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被她找來，一起找孩子的研究員道了謝。
“之前就和你們說過了，看到紅色的牌子不能進去，你們怎麼不聽我的話呢。”
沈音音牽起兩小孩的手，溫聲囑咐着他們。
沈意寒實在不好意思的，向她吐了吐舌頭。
“媽咪對不起，我被一隻機器狗追着跑，等我打敗那隻機器狗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迷路了。”
秦般若就說道，“媽咪，我和寒寒都沒有受傷，我們在裏面，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
“嗯？”
沈音音的腦海裏，浮現出她之前也是在實驗室裏，看到一個小女孩。
那時候，只是驚鴻一瞥，她還以爲自己出現錯覺了。
她追問着，“你看到的那個小女孩，長什麼樣？”
“反正就很可愛。”秦般若描述不出來，沈意寒也說道：
“那個小妹妹超厲害，她能指揮機器狗戰隊！”
說起機器狗，沈意寒就變得特別興奮，“我還以爲，那個小妹妹也是機器人，結果，她就是軟軟小小，碰一下就會摔倒的普通人類！”
秦般若糾正沈意寒的話，“是你把她推到了。”
沈意寒感到愧疚的低嗚一聲，沈音音聽到這事，她的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
“沈意寒，你和那個小妹妹發生了什麼事？”
當媽媽喊他全名的時候，沈意寒就開始緊張的揉着自己的衣角。
“我和般若當時，被好多機器狗包圍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那個小妹妹能指揮，機器狗戰隊，她就是機器狗中的狗王！
我以爲，她也是機器人，就一記霹靂無敵鐵砂掌打在她身上……她就摔倒了……”
說起這事，沈意寒格外心虛。
沈音音眼裏的情緒，也明顯冷了下來。
“媽咪，對不起。”沈意寒像被打了霜似的，低垂下自己的腦袋。
沈音音對告訴他，“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應該向被你傷害的人道歉。”
沈意寒緊張的吸着氣，“我，我，我和魚魚道歉了，不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原諒我。”
沈音音牽着兩小孩的手，帶着他們繼續往外走。
“寒崽，你向別人道歉，不應該想着，你道歉了，對方是否就要原諒你。
你是爲了，自己做錯的事而道歉。至於對方有沒有原諒你，那是她自己的事，她有可能原諒你，也有可能不原諒你。
沈意寒仔細想了想，“我不知道魚魚，有沒有接受我的道歉。”
秦般若就提議道，“我們下次來實驗室的時候，就帶好喫的蛋糕，來給魚魚喫吧。”
沈意寒舉起手錶示贊成，“我用我攢下來的零花錢，給魚魚買蛋糕喫！”
而他心裏則在想着，能指揮機器狗戰隊的魚魚真是太帥了！他要帶着蛋糕，去孝敬狗王魚魚！
沈音音聽着兩小孩，說起自己在實驗室禁區裏探險的點點滴滴。她才知道，那天，她的匆匆一瞥，並沒有看花眼，原來那個小女孩，是這家醫學實驗室研究員的女兒。
“但我覺得有點奇怪。”
沈音音看向秦般若，就聽他說道，“魚魚和她媽咪的關係，並不像我們和媽咪的關係。”
當曲嫣抱起魚魚的時候，秦般若就有這種感覺了。
他敏銳的察覺到，魚魚並不黏着曲嫣，她對曲嫣沒有依賴感。
像魚魚那麼小的孩子，應該很依賴自己的母親纔是。
而且，比起曲嫣，魚魚反而更依賴他。
當然，這只是秦般若自己的想法，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呢。
沈音音並沒有多想，“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關係有很多種，每個家庭都是不一樣的。寒崽把人家小女孩推倒了，確實該好好的賠禮道歉。”
沈意寒使勁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沈音音就道，“媽咪罰你，今天不能打遊戲！”
沈意寒瞪圓了眼睛，他雙手抱住沈音音的手臂，哀呼着，“媽咪！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做錯事了必須接受懲罰，這樣你纔會長記性！”
沈音音的語氣嚴肅決絕。
“嗚嗚嗚！”沈意寒抑鬱了，他把自己的臉，貼在沈音音的手臂上。
*
一週後，沈音音帶兩小孩，去給他們在實驗室裏認識的小女孩買蛋糕。
她坐在車上，拿出手機，就看到手機屏幕上彈出一封短信。
她點開短信，發現裏面附帶着十幾張照片。
照片裏，是從各種角度和不同時間段，拍下來的，秦妄言和一個陌生女人相處的畫面。
那個女人長相清冷，有時候會戴着無邊框的眼鏡，她穿衣風格，基本是黑白灰的極簡風。
從他們的衣着來看，兩人見面的時間跨越了兩三個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