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搓了搓手，突然有點膨脹了。
凌虛真人也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秦姝面前的試靈石，他記得上次秦姝來他這裏測靈根似乎最高的火靈根才七十多？
“這就九十七了？怎麼突然漲得這麼快？”
秦姝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師尊，弟子之前在無盡海的時候泡過一次藥浴，從那之後突然就感覺修煉更迅速了，不知道是不是跟那次藥浴有關。”
“藥浴？”凌虛真人反問道。
他活了八百餘歲，還是頭一次聽說增強靈根效果這樣顯著的藥浴。
“用了以後靈根值大增？是有什麼天材地寶嗎？”凌虛真人沉吟着，一邊從腦子裏挖掘自己長久以來埋藏着的記憶。
靈根值漲沒漲，秦姝也說不清楚。
她搖了搖頭，“徒兒我如今識得的靈植也不在少數，但僅憑藉那藥浴中的氣味，依舊無法辨別其中到底都有些什麼。”
凌虛真人擡手打斷了她，“若真是那種能讓靈根值大漲的天材地寶，你不識得也正常。”
秦姝：“……”
您不就是想我沒見過世面嗎？
“師尊，說來您可能不信。那藥浴泡過之後，徒兒當時並未察覺靈根值有明顯的增長，就是感覺靈根的使用更爲得心應手了，之前好像一直隔着一層……”秦姝眯着眼睛仔細回想着她當時那種微妙的感覺。
凌虛真人聽着她的描述，眉頭也逐漸擰成了個疙瘩。
良久，他才緩緩擡起頭來。
就在秦姝以爲他老人家能給自己指明方向的時候，就見他薄脣微啓，說道：“姝兒，不然你上藏書閣看看去？”
秦姝：“……”
“你這靈根和體質原本就少見，怎麼能泡了一次藥浴之後，靈根值就長得這麼快了？就跟加了催化靈植一般，師尊我確實未曾聽說過，你去藏書閣瞧瞧，或許能有所得……”
秦姝聽着他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臉上一臉的凝重。
此時她滿腦子都回蕩着一個詞語：催化靈植。
催化靈植？催化劑？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現代科學上經常用得東西——抗排抑制劑。
她記性很好，不會記錯的，穿書前書上明明寫着“秦姝”的三靈根是木水火。
當時她還在想水火不容，怪不得她修煉的速度那麼慢。
但是當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她的靈根卻變成了火木土。
一開始她一直以爲是自己的穿越引起的蝴蝶效應，但是現在再仔細想想，簡直細思極恐。
她的靈根不一樣了，會不會是被人換了？
那個藥浴本來就是裴老祖給女兒準備的，裴雅換了心臟，定然也需要抗排抑制劑。
自己陰差陽錯地泡了這個藥浴，使得自己的靈根也更加契合這具身體。
與此同時，秦姝突然又想到了謝釋淵。
如果那藥浴真的是抗排抑制劑的話，比她吸收的藥分更多的謝釋淵又如何解釋？
他的身上，又被換了什麼呢？
秦姝仔細回想起當年看過的那本書，可惜的是，書中的主要劇情都是從秦眠飛昇後講起的，能供她研究線索的並不多。
凌虛真人正說着話，一擡頭就發現秦姝在走神。
他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姝兒，你想什麼呢？”
秦姝這纔回過神來，衝着他嘿嘿一笑，“沒什麼，就是想着既然要去藏書閣，傳功殿少不了也得去一趟。”
凌虛真人這才重新坐下，看着秦姝說道：“你想去就去，不過得儘快，凡間你抽空去一趟。”
秦姝趕緊追問，“對了，師尊，徒兒正想問您呢！怎麼好端端要讓人我回去省親了？”
凌虛真人嘆了口氣，“唉，你那兩個不成器的師兄遇上了點麻煩，你下去看看。”
秦姝一愣，擡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我？”
凌虛真人點頭，“嗯。”
秦姝又道：“弟子指點修爲又怎能替師兄排憂解難？師兄的修爲可比弟子高多了！”
更何況她三師兄司玄還是未來的人皇，連他們兩個人精都能被難住的事兒，自己去了又能有什麼法子？
“那還不是因爲爲師幾個徒兒就你煉體？且你出身人間，只要不在人間用上靈氣術法，就不會沾上因果。”凌虛真人解釋道。
一開始他是想過讓老大去，但想到老大雖然劍術還不錯，卻沒小的頭腦好用，去了八成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宗門規定，金丹以下的弟子是不可以隨意下凡的，也正好姝兒之前的獎勵還沒領，他便藉此機會去給她申請了個省親假。
秦姝還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被師尊派去凡間，竟然是因爲她打架的本事不錯？
“行！那我就走一趟！”
去好生看一看，連二師兄和三師兄都能被困住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凌虛真人給了她三日時間，讓她該辦自己的什麼事兒就去辦。
秦姝直接去了傳功殿，因爲她心中下意識地覺得她想找的原因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出來。還是別去藏書閣浪費時間了，等她回來再說。
秦姝來到傳功殿門前，就跟到了自家家門口似的，那扇緋紅的木門見到她走過來，自動就打開了。
秦姝走進去看着正對面掛着的白衣仙人畫像，再次磕了個頭，下一瞬便又進了那處赤金的空間。
秦姝對這處空間來說早已經是老熟人了，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傳功指南》翻了一頁。
這一次她意識領域的小金人比從前要更凝實了些，秦姝甚至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的五官。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跟門口掛着的那位祖師爺長得一模一樣。
這也在秦姝的意料之中，若非是祖師爺親自教得身法，又怎麼會被掌門認出來？
如今她進步了這麼多，看看小金人還能教她點什麼呢？
不是說祖師爺是個劍修嗎？會再教她一套劍法嗎？
或者印記也行啊！她最開始學得那個結印的手勢現在再想想後邊應該還有！
當然，若是教她一套拳法也不錯，她此次去凡間剛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