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音音秦妄言 >第三百九十二章 沈音音對他只有恨!
    秦妄言注視着她,茶色的瞳眸有些琉璃的質感,他的瞳色很淡,眸裏的溫度也是冰涼的。

    沈音音看他的眼神,永遠充斥着防備與牴觸。

    她的目光明淨似水,譏嘲的笑意從眼中溢出。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他們已經掌握了對方的祕密,他們之間隔着薄薄的窗戶紙,可是誰也不敢去捅破。

    一旦擱在兩人之間的窗戶紙捅破了,把六年前的那些過往,全都攤開來,曬在太陽底下,沈音音對他,就只有強烈的狠意!

    當初他有多麼討厭那個小傻子,如今,這個小傻子對他的厭惡,比當初的他還多十倍百倍!

    “秦妄言,你在我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譽可言!你沒資格向我許諾未來,我也不可能相信你。”

    男人英挺俊朗的眉目上,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

    他的嗓音低沉,“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信譽是可以建立的,這兩天,能留在醫院陪我嗎?”

    他問起了另一件事,還沒等沈音音拒絕,男人又道:

    “我爲你受得這些傷,你要有點表示吧?陪我一個晚上,嗯?”

    他和沈音音有商有量的,步步退讓,“你在這裏依舊可以處理工作,我不會打擾你的。

    司慕深的事我也會處理好,等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房產局。”

    夜已經深了,沈音音只感到沉重的疲憊感擠壓在她的肩頭。

    她已經讓葉傾心送文件和電腦過來,今晚確實打算待在醫院裏。

    秦妄言被毒鼠咬傷,在注射抗毒血清後,怎麼都需要24小時的觀察時間,再加上他注射血清不久,又動手和司慕深打了架。

    沈音音垂下眼睫,她轉身往書桌的方向去,“我要開始工作了,希望不會吵到你。”

    秦妄言望着她的背影,矜薄的脣向上揚起了些許弧度。

    “你想喝咖啡嗎?我給你衝。”男人自告奮勇。

    “不喝咖啡。”

    “那要喝茶嗎?我給你泡。”

    “我不喝茶。”

    “我記得你平時,咖啡喝的厲害。”

    沈音音平時兩杯咖啡打底,秦妄言就發現,她最近很少喝咖啡和茶了。

    “秦妄言,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還沒消食,不想喫任何東西。”

    “那你需要按摩嗎?”推拿這事,秦妄言是很在行的,畢竟他專門爲了秦般若學了推拿。

    沈音音不搭理他,只轉身坐在書桌後面,將電腦打開。

    她的餘光瞥見秦妄言要下牀來,沈音音淡漠的橫了他一眼:

    “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離開這裏!”

    男人坐回了牀上,他也開始處理起堆積的公務和文件,只是時不時的,就會往沈音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

    在另一間病房裏,夏晚晴充滿關切和擔憂的,望着躺在病牀上的司慕深。

    她並不急着去看望秦妄言。

    她可是記得,秦妄言是跟沈音音一起離開的,如今,秦妄言和沈音音的關係越來越緊密,她能做的,就是將司慕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

    “深哥,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

    夏晚晴嗓音柔軟,司慕深躺在病牀上,神色懨懨的。

    奈何他身體素質再好,被重型機車撞到在地,他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現在連呼吸都會讓他全身陣痛。

    “沈音音她真可怕!對你下這麼重的手,我已經報了警……”

    夏晚晴話音未落,司慕深低呵道,“有秦妄言在,叫警察沒用的。”

    夏晚晴癟了癟嘴,還未說出來的下半句話,又咽了回去。

    她試探着,“那深哥,你打算怎麼對付沈音音?她把你撞傷了,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這時候,夏晚晴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沒有備註的一串電話號碼。

    夏晚晴眼裏一冷,她就對司慕深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走出去了,接起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

    手機裏頭,就傳來了薄酒酒的聲音。

    “晚晴,我見到晏西哥了,可是晏西哥不肯告訴我,三爺的前妻究竟在哪裏。我勸了他好久,他怎麼也不肯說,這該怎麼辦啊。”

    夏晚晴冷笑着,她的臉上已經沒了溫度,“沒用的東西!你不用再和你哥哥軟磨硬泡下去了,我已經知道,真正的秦念晚是誰了!”

    薄酒酒在電話的另一頭,明顯一愣,她也很好奇,“三爺的前妻,是誰呀?”

    夏晚晴往邊上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了,她纔開口,“妄言的前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沈音音就是當年嫁給秦妄言的傻子!”

    手機裏頭,寂靜了兩秒。

    “什……什麼!”

    薄酒酒低呼出聲,她難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

    夏晚晴吩咐她,“你不用再和薄晏西接觸了,我勸你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從薄家搬出去住。

    你母親這次惹上了大麻煩,她往沈音音的公寓電梯裏放了毒鼠。

    那些有毒的老鼠沒把沈音音咬到,倒是把妄言給咬了,你們薄家一個個,都是不頂用的蠢貨!”

    夏晚晴冷嗖嗖的罵出聲,無比的刻薄。

    薄酒酒心慌意亂,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

    “怎麼會這樣?我媽媽她……傷了秦三爺?”

    恐懼籠罩薄酒酒全身,她六神無主,驚慌到破音了。

    而夏晚晴根本不理會,薄酒酒現在有多絕望。

    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夏晚晴轉過頭,臉上又恢復了柔婉之色,她想回司慕深的病房,就看到一名護士,也要進去。

    “三分鐘前,其他護士剛來查看過,你們護士查房的次數,是不是太頻繁了?”

    剛纔,幾個護士在給司慕深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們看到司慕深健壯遒勁的肌肉,一個個臉紅心跳的。

    即便她們戴着口罩,夏晚晴也能看出來,她們在犯花癡。

    她已然對司慕深有了佔有慾,可不想醫院裏的小護士,總來打擾司慕深。

    戴着口罩的護士就說到,“病人傷勢較重,我需要進去給他打一針,不然他之後傷口發炎,很容易出現高燒症狀。”

    護士說的有理有據,夏晚晴點點頭,就信了。

    “那就拜託你了。”

    她想跟着這名護士一起進去,看護士給司慕深打針。

    護士就道:“我要給病人打屁股,這位小姐,您是病人的家屬嗎?”

    夏晚晴臉色一窘,站在病房門口的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我只是病人的朋友。”

    司慕深的屁股要挨針,她還是不進去了。

    護士走進病房,將房門關上。

    她走進司慕深,躺在病牀上的男人,擡頭看過來。

    司慕深那張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的比秦妄言嚴重多了。

    而此刻,戴着口罩,和粗邊框眼鏡的護士,卻是葉傾心假扮的。

    她捏着嗓子道,“這位病人,請轉身,我要給你打兩針退錢針。”

    司慕深臉上的神色,幽暗深沉,狐疑的視線從葉傾心臉上掠過。

    “我沒有發燒。”

    “您受了這麼重的傷,就會出現炎症,你已經在內燒了,只是你自己還沒感受到。”

    葉傾心冷聲道,“請配合我,把褲子脫掉吧。”

    他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護士,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莫名的,對這個女人的身形有了興趣。

    這身粉色的護士服,還挺好看的。

    他說道,“讓男醫生進來給我打針。”

    葉傾心冷笑着,“打針本來就是我們護士該乾的活,這位病人,您的屁股是有什麼特別嗎?只給男醫生看,不給女護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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