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賈家。
今天休息,秦淮茹不上班混不到饅頭,傻柱也沒帶飯盒回來,所以這賈家喫的不咋樣,只有窩頭和白菜湯。
“媽,我要喫饅頭,我要喫肉!”
棒梗把刺喉嚨的窩頭往桌上一扔,然後扯着嗓子叫嚷起來。
被他這麼一帶,小當和槐花也都吵着要喫。
“秦淮茹,你有那麼多相好的,還不出去跟他們要點好喫的回來?”
賈張氏老臉上,滿是刻薄惡毒之色,讓人看了直犯惡心,乃至影響到食慾。
對於這老虔婆的話,秦淮茹就裝作沒聽到。
反正她已經解釋過很多遍,賈東旭也幫着說了不少話,這老虔婆卻還是自顧自地認爲她是破鞋。
“你是不是跟後院那個老不死的一樣,耳朵也聾了,聽不到我乖孫要喫肉?”
秦淮茹沒有反應,讓賈張氏十分不滿,她一邊喫着棒梗不喫的窩頭,一邊口齒不清的罵道。
“淮茹,你就出去看看,如果誰家有好的喫,你就上門要一點回來,都是鄰居,以後咱家喫好的,再還回去就是了!”
賈東旭靠在牀上,說着連自己都不信的話。
秦淮茹苦笑一聲,以往都是自己去哭窮,跟別人要東西,什麼時候我家喫好的,還會給別人了?
“媽,我要喫肉!”棒梗用筷子敲碗。
看着兒子鬧脾氣,秦淮茹很無奈,只得起身出門。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傻柱那裏看看。
到了傻柱門前,秦淮茹喊了兩聲,裏面卻沒反應,於是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就看到傻柱喝醉了,正鑽到桌子底下呼呼大睡。
而在桌子上,除了空酒瓶子、三五粒花生以及喫剩下的半個窩頭以外,什麼都沒有。
嫌棄的搖搖頭,秦淮茹準備去壹大爺家。
因爲傻柱的事,易中海着實出了不少錢,所以家裏這幾天喫的,基本上也就是窩頭配菜湯。
今天稍微改善一下,也不過是和壹大媽各下了一碗麪條,而且這會兒都已經喫完了!
秦淮茹無奈,只得再去其他人家看看。
來到前院,靠近楊慶家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肉香味,快步走到門前,她就看見何雨水正背對着自己,坐在桌前大快朵頤的喫着面。
“何雨水在楊醫生家裏?”
看着傻柱的這個妹妹,秦淮茹就像看到了一個在原配眼皮子底下,和其丈夫眉來眼去的不要臉的小三一樣。
“雨水,在吃麪啊,楊醫生他不在家嗎?”
秦淮茹嚥了咽口水,她沒有直接進門,而是站在外面說道。
何雨水彷彿沒有聽到她說話,依舊在埋頭吃麪,不過聽那呼哧呼哧的聲音可知,這丫頭明顯加快了吃麪的速度。
不一會兒,何雨水放下連湯都喝乾淨了的大碗,用手帕擦了擦嘴之後,便起身出門。
“秦姐,你找慶哥是有什麼事嗎?”
何雨水問。
“雨水,你也知道我家裏困難,棒梗這孩子又不懂事,吵着要喫肉,我沒辦法,只能到楊醫生這裏看看……”
來都來了,秦淮茹也不管那麼多,直接道明來意。
真是不要臉!慶哥給你家的人看病,你們卻讓棒梗來偷酸菜,然後還要訛詐慶哥,現在居然又有臉過來要肉喫?!
何雨水現在雖然嘴上還喊着秦姐,心裏卻很討厭秦淮茹。
而且一個多小時前,在不講武德的偷襲得到熱烈迴應之後,這丫頭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楊慶以後的女人,所以這會兒就拿出了一點管家婆的樣子,故作遺憾的對秦淮茹說:
“秦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慶哥說我太瘦,把家裏剩下來的肉都燒給我吃了。”
看着何雨水臉上隱隱露出的厭惡和嫌棄之色,秦淮茹心中暗道,這丫頭以前那副沒心沒肺好糊弄的樣子,應該是裝出來的吧!
“雨水,楊醫生對你可真好啊!哎……要是你早生兩年,嫁給他的人或許就是你了吧?”
裝作沒聽懂何雨水話語中的諷刺,秦淮茹用一副惋惜的口吻的說道。
聽到這話,何雨水感覺自己有些破防了。
就在這時,楊慶端着兩個空碗從房間裏出來,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兩人。
“雨水,秦淮茹,你們這是……?”
何雨水聽到楊慶的聲音,便懶得再理會秦淮茹,直接反身回屋,接過了他手上的兩個碗。
“碗由我來洗吧……慶哥,秋楠姐好點了嗎?”
雖然丁秋楠經過多次強化
“秋楠她還是有點感冒,等下午再睡一覺出點汗,晚上應該就能大好了。”
“那就好,我先去洗碗!”
……
秦淮茹兩手空空的回了家,所有人都是一臉失望。
賈張氏指着她罵:“連一點肉都要不到,我乖孫有你這個媽,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秦淮茹臉色鐵青,心說你這老虔婆哪來這麼大的臉指責我,肉要是這麼容易就能要到,你怎麼不去試試?
她覺得,就賈張氏這張老臉,別說去要肉了,估計剛邁出步子,人家就要嫌棄的把門關上了吧!
“棒梗,今天先將就一下,明天傻柱就能帶飯盒回來了。”
沒有理會賈張氏,秦淮茹走過去安慰棒梗。
聽了她的話,賈張氏和賈東旭都沒什麼反應,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顯然,他們已經習慣靠傻柱的飯盒來改善生活了。
就跟後世賴在地上非要家長給自己買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棒梗也還是不答應:
“媽,傻柱帶回來的菜沒什麼肉,我想要喫肉,喫大肥肉!”
秦淮茹很爲難:“棒梗,媽現在沒有錢,等下個月拿工資了,媽再給你買肉喫!”
棒梗聞言轉頭看向賈東旭和賈張氏:“媽沒有錢,你們有錢,拿錢給我買肉喫!”
賈東旭眼睛一瞪,喝道:“我沒錢,找你媽去!”
賈張氏也是臉色一變:“棒梗,奶奶的養老錢不能動!”
這對喪良心的母子,竟然一分錢都不想爲這個家出,家裏這麼多人,就只能靠我的那點工資頂着……
秦淮茹心中暗恨不已,覺得自己才真是到了八輩子黴,嫁到了他們賈家。
一個小時後,棒梗依舊賭氣餓着肚子,秦淮茹心中不忍,就拿了一個窩頭過去餵它。
“棒梗你不喫東西,肚子不餓啊……媽不騙你,等拿到工資後一定給你買肉喫!”
棒梗默默的接過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彷彿在咬某個不肯出錢的老虔婆一樣。
看見兒子終於喫飯,秦淮茹鬆了一口氣。
她卻是不知道,棒梗此時正在打算偷賈張氏的錢,然後溜出去喫好的。
時間來到傍晚,秦淮茹正在洗賈東旭失禁後換下來的衣服,而賈張氏則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拎着淨桶,往院外公廁走去。
棒梗觀察了一下,見他爸賈東旭還沒睡醒,兩個妹妹也外面抓螞蟻玩,當即不再猶豫,直接翻出了賈張氏自以爲藏得很好的錢盒子。
見盒子被一個小鎖鎖住,急切間打開不得,棒梗乾脆就把盒子往厚厚的衣服裏一塞,然後施施然的走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