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劍交擊。
獨孤鳳嬌軀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後拋飛,而楊慶也後退一小步,立足處猛地一沉,激起不小的浪花。
在先天氣功的比拼中,毫無疑問是楊慶贏了。
但是在劍法上,楊慶就差了不少。
所以……
“是我輸了。”
獨孤鳳願賭服輸。巡</span>
她的強項是劍法,可在劍法的比拼上,她也不能乾脆利落的勝過劍法平平無奇的楊慶。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楊慶打趣道:“既然你認輸了,那就真心實意地叫一聲相公給我聽聽,順便再介紹一下你自己。”
獨孤鳳忸怩一陣,低聲道:“相公~我叫獨孤鳳。”
楊慶伸手去捏她的俏臉,卻被躲過,於是哈哈一笑道:
“鳳兒記住了,相公的名字是楊慶,現在還有事要辦,咱們後會有期。”
話畢,直接躍入水中。巡</span>
“楊慶,楊慶……”
獨孤鳳唸了兩聲,氣得跺腳道:“原來你就是楊慶,哼!”
她沒有下水去追,而是去了岸邊,運起輕功向下遊的城鎮趕去。
蓮兒從艙中出來,看着船頭的包袱,心說公子走的太急,竟然連衣服都忘拿了,自己和阿爹要不要去竟陵,給他送過去呢?
就在這丫頭糾結的時候,楊慶突然鑽出水面,手上還拿着兩條鮮活的鱖魚。
蓮兒欣喜道:“公子你沒走?”
楊慶眨了眨眼,笑道:“不是說過了麼,我不急着趕路。”巡</span>
蓮兒看了南邊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好奇問道:
“公子,那位姐姐好美,你何不娶她進門呢?”
楊慶笑道:“這世上的美人太多了,難道我全都要娶回家?蓮兒,你希望以後的相公,還有除你以外的別的女人麼?”
蓮兒臉紅道:“我只想陪着阿爹,還沒想那麼遠哩!”
又說笑幾句,楊慶把魚交給她料理,自己則坐在船頭,運功蒸乾衣服。
小舟順水而下,楊慶一路賞玩兩岸景色,至次日下午方纔靠岸,從陸路進入竟陵城。
納了入城稅,楊慶步入城中,等陰癸派的人主動來請。巡</span>
作爲祝玉妍的外孫女婿,他有這樣的排面。
掌燈時分,楊慶依然頭戴斗笠、黑巾蒙面地從一家酒樓的客房出來,準備去勾欄聽曲、消遣一番,只是還沒走幾步,便被一個小丫頭攔住。
小丫頭道:“地振高岡,一派江山千古秀。”
這是楊慶抄來的接頭暗號,他自然可以輕鬆答出:“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小丫頭敬畏地看了他一眼,小聲道:“請公子隨小婢來。”
楊慶好奇道:“你是婠婠師叔的婢女?她是否真的跟我清兒師叔說的那樣邋遢,竟然從不穿鞋?她不怕髒了腳嗎?”
這也是我能聊的話題?巡</span>
小丫頭白了楊慶一眼,裝作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心裏卻已經決定,等會到了據點,就把楊慶的話告訴小姐。
陰癸派在竟陵的據點,只是一座平平無奇的三進小院。
前院是僕役車馬,中院是其他陰癸派女性成員的住宅,後院則是婠婠居住的地方。
當然,婠婠並不在乎這些。
“什麼,我邋遢?我腳髒?”
聽了婢女小蝶複述的話,婠婠有些繃不住了。巡</span>
其實,白清兒只是告訴楊慶,說她這個師姐不喜歡穿鞋。
至於邋遢、髒腳之類的話,是楊慶的合理推斷。
婠婠美目中閃過好奇之色,饒有興趣地問道:“他人呢,既然到了,怎麼不來見我?”
小蝶不敢多看自家小姐,低頭回道:“公子說要沐浴更衣之後,再來見小姐。”
婠婠輕笑一聲,吩咐道:“你親自去服侍他更衣。”
小蝶俏臉微紅,也不敢反對,轉身出了房門,往中院走去。
在這丫頭的幫助下,楊慶換上了勾欄聽曲時的專屬戰袍。巡</span>
“公子,小蝶幫你梳頭吧!”
“不用了。”
拒絕了小丫頭的好意,楊慶換上了一個新的面罩,遮住了下半張臉。
小蝶對此感到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問,直接帶楊慶往後院走去。
推開房門,先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來。
楊慶陶醉地嗅了一下,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側對自己、坐在梳妝檯前的婠婠。
這位大美人的側臉,被綢緞般柔順的秀髮遮擋,玉手上拿着一隻木梳,一言不發地梳着頭髮。巡</span>
“正好我還沒梳頭,煩請師叔也幫我梳一下。”
楊慶很自來熟地走上前,拿了一個團凳坐到婠婠身邊。
“……清兒師妹也幫你梳過頭麼?”
婠婠轉過頭,將她那張宜嗔宜喜的俏臉,映入了楊慶眼簾。
楊慶哦呼一聲,老實說道:“有外婆和婉妹在,我不敢找清兒師叔幫忙。”
聽了這話,婠婠笑顏如花,彷彿令整個天地都黯然失色,旋又嬌嗔道:
“怎麼還帶着面罩,難道是因爲模樣太醜,不想污了師叔我的眼麼?”巡</span>
楊慶自懷中取出《與婠婠師叔相處的十四條注意事項》,放在了梳妝檯上。
只看了第一條不許楊慶在自己面前摘下面罩的要求,婠婠便捧腹不止。
在和楊慶見面以前,她絕想不到這個師侄竟然會這麼有趣。
“既然師侄女不許你和我親近,那師叔我也不便幫你梳頭了。”
“梳頭而已,不算親近……等會兒我還要用長生真氣幫師叔你提高天魔功呢!”
“這倒也是!你坐過來吧……不許對師叔動手動腳。”
婠婠讓楊慶正對着銅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拿起梳子,目光溫柔地幫他梳頭。巡</span>
看着鏡中的美人,楊慶低吟道:“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師叔,你的容貌,可比外婆還要美上三分。”
婠婠嗔道:“吟詩唱詞,師侄你又破戒了!”
楊慶無奈道:“別說是我這俗人,就算是修禪五十年的老僧,見到師叔你的絕世姿容,只怕也要把持不住……唉,我以後怎麼面對婉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