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喫完午飯後,楊慶就抱着琉璃在廠裏散步。

    沒走一會兒,秦淮茹居然找了過來。

    “楊醫生,關於我家東旭的病,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說只要再受到像那天晚上的刺激,他就能夠慢慢的好起來?”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昨天秦淮茹敲門,楊慶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當時他正在辦正事,也就懶得開門了。

    “賈東旭的情況,我其實也不敢下定論。”

    楊慶很確定,如果沒有醫學奇蹟符,或者耗費靈力替他修復身體,賈東旭就絕不可能再健康的站起來。

    “畢竟醫學上的判斷,需要考慮太多的因素。他那天晚上能夠站起來,除了你和壹大爺刺給他的刺激以外,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你婆婆當時可能說了什麼話,當晚他本人的身體情況和精神狀態……”

    “總而言之,我認爲順其自然是最好的。因爲不論怎麼強烈的刺激,再次發生奇蹟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那天我跟他說可以嘗試,其實更多的爲了給個心理安慰。”

    “當然了,我也能理解癱瘓在牀的糟糕感受,我想只要你們能夠承受由此帶來的後果,那麼刻意去營造出這種刺激,也不是不能嘗試!”

    楊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在秦淮如聽來就只有一個意思——賈東旭基本不可能康復了,但他不會甘心,肯定想要繼續嘗試。

    “可我和壹大爺真的沒什麼,怎麼能……”

    秦淮茹很爲難的說道。

    現在是沒什麼,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楊慶沉吟了一會,給出了建議:“既然你和壹大爺沒什麼,乾脆就再演一次,如果賈東旭能康復那就最好,如果不能,也好讓他死心。”

    秦淮茹覺得可行。

    ……

    棒梗還有幾天纔開學,這會兒就在大院裏玩。

    “哥,我想喫肉。”

    小當可憐巴巴的看着棒梗,她中午喫的是窩頭,還沒喫飽。

    肉?

    棒梗還想喫呢,但家裏過年買的肉早就喫完了,這會兒讓他上哪兒找肉去……

    棒梗忽然想到把自己扔到坑裏的許大茂,他家屋前不就養了兩隻生蛋的老母雞嗎?

    就決定喫他家的雞了!

    趁後院沒人的時候,棒梗立即出手,閃電般從雞籠裏抓出一隻,然後捂到棉衣裏面,之後一刻也不敢停留,邁開雙腿就往大院外面跑去。

    “哥,你真厲害……”

    大院外面,離軋鋼廠小當眼裏都要冒出崇拜的星星了。

    棒梗對此頗爲受用。

    費了一番功夫,棒梗終於把這隻雞洗剝乾淨,然後擦上調料,用葉子裹住,封上泥土,最後再放到火坑中,等它慢慢烤熟。

    看他手法熟練,似乎不是第一次做叫花雞了,說不定這還是傻柱教給他的!

    “哥,什麼時候好啊,我肚子餓……”

    小當指着咕咕叫的小肚子。

    槐花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火坑。

    “再等等,要是雞沒熟,那可就難吃了!”棒梗很有經驗的說。

    軋鋼廠下班的時候,棒梗的叫花雞也熟透了,於是他就和兩個妹妹一起,也顧不得燙手,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雞,泥,好喫……”

    槐花顯然是喫的太美了,只見她雙手捧着一個雞翅膀,眯起眼睛呼嚕嚕的啃着,也不怕油會沾到衣服上。

    “哥,他家還有一隻,我們下次也抓過來喫吧!”

    小當一嘴油的建議道。

    棒梗啃着雞腿,含糊不清的說:“好,他把我扔到茅坑裏,我就把他家的雞全都喫光!”

    ……

    “我本當領人馬前去征戰,怎奈我身,身……爲女流也是枉然~~”

    下班後,許大茂一路夾着嗓子,哼唱京劇電影《穆桂英大戰洪州》裏的戲文,心情很是不錯。

    不過在到家發現少了一隻雞後,他頓時就不爽了,於是把懷疑的目光,放到了死對頭傻柱的身上。

    “你少了一隻雞關我什麼事,我手上這隻雞和豬肉是買來送給叄大爺的,你總不會還丟了兩斤豬肉吧!”

    傻柱笑着說,許大茂倒黴,他自然就高興了。

    “我和你一起去找叄大爺,讓他召開全院大會。”許大茂說。

    “切,就一隻雞而已,你至於嗎?”

    忽然回想起下班路上看到棒梗三兄妹偷偷喫雞的場面,傻柱心知許大茂家的雞很可能是他們偷的,於是他就想着幫忙遮掩一下。

    “傻柱,你特麼的站着說話不腰疼!一隻能下蛋的老母雞,你難道不知道它現在有多難得?”

    “再說了,這是偷竊行爲,是違反法律的,要是不把這個賊抓到,咱們大家以後都要提心吊膽,擔心被小偷偷東西了!”

    不追究,把一隻老母雞白白的便宜那個偷雞賊?許大茂才不答應。

    收下傻柱送的禮後,閻埠貴就保證,說開學後自己一定會對冉老師說他傻柱的好話,努力促成他們談對象。

    傻柱高興的不行,讓一旁的許大茂感覺很不爽,忍不住潑了冷水:

    “傻柱,就你這樣的二婚男、破廚子,憑啥吸引人家冉老師的注意?我看你還是拉倒吧,找個機會和賈張氏複合,省的以後打一輩子光棍……”

    也就是秦淮茹覺得冉老師不可能看上傻柱,所以還沒有偷偷告訴許大茂傻柱也少一個的事,不然許大茂還要嘲諷的更加厲害。

    “特麼的傻茂,你個絕戶都能有人看上,我傻柱好好的,就不能被人看上了?”,

    耍嘴皮子誰不會啊,傻柱在這方面的水平,可不會比許大茂差。

    “傻柱,我特麼弄死你!!”

    果然,許大茂自己先破防了,伸出留了指甲的手,想要去抓傻柱的老臉。

    以往他都是用拳頭打、用腳踹的,不知道現在爲啥改用爪功了!

    “傻柱,大茂,你們倆就別鬧了……大茂,你來我這裏也有事吧,快說給我聽聽。”

    閻埠貴連忙制止了兩人的打鬧。

    等許大茂說了來意,閻埠貴立刻重視起來,他一瞬間就想到了上次棒梗偷楊慶酸菜的事,畢竟那天他可是得到了六塊三毛錢的好處費,印象哪能不深刻呢!

    “……是得開全院大會,偷一隻雞事小,我們卻不能容忍有這樣的小偷在我們大院裏,要不然下次可能就會丟失更加貴重的物品了!”

    讓傻柱和許大茂先回去,閻埠貴就去找了貳大爺劉海中。

    劉海中的傷腿還隱隱有些疼痛,不過在聽到要開全院大會後,他立刻就精神起來了。

    就像曹老闆看到陳琳的檄文,頭就不疼了一樣,劉海中想到自己終於能主持全院大會,腿上的那點小痛,頓時也就拋飛腦後了。

    “光天、光福,你們先去通知大家大會,然後再回來擡我過去!”

    劉海中大手一揮,很有氣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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