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泰來眼裏,天殘無疑是個一弱不禁風的癡線,根本不能跟他計較,自然也就沒必要使出自己的“奔雷手”去嚇唬他。
“他們不打,又不讓我打,那大家看什麼啊?”
抖了抖脣邊那兩撇極有個性的八字鬍,天殘擺出一副爲觀衆考慮的樣子說道。
其實,他挺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
原劇情中,厲池那個長得像龍劍飛的老爸,說要把武林至尊的位子讓給他後,他就高興得什麼似的。
文泰來有些不耐煩了,抓住天殘的胳膊就往臺下走:
“你要打架是吧,等他倆打完,我‘奔雷手’文泰來陪你好好打一場!”
天殘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些驚訝道:
“奔雷手?這是什麼武功,我怎麼從沒聽過?”
文泰來雙眼一瞪,故意嚇唬他道:
“見過我出手的人都死了!”
天殘叫道:“你出手怎麼比我還重?得罪過我的人,我最多就是痛打一頓,下殺手的時候真是少之又少……你別抱我,我自己會下去!”
見他終於肯下擂臺,文泰來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說這種癡線大叔真是難搞。
還有……青山那邊是怎麼搞的,這麼久了竟然都沒發現客戶失蹤?
趕緊讓人開車過來把他帶回去啊!
鈴鈴鈴~
第二回合開始的鈴聲響起。
在鬼王達給何金銀製定的戰術中,這一回合還是使用心理戰術。
但與上一回合不同,這次主要是鬼王達在場外給與輔助。
“你這樣是不行的,對大師兄不公平!”
見鬼王達往天上扔石子、錘子以及匕首等東西,藉此擾亂大師兄心神,天殘立刻又感到幾分不滿。
吐出一口香菸,鬼王達語重心長道:
“行不行……要看裁判怎麼說,兄弟你說了是不算滴!”
大師兄此時也找到文泰來,向他抱怨鬼王達不講武德。
文泰來談談道:“他在臺下拿把刀關你什麼事?”
大師兄叫道:“他隨時可能上來捅我啊!”
“捅到以後再說啦,到時自有法律制裁他。”
打了個哈欠,文泰來又認真勸道:
“你們兩個趕快開打,好不好?我們都快悶死了!”
“哈哈哈,怎麼會這麼搞笑!”
聽到這番對話後,馬小玲捂着小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以後……以後再有這麼有趣的比賽,一定要把珍珍帶過來看。”
楊慶笑道:“我們倆出來約會,帶個電燈泡不好吧?”
馬小玲在他耳邊小聲道:
“約會另找時間不行麼?”
楊慶捏了捏她的俏臉:“怎麼不行,我都聽你的。”
馬小玲心裏甜蜜,情難自已地在他側臉上吧唧了一下。
她也算是認了命,打算等以後忍不住要爲楊慶流淚的時候,就封印自己的記憶。
當然,如無意外,她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擂臺那邊,在插播廣告的幫助下,何金銀逃過了大師兄的飛踹,同時結束了第二回合。
可惜,在卡車訓練大法的幫助下,何金銀已經學會了金蛇纏絲手,以各種關節技奇蹟般地鎖住了大師兄。
不得不說,何金銀也是個開掛玩家,不但有抗揍的天賦,還能在短時間內練成一身不俗的力量……
畢竟,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技巧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
“咦,難道這場比武,不許使用內功嗎?”
站在鬼王達身邊,天殘有些奇怪地問道。
鬼王達擔心何金銀,沒好氣地說道:
“內功?你難道以爲他們是在拍電影啊?你怎麼不說你會如來神掌,一拳能把大霧山打個窟窿呢!”
天殘較真道:“如來神掌的威力沒有這麼厲害。”
鬼王達暗哼一聲,懶得再理會這個癡線。
在大師兄逐漸適應之後,何金銀還是淪落到了勉力維持、被動挨打的局面。
最終,他躺在擂臺上提不起一絲力氣,而大師兄卻趁此機會高高躍起,將十二成功力的裂頭腳,對着他的頭顱重重踩下!
如果被踩中,他的頭會直接裂開。
鈴鈴~
好在此時第三回合結束的鈴聲響了,而早就看不慣大師兄的文泰來,也及時出手把何金銀從他腳下救了出來。
“第三回合,打完!”
隨着文泰來的話音落下,何金銀就像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似的,跪在地上狂喜道:
“好耶,我沒有死!”
鬼王達、以及榮記冰室裏的那些同事,也都爲何金銀感到高興,紛紛歡呼了起來。
而那些下重注買大師兄贏的人,就忍不住站起來罵娘了。
楊慶對馬小玲伸出手,笑着邀請道:
“小賺三萬塊!不知馬小姐有無興趣,陪小弟一起喫個燒烤?”
把手放在他手心,馬小玲笑道:
“賺了這麼多,你就請我喫燒烤?起碼也要請我去吉地士喫一頓法餐吧?”
楊慶點頭道:“馬小姐教訓的是,剛好我在半島酒店還有一間海景套房沒退,喫完了咱們就可以上去休息。”
聞言,馬小玲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我纔不陪你去酒店!”
淺水灣的別墅還在裝修,家裏有姑婆在不方便辦事,所以最好的地方自然就是酒店嘍……
畢竟總不能在車裏吧,小玲會哭出來的。
“他居然還能站起來,太神奇了!”
“哇塞,他簡直可以與洛奇相比!”
兩個解說員的話,讓大師兄心裏聽了很不痛快。
他想幹脆利落地解決何金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點數取勝。
“經過評委一致認定,勝利者是斷水流大師兄!”
儘管文泰來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但大師兄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尤其是在阿麗走上擂臺,與何金銀說話的時候,他更是出奇地憤怒了。
只見他上前一腳,就把何金銀踹飛到十幾米外的牆壁上,然後走到擂臺邊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