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個狗東西,秦淮茹是我姐,平時對我多有照顧,我幫她難道不對嗎?”

    傻柱見許大茂在衆人面前詆譭自己,立刻就不爽了。

    不過衆目睽睽之下,他也得先聲明一下自己和秦淮茹的關係,可不能落下乘人之危饞人身子的壞名聲。

    許大茂冷笑道:“賈東旭癱在家裏,她自己還要上班,這一來二去,她秦淮茹能有時間照顧你?切,就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在這大院裏和廠裏,有哪個會不清楚?”

    估計是照顧到牀上去了吧!

    衆人雖然不說話,心裏卻都是這樣想的。

    畢竟,除了真正的精神功能障礙者以外,不會真的有人認爲傻柱對賈家好,僅僅是因爲他把秦淮茹當成了乾姐姐。

    賈張氏也是目光不善的看向傻柱。

    婁小娥扯着許大茂,讓他快別說了。

    傻柱雖然對秦淮茹有賊心,但目前還沒有得手,兩人之間最親密的時候,不過就是偶爾有一些身體接觸而已。

    此時被許大茂在大家面前這麼一說,傻柱便感覺自己被污衊了,於是梗着脖子辯解道:“我就是看秦姐一家過的困難,平時就接濟了一些,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許大茂冷哼一聲,雙臂抱胸,臉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神色。

    傻柱看了大爲光火,捋起袖子便要上前動手。

    易中海氣得一拍桌子,大聲道:“今天是討論給賈家捐款的事,你們兩個有矛盾等會兒私下裏解決!”

    而劉海中正看的起勁,希望傻柱和許大茂立刻就掐起來……話說就他這腦子,即使當了官,怕也只是個炮灰的角色,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這出大戲,楊慶感覺手上的窩頭都香了許多。

    “慶哥,你今天不用值班嗎?”

    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在楊慶身後低低的喊了一聲。

    她今年上高三,昨天下午學校放假,於是就回四合院看看自己的傻哥。

    楊慶看着身材纖細的何雨水,心中直呼好傢伙。傻柱這貨把秦淮茹一家養的白白胖胖,自己的親妹妹卻瘦得和麻桿一樣,真是讓人不齒。

    在原身的記憶中,有何雨水相關的片段,兩人基本上就是點頭之交的關係。

    所以楊慶只是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客套道:“是雨水啊,你們放假了?”

    何雨水說道:“嗯,昨天放的。”

    “再過個把月,你們就要放寒假了吧?”

    “是的,在下下週考完試之後。”

    楊慶跟何雨水簡單的聊了幾句,又把目光放在捐款大會上。

    易中海這時說道:

    “……咱們作爲先進集體,應該互相幫助。對於賈家這種困難家庭,我們應當發揚風格,積極的給予支援。當然了,每家的情況都不同,所以我們不搞強制捐款,大家量力而行。”

    楊慶聽了直皺眉,他穿越前就不喜歡聽這種高調。

    大庭廣衆之下,你先起了高調,用所謂的“道德”把人手腳捆住,從人兜裏掏錢,然後再假惺惺的說,捐款全憑自願?

    就是這個年代再特殊,也斷沒有這樣幫助別人的道理。

    一次兩次就罷了,如果賈東旭一直挺着,那麼鄰居們豈不是要一直“自願”的捐款?

    易中海其實也知道這是得罪人的事,奈何自己沒兒子,爲了將來養老,他不得不這麼算計。

    其他鄰居的利益,並沒有他自己的養老重要啊。

    易中海見衆人被他隱隱說動,又開口道:“昨天我送醫的時候已經墊付了十五塊錢,這錢就當是我捐的吧,不用賈家還了。”

    說完,拿眼神示意劉海中和閻埠貴。

    劉海中咳咳兩聲,打着不倫不類的官腔道:“作爲院子裏的貳大爺,我對於賈家的困難是看在眼裏,那個急在心裏……”

    不知所云的說了一通後,他拿出五塊錢,放在盒子裏,然後一臉得色的大喇喇的坐下,擺出一副青天大老爺、百姓父母官的派頭。

    五塊錢確實不少,這個年歲足敷一個人一個月的口糧了。

    接着到了叄大爺閻埠貴,只見他一副肉痛的樣子,從口袋裏摳摳索索,終於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一塊錢紙幣。

    “我家裏人多,目前就只能出這麼多了。”

    閻埠貴心疼的很,這可是一塊錢啊,如果有票,那都能搞一斤豬肉,或是一隻雞來吃了。

    許大茂拉住準備捐款的婁小娥,說道:“我許大茂捐五毛錢。”

    傻柱立刻不滿:“你一個月快四十塊錢,就捐五毛?”

    許大茂不爽道:“幾次捐款下來,我捐了接近十塊錢了,這已經不少了。我是結了婚的人,可不像你單身漢一個,喫喝能在廠裏解決。”

    傻柱嘴皮子毒的很,他嘲諷道:“一年多了,光結婚不下蛋有什麼用?”

    他說的得意洋洋,但當事人聽了心裏可是十分難受。

    婁小娥憤憤道:“傻柱,你混蛋!”

    許大茂也是怒目而視,幾乎就要上前動手了。

    被賈張氏私下稱之爲老絕戶的易中海,此時感覺自己也中槍了,他連忙喝道:“傻柱,你閉嘴!”

    “捐款多少全憑自願,這是事先說好了的,你不要強行逼捐!”

    聽了這話,衆人心裏才舒服了一些,也就開始你一毛,我五分的捐起款來。

    楊慶也拿了五毛出來放到盒子裏。

    傻柱在氣頭上,看到這一幕之後又不滿了,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楊醫生,你是廠裏的先進模範,一個月工資在這個大院裏,只比壹大爺、貳大爺低,就捐這麼點說不過去吧?”

    易中海真是感覺心累,心說傻柱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遇上賈家的事,就變傻了呢?

    就算你嫌人家捐的少,也不能在衆人面前說出來啊!

    你這麼把楊醫生架在火上烤,要是傳出去,人家名聲壞了,可不就跟你結仇了!

    在易中海看來,這個楊醫生在廠裏領導面前都是掛了名的,可是不好惹,冒冒然得罪了實在不划算。

    楊慶呵呵一笑:“行吧,我住到這裏沒多久,不懂你們的規矩,傻柱你幫我算算,應該捐多少才合適?”

    他卻是感覺手有些癢了,很想看看傻柱這個四合院戰神的名頭裏,到底有多少水分?!

    如果水分太多,那就稍微拿捏一下,讓他知道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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