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被無視良久,心中早有不悅。
身爲隱龍閣真傳弟子,即便是更加強大的皇朝皇室都不敢輕慢,如今竟然被晾在一旁許久,有意冷落!
此時,她終於忍耐不住,率先發難了。
“這頭異獸乃是我們隱龍閣精心餵養,在整個玄州都難以找出第二頭,攝政王隨口便指出有問題,這難道不是污衊?”
“我是否可以認爲,閣下在質疑隱龍閣的信譽?”
錦鯉目光清冽,冰冷的聲音彷彿要將對方打下九幽地獄,直接動用隱龍閣的大勢來壓迫莫白。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交鋒,只許勝,不許敗!
若是沒有壓住對方,錦鯉想要入朝爲官,介入到大夏的局勢當中,恐怕會很困難。
這次,只要對方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就會藉此發難,狠狠地打壓這所謂的攝政王!
莫白對她的態度毫不在意,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所謂的東方神鹿。
“你剛纔說,這是上古異獸,東方神鹿?”
“不錯!”
“東方神鹿?呵呵,恐怕不是吧,依本王之見,這分明是一匹馬,哪裏是什麼東方神鹿,你這是欺負我們大夏女帝、文武百官分不清馬和鹿嗎?”
莫白指着那囚籠,臉色淡漠,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馬?
這分明就是東方神鹿啊!
雖然不知道是否含有東方神鹿血脈,但是鹿是馬,卻十分的明顯,怎麼可能是馬呢?
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離譜了!
文武百官都目瞪口呆,不過轉眼之間他們就想通了過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在給下馬威啊!
把鹿說成馬,黑的說成白的,就是在給這個所謂的隱龍閣真傳示威!
沒想到,這攝政王竟然如此的強勢,即便面對隱龍閣這種龐然大物,也絲毫不怵,甚至如此的強硬!
這種姿態,已經等於是將這位真傳弟子的臉踩在地上打了!
一手遮天,肆無忌憚!
各位臣子心中一緊,心思也是有些沉重了起來。
這大夏王朝的天,要變了!
聞聽此言,錦鯉的臉色也是瞬間冰冷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攝政王閣下,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這分明就是一匹東方神鹿,你可以懷疑它的血統,但一眼就能分辨真假的種族你還要懷疑,這是否太過於兒戲了?”
她語氣冰冷,大殿之內的氣氛陡然間緊張了起來,似乎有劍拔弩張的趨勢。
羣臣皆是臉色凝重,目光閃爍中也不知在期待着什麼。
女帝更是眼神亮晶晶的,忍不住攥緊了秀氣的小拳頭,在心裏瘋狂大喊。
打起來,打起來
而莫白卻是渾不在意,悠悠的指着那鐵籠。
“本王說話自然負責,這就是一匹馬,各位大臣,本王說的可對啊?”
聲音落下,殿內羣臣皆是心中一突,渾身都有些發緊了。
他們琢磨出了這其中的意思。
這是在排除異己,要逼他們站隊啊!
而這次的意思則是截然不同的。
這是要當着女帝和隱龍閣真傳弟子的面,把這兩者的臉面踩在腳下狠狠地摩擦!
只不過要通過他們這些大臣的表態來做到這一切。
若是承認這是一匹馬,自然就相安無事,但若是不承認,堅定這是鹿的話,恐怕就上了攝政王的黑名單,要被清理掉了!
這是一個很難做出決定的事情,關乎生死!
就在衆位大臣陷入心理掙扎之時,卻有一人率先站了出來。
“末將認爲攝政王所言不差,這正是一匹貨真價實的神馬,而非神鹿!”
這是鎮北將軍羅非,統帥着大夏王朝最爲精銳的一支軍團,也是莫白手下最忠實的一位將軍。
他麾下的鎮北軍,也是莫白手下,以及大夏所屬規模最爲強大的軍團。
有了他的牽頭,傾向於莫白那一方的臣子也是陸陸續續的站了出來,神色恭敬的迎合。
“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匹馬,而非神鹿,我等雖然老眼昏花,卻也識得鹿與馬。”
“陛下尚且年幼,萬萬不可被迷惑了雙眼,這確實是一匹神馬啊!”
“是極,是極”
很快,超過半數的臣子陸續開口,紛紛認同了莫白的言論。
見此一幕,錦鯉的神色也是瞬間一片鐵青,心中暗恨。
這些趨炎附勢之徒,當真是不要臉皮,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簡直厚顏無恥!
這是把她的尊嚴踩在了腳下啊!
沒想到,這大夏王朝的局勢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女帝簡直形同虛設,完全就相當於一個吉祥物了。
而女帝也是一般無二的感受,臉色十分的難看,小手緊緊攥着,關節發白。
這樣的事情對於她女帝的威嚴來說也是一次狠狠地踐踏!
與此同時,剩下那些保持中立,意志不是很堅定的一派臣子,也頓時如夢初醒。
現在局勢正是紛亂之際,各方交鋒,最後誰能笑到最後難以定奪。
雖然攝政王幾乎沒有可能打的過女帝和隱龍閣聯手,但起碼現在的大局還是攝政王在掌控。
得罪了女帝和隱龍閣真傳,他們可能暫時不會有什麼事。
但若是得罪了攝政王,被他認定爲朝堂之上的阻礙,那說不定今晚就會身首異處!
這種事情可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想到這裏,剩餘的中立派臣子也是內心發緊,連忙挨個表態。
莫白的呼聲越來越高了。
這東方神鹿,儼然被定義成了來歷不明的馬類異獸。
女帝和錦鯉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
幸好,還是有一些死忠派,不畏強權,堅定的擁護着女帝的威嚴。
比如,丞相!
丞相司昌雲,已經白髮蒼蒼,但卻精神頭十足,乃是破虛境界的存在。
此時,他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面色漲紅,指着大殿衆人破口大罵。
“一羣奸佞小人,青天白日,竟敢如此胡作非爲,這分明是一匹東方神鹿,何以被爾等認作是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