緻的小臉，黑白分明的杏仁瞳眸，瞪得老大。
如果眼神能成爲利箭，秦妄言在她面前，會變成刺蝟的。
“你別以爲，幫我穿衣服就能讓我原諒你，剛纔幹出來的那些傻逼的事！”
沈音音語氣鋒利冰冷，此刻的她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熱心助人的男人開口告訴她，“你再不穿上衣服，我會認爲沈大小姐存心勾引我。”
“？？？”沈音音想往對方的腦袋上猛敲一拳，可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被秦妄言控制住，沈音音只能原地蹦起來，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往秦妄言的腳背上踩了一腳。
她沒有穿鞋，踹這個男人緊實的小腿，只會讓她腳趾疼。
可這一踩，對秦妄言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他垂下視線，掃過沈音音的勻稱白皙的長腿。
秦妄言眉梢輕挑，嗓音低沉的嘆道，“把褲子穿上吧，別費盡心思撩撥我了。”
說着，他從衣櫃裏，隨手取下來一條運動褲。
又問沈音音，“需要有人幫你穿褲子嗎？”
“你想讓我穿成這樣去公司？”沈音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男人靜靜的看向她，無聲的在問，穿成這樣去公司，爲什麼不行？
沈音音懶得理會這個男人，她轉身拿來了正裝。她想用一隻手脫衣服，卻發現身上的衛衣難以脫下。
秦妄言沒說話，直接走了上去，擡手將運動衛衣掀起，輕而易舉的就把衛衣，從沈音音身上脫了下來。
脫她的衣服，比幫她穿衣服更加曖昧。
在衣帽間暖黃色的燈光下，女人的肌膚如牛奶般雪白，秦妄言與她近在咫尺，甚至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奶香味。
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正肆無忌憚的從自己身上掃過。
爲了能早點去公司，沈音音忍下了被秦妄言看光的不適感。
她癟了癟嘴，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需要有人來幫她穿衣服，她只能警告對方一聲：“別亂看！”
男人不屑的從鼻腔裏呵笑出聲來，“剛纔你主動爬我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
“死變態！！是你闖入我家，闖進我的浴室，還扒拉我的浴巾！”
沈音音在控訴的時候，秦妄言站在她面前，給她套上襯衫，再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扣上。
他從未幫人做過這樣的事，修長如玉的手指，變得笨拙起來。
他的指尖來到胸前的扣子上，襯衫將裏頭的白色蕾絲遮掩，男人的指尖往下滑落，微熱的視線掃過她平坦的小腹和肚臍。
他拿起a字短裙，正要給沈音音穿上的時候，沈音音提醒他，“先給我穿絲襪。”
秦妄言：“……”
他拿起絲襪，有些發愁的看向沈音音。
沈音音坐了下來，杏仁眸裏多了分惡意和譏嘲。
她像女王一樣，命令這個男人，“蹲下來，把絲襪套我腳上！”
秦妄言屈膝下蹲，將絲襪套進她的腳上。
空氣變得粘稠起來，男人的指尖摩挲過絲襪的表面，還起了幾次靜電。
當絲襪被拉到大腿上來的時候，沈音音毫不客氣的擡腳往男人的胸口上踹去。
“不準擡頭看！”
她從長椅上起身，自己將絲襪穿好。
秦妄言保着屈膝蹲在地上的姿勢，深邃的瞳眸裏，神色晦暗。
如果她是那個小傻子，就好了……
這個念頭從秦妄言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沈音音的聲音落在秦妄言的頭頂上，在命令他，把a字短裙拿過來。
男人站在沈音音背後，拉上她腰間的拉鍊，又把a字裙的扣子扣好。
秦妄言幫沈音音穿好整套西裝，當他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又被沈音音叫住了。
男人轉過頭，沈音音把一條領帶丟在他的胸口上。
“幫我把領帶繫上。”
秦妄言那張俊臉又被冰層封住，他將領帶從襯衫衣領下方繞過。
他比沈音音高出一個頭，需要低着腦袋打領結。
很快，秦妄言就發現，他給自己打領帶倒是很順手，可當他給別人打領帶的時候，卻什麼也系不好了。
沈音音壓了壓下巴，垂眸看到秦妄言笨拙的動作，她從鼻腔裏呵笑出聲，“秦爺，你在扭麻花啊？”
想起自己剛和這個男人結婚的時候，沈音音也不會幫人打領帶，她努力學着怎麼綁出好看的領結，卻總是被秦妄言嫌棄。
每回，秦妄言都會罵她笨，蠢，威脅她再系不好領結，就把她的手指給廢了。
現在，換做沈音音嘲笑他了。
“你是白癡嗎？爲什麼這麼簡單的領帶不會打？”
“今天我想系一個溫莎結，秦妄言，你速度快一點啊，我趕時間！”
男人的臉色逐漸變黑，下顎處的線條都硬冷起來了。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他在訓斥那個傻子，不會給他打領帶的場景。
“我要溫莎結，你這是繫了什麼東西？”
“廢物！怎麼這麼簡單的領結都系不好！”
“滾開吧！別耽誤我時間了！”
他煩躁起來，一把將那個傻子推了出去，看着傻子摔在地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曾經的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傻子又胖又蠢，還耐摔，無論他怎麼把傻子踹到在地，再次見到秦妄言的時候，那個傻子又會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
此刻，秦妄言冷聲問道，“那個傻子是不是和你說了很多，關於我們的事？”
沈音音沒有回答，脣畔已經溢出了嘲諷的冷笑。
秦妄言又追問着，“她現在，是不是不傻了？”
沈音音眸色冷冽的看向他，含笑着問起另一件事，“你的前妻香菇過敏，你卻給我餵了香菇，測試我會不會過敏，這是什麼情況？”
她的聲音又降了幾度，“你懷疑，我就是你前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