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歲中香 >47(掌控)
    袁莎和秦嬌對視一眼,內心猶如一萬頭野獸奔騰而過,之前覺得烏良辰挺帥的,她們多少還有羨慕宋曉媛,但是,看到桑棉男朋友,她們才知道什麼叫做降維打擊。

    袁莎低頭打字,瘋狂地私戳秦嬌:“你tm沒說桑棉男朋友帥的這麼慘無人寰,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讓我以後怎麼找對象?”

    秦嬌生無可戀,她還沒看到七年前的司燼呢,少年意氣,張揚肆意,猶如古希臘神話傳說裏的俊美神祇,現在變得成熟內斂,斯文俊雅,吸引力更加致命了。

    要命,難道她單身多年是因爲眼光無形中拔高了?

    袁莎:“我現在對桑棉就一個字,服氣,就這男朋友,還藏着掖着,不帶出來,要是宋曉媛,估計嚷着天下皆知了。

    而且我敢用我收租多年的經驗告訴你,她男朋友吊打一百個烏良辰,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

    秦嬌瘋狂點頭,不愧是小富婆,眼光就是毒。她現在甚至有一個離譜的想法,當初桑棉被她博導搶佔功勞,她懷疑派了一個律師團出面幫桑棉的就是她男朋友啊!

    秦嬌打字的手一抖,那邊宋曉媛笑道:“桑棉,你男朋友也跟朋友來這邊?你們兩怎麼沒一起來?”

    宋曉媛一肚子疑問,當年司燼來度假村找桑棉時,還是高三的學生,高大帥氣,穿着白t恤,休閒褲,話不多,看不出來家世,現在可完全不一樣了。

    宋曉媛看着他手上的手錶,質感驚人的大衣以及裁剪簡約精緻的內搭馬甲,這一身行頭,裏裏外外都透着一個字:貴。

    “我也沒想到,他跟朋友約的是這家會所。”

    桑棉看向司燼,努力擠出笑容,希望他在人前打個圓場,相安無事地喫完這頓飯。

    司燼眼眸半闔,收斂了幾分懶怠,半真半假地說道:“我想跟來的,她不讓,只得約了朋友自己來。”

    秦嬌:“棉棉,你在家裏這麼霸道呢?”

    桑棉也險些要瘋,微微一笑,不敢多說什麼。

    烏良辰上下打量着司燼,笑道:“司總現在哪裏高就?幾年沒見,變化還真大,我都險些沒敢認。”

    司燼伸手握住桑棉的手,五指交握,冷淡說道:“自己創業做點小本生意,比不上烏總。”

    “哪裏哪裏,都是運氣好。”烏良辰在這麼多美女面前也不能慫,繼續着剛纔的話題,只是這一次吹的收斂了點。

    不過司燼還是跟以前一樣話不多,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注意力都在桑棉身邊,烏良辰就有些高興,繼續肆無忌憚地吹了一波。

    好在很快就上菜了,話題終於被打斷。

    桑棉已經快被右邊的袁莎扯爛了袖子,左邊司燼又握着她的手,見菜品上來,如釋重負地縮回手,指腹不小心碰觸到他掌心的疤痕,微微一愣。

    以前都沒注意到,他掌心怎麼會有疤?

    烏良辰看了看有六個人,笑道:“要不,咱再點瓶酒?一瓶酒不夠喝吧。”

    菜品是她根據衆人的口味點的,大多是牛羊肉和火腿,配的是紅葡萄酒,只是爲了省錢,她省略了餐前酒和餐後酒,只點了年份新的佐餐酒。

    對於司燼而言,這酒就有些不太夠看。

    他要是點酒,那今晚的消費就蹭蹭蹭往上漲了。她半年的工資都得搭進去。

    司燼側身看向桑棉,目光深邃:“酒是你點的?”

    桑棉點了點頭,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臉,以及那顆漂亮的小淚痣,聲音微軟:“就隨便點的。”

    “有點浪費。”司燼似笑非笑地勾脣。

    盛時在這裏存了不少酒。

    “司先生,打擾了,這是盛先生存放在這裏的酒,讓我們送過來的。”

    說話間,酒莊的經理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瓶酒過來。

    “嗯。”司燼點頭,看了一眼,76年份的酒。盛時比較鍾愛這個年份的酒,人不大,酒倒是喜歡喝年份老的。

    衆人都愣了一下,存放在這裏的酒?

    烏良辰殷勤地問道:“小司,要不喊你朋友一起來,這都送酒了。”

    司燼警告地瞥了一眼秀存在感的盛時:“不用,他們要走了。”

    他垂眼,給盛時發了一條信息:“回頭去我酒窖裏自己挑十瓶,然後趕緊滾~”

    一頓飯桑棉喫的如坐鍼氈,司燼在人前給足她面子,比私底下親密許多,她都有些受寵若驚。

    她錯愕了一下,隨他離開。

    司燼盯着她有些發白的小臉,神色晦暗。

    只是因爲她說要給他轉賬?桑棉只覺得他如今喜怒無常,完全不講道理。

    秦嬌肉疼,覺得晚餐aa吧,還行,就是她們後來又問了她朋友送的那瓶酒,頓時心都涼了,這要是aa,一年白乾。

    桑棉晚上喝了紅酒,一上車吹着暖氣就覺得有些暈,偏偏手機還滴滴滴地響個不停。

    秦嬌星星眼:棉棉,經理說,賬單記在了你男朋友賬上,咱要不把錢轉給你?

    這種室友聚會就不該帶男人!

    宋曉媛踢了烏良辰一腳,讓他去買單,一晚上她示意了他那麼多次,他都無動於衷,不吹牛會死嗎?好好的聚會讓他攪和了。

    “我同學說給你轉賬。”

    桑棉:“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約。”

    宋曉媛有些後悔,本來是帶老公來秀恩愛的,結果被桑棉和她男朋友秀了一臉。老公是自己選的,還能離咋的?

    盛時:“草,十瓶?我馬上滾~”

    爲什麼騙他,這麼多年,她就不想爲當年的事情解釋一句嗎?

    “先生,您這桌的消費都記在了司先生的賬上。”

    秦嬌提議:“要不買單吧,我也要回去了。”

    當年她明明跟方靜宜說,她要的是權勢地位,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爲他的身份,結果呢,這七年她也沒處心積慮地往上爬,而是待荒涼的大西北一心做她的學術研究,甚至他說要結婚,她也是掙扎了許久才答應。

    盛時美滋滋地跟和平滾了。

    現在她還要跟他經濟分開?那他賺那麼多錢做什麼?司燼臉色微沉,按下車上的擋板,後座空間瞬間更加隱祕逼仄起來。

    桑棉和司燼一走,餘下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覺得今晚吃了一嘴的狗糧。

    手機還在嗡嗡嗡,對方炙熱的大掌危險地掌控着她,桑棉想往邊上挪一挪,腰上力量陡增,她頓時便一動不敢動了。

    她看向司燼,司燼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低沉說道:“回家吧。”

    四人小羣炸了。

    可能是真的沒想到吧,桑棉找的是個超級富二代,人也挺低調的,這也tm太低調了。

    袁莎:桑棉,我終於明白你所謂的低調領證是什麼意思了!

    袁莎:“好,桑棉,那我們回頭再約。”

    好不容易等喫完飯,烏良辰提議去續場子。

    秦嬌和袁莎羨慕嫉妒恨地看向桑棉,可惡,她男友到底哪裏找的?這跟羣裏聊的完全不一樣。人帥還低調,關鍵眼裏只看得到桑棉。

    司燼睜眼,攫住她的細腰,危險地逼近:“桑棉,你覺得我差那點飯錢?”

    “是的,司先生是我們會所的頂級客戶。”經理微笑地說明情況。

    “嗯,我不喜歡別人買單。”

    司燼冷淡拒絕:“不了,你們去吧,我們該回去了,桑棉最近準備講座的事情,有些累。”

    司燼上了車,神情就冷淡了幾分,靠在後座閉目眼神,那瓶76年的羅曼尼康帝,他跟烏良辰喝的最多,還給桑棉倒了半杯,聞着她身上沾染的酒香就有些醉。

    盛時心花怒放,這生意暴賺。司哥還真是一擲千金啊!

    衆人呆滯。

    桑棉:“……”

    桑棉細腰被他勒的發緊,見他神色陰鷙地逼近,近的能聞到淡淡的酒香,渾身緊繃成一根弦,聲音乾啞無力:“我就問問,不要就算了。”

    桑棉也覺得有些喫不消,一晚上也沒怎麼跟室友聊天,就光聽烏良辰說了。不如回家睡覺。

    “記賬?”

    她爲什麼嘴欠,要提這家會所?!早聽桑棉的,換地方,屁事沒有。這喫的是飯嗎?喫的都是錢吶!

    手機嗡嗡嗡地震動着,許久,司燼一言不發地往後靠了靠,繼續閉目養神,只是按在她腰間的手沒有收回去,似有若無地掌控着。

    她要跟他算的這麼清楚?司燼有些暴躁,自從重逢以來,總是他在逼迫着她靠近,她不是應該牢牢抓住他,用盡一切手段重新挽回他的心嗎?

    這種隱祕又狹窄的空間,安靜曖昧的令人窒息。她摸到不停嗡嗡嗡的手機轉移注意力,忽視腰間炙熱的大掌。

    桑棉愣了一下,看向司燼,低低問道:“你買單的?”

    桑棉手腳發麻,掌心都滲出了冷汗,不敢動,剛剛,她以爲他會動怒,他明明很生氣。

    烏良辰吹了一晚上,到最後喫完飯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當時宋曉媛的臉色精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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