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自己看不出來她的氣運，他的氣運也不是那麼好看的。
再看着秦姝寫得那麼一大堆他也看不懂的東西，歲寒頓時就更好奇了。
秦姝的算法不是陸離教得嗎？怎麼看她寫得這些，倒像是另成一派？
一直等秦姝收了筆，擡起頭來，歲寒才饒有興致地問她，“怎麼？算出來了嗎？”
他期待在她臉上看到挫敗的神色，卻見秦姝自信地點頭，一臉篤定地說道：“算出來了，道友你此番前去，雖然小有挫折，但也會有所得，放心吧！”
歲寒：“？”
這怎麼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樣呢？
“真的？假的？”他問道。
秦姝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當然是真的了，你不信算了，反正我本來也就只是自己算着玩。”
歲寒的神識從她身上一掃而過，看她這自信的模樣，倒是信了七分。
秦姝這丫頭雖然年紀小，但卻比較古怪，說不定她還真能算出來呢？
“我信。”
他這樣一說，秦姝的臉色才重新好看了起來，“算你識相。”
歲寒伸手拿起她放在石桌上的紙張，看了半天，也還是沒看懂她寫的什麼。
在強烈的求知慾的驅使下，就聽歲寒問道：“你這寫得是什麼？”
秦姝腦中的那根弦立刻就繃緊了，“沒什麼。”
如果再讓她重新教一遍數學，那她將會徹底耐心耗盡。
歲寒倒也沒刨根究底，修仙界多得是人們不願意拿出來分享的祕術。
他隨手將秦姝那張寫滿了阿拉伯數字的紙放了回去，還順便給了她一個忠告，“以後少給人算命吧，當心有一天也變成我這模樣。”
秦姝乖巧點頭，隨即想了想，又說道：“可是我這個算法，似乎不會被反噬。”
歲寒：“？”
這回他說什麼都不信了。
“天機不可泄露，你還是小心爲上。”
秦姝纔剛點了下頭，她的傳訊玉簡就亮了起來。
“姝兒，該走了。”
秦姝立刻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洞府，還順便帶上了歲寒。
而在她下山的途中，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又有異樣傳來，很明顯是某個粘人精又跟來了。
秦姝無奈地嘆了口氣，最後也還是妥協了。
罷了，跟着就跟着吧，關鍵時候還能頂大用的。
他們走到廣場的時候，妄劍真人已經等着了。
他是個劍修，自然是御劍飛行的。
而他的寶劍上，充其量也就只能站兩個人，帶上她的愛徒是必然。
至於歲寒，那就只能……
就在他尋思着怎麼開口的時候，秦姝帶着歲寒走了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歲寒的身上，看到他的頭髮頓時一愣，“這……這位真的是歲寒真人？”
秦姝跟他保證道：“如假包換！”
說完，還拍了拍歲寒的肩膀，催促道：“道友，咳兩聲給我師尊聽聽。”
他活了快三百年，都沒這麼無語過。
什麼時候還輪到他用咳嗽來自證身份了？
他白了秦姝一眼，從腰間摘下一個令牌遞了過去。
妄劍真人瞥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就揚了起來，“竟然真的是歲寒真人，我還當是我這小徒兒鬧着玩呢！從前未曾見過歲寒真人，如今一見才發現歲寒真人竟然也這麼的……”
他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語，半天才又接着說道：“這麼的與時俱進！”
秦姝見狀也跟着說道：“是不錯吧？歲寒這髮色還是我幫他選的。”
妄劍真人給了她一個難以言喻的神色，然後昧着良心誇了她兩句，“確實不錯。”
歲寒無奈地看了一眼這師徒二人，就聽妄劍真人又接着說道：“咱們是時候要走了，歲寒真人，我只能帶一個人，您自個兒飛行？”
歲寒想了想，有秦姝借給他的那個飛行法器，雖說飛得慢了些，但也能派上用場。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秦姝就搶先一步說道：“不必，師尊，咱們先在前邊飛，讓歲寒道友跑過去。”
歲寒：“？”
妄劍：“？”
兩人滿頭問號，妄劍真人還跟秦姝確認了一遍，“姝兒，你是認真的嗎？我玄天門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啊！”
秦姝笑着解釋道：“師尊，您有所不知，歲寒道友如今也開始煉體了。他如今連煉體一層都沒達到，此行路途遙遠，正是煉體的好時機呀！”
妄劍聞言就更驚訝了，“什麼？煉體？胡鬧！姝兒，歲寒真人乃是天機閣的天驕，哪兒能任由你這樣瞎胡鬧？！”
秦姝扁着嘴，小聲說道：“怎麼就瞎胡鬧了，歲寒真人身子不好，我讓他修煉體魄，怎麼就錯了？”
妄劍當着歲寒的面，是說得重了不好，說得輕了也不好。
歲寒去在此時替秦姝解釋了一句，“道友，是我要跟着秦姝道友煉體的，您莫要責怪她。她此法也確實不錯，近幾日我身子比起從前可要好上太多了。”
當事人都開口說話了，妄劍也不好說什麼。
最後只能瞪了秦姝一眼，說道：“你也別看着！你去陪着歲寒真人一起跑！”
秦姝一聳肩，“一起跑就一起跑，只怕我跑得太快，他會跟丟。”
妄劍真人知道她的身法出衆，乾脆冷哼一聲，擡手封了她的靈氣。
“既然要鍛體，那便不要用靈氣！”
秦姝：“……”
嘚，不用就不用，她師尊估摸着還當她是從前剛開始煉體的小廢物，如今的她已經煉體五層了，這點腳程還真算不得什麼。
他們一行三人，一個在天上飛，兩個在地上跑，倒也是一種另類的和諧。
秦姝聽着自家師尊一口一個歲寒真人，便在跑步空餘時候，提了一嘴，“師尊，您可不能這樣。歲寒真人盛名在外，認識的人實在太多了。咱們此行爲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給歲寒真人重新換個名字吧。”
“叫什麼？”妄劍真人接受了她這個提議，但是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合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