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楊慶提着早餐徑直走到嘉嘉大廈樓下,就見到盧雄正在毆打道友明。
不用猜,肯定是道友明的癮又上來了,想找盧雄借錢,卻被這位心情不好的盧sir一頓毒打。
當然,盧sir那表面上看起來剛猛無比、實際上也確實勢大力沉的拳打腳踢,依然破不了道友明的防。
“盧sir,又在鍛鍊身體啊?”
楊慶笑着打了個招呼。
“慶仔你是瞭解的,這個道友明真是死不悔改!一開始我還信他的話,願意借錢給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重新做人,可惜他中毒已深,無藥可救,只能通過毆打來試着讓他回頭……”
盧雄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那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楊慶走進大廈,坐電梯去了樓上的王珍珍家。
昨晚,歐陽嘉嘉多打了幾圈麻將,這會兒還在補覺。
而馬小玲已經起牀,在給楊慶開了門後,她就返回王珍珍房裏,和她一起研究時尚雜誌上的妝造。
楊慶則去了廚房。
擺好買來的早點後,他又做了一鍋雜碎面。
很快,隨着濃香彌散,不但令房內的姐妹倆食指大動,連隔壁的歐陽嘉嘉也醒了過來。
她決定先喫早飯,然後繼續補覺,爲下午的麻將大戰積蓄體力和精力。
“小玲啊,我真是羨慕你,可以天天喫楊慶做的菜。”
喝了一口美味至極的濃湯,王珍珍有感而發。
“那你還不快去找個體貼的男友?”
馬小玲的話,讓歐陽嘉嘉聽得連連點頭。
王珍珍嗔怪道:“就算去商場購物,也要精挑細選,更何況是男朋友,哪能說找就找啊?”
楊慶很贊同:“珍珍說得沒錯,找女友也是一樣的道理。”
馬小玲嬌哼道:“那你是不是還想再挑選一下呢?”
楊慶果斷搖頭:“就算小玲你同意,我也不會答應,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
馬小玲秀眉一挑:“我纔不會同意呢,你想得美!”
王珍珍掩脣笑道:“真該把小玲你之前說的話錄下來,說什麼不喜歡楊慶,跟他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現在呢,現在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你都會喫醋!”
“纔沒有!”
馬小玲傲嬌道:“他愛看誰就看誰,我才懶得管他!”
看了她這副陷入熱戀中的模樣幾眼,歐陽嘉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亡夫,心中頗有些感慨……
下午,楊慶送馬小玲和王珍珍兩女去學校上課。
從學校出來後,楊慶沒有回馬家,而是去了聯合道附近的一家酒吧打發時間。
這家新開的酒吧,通體由玻璃建成,環境相當不錯。
氛圍也很好,裏面播放舒緩的音樂,頭上還有孱孱流水,坐在這裏喝下午茶實在愜意得很。
“先生,您的熱可可牛奶好了。”
調酒師臉上露出營業式的微笑,心裏卻暗暗腹誹,這小子來酒吧都要喝牛奶,怪不得長得這麼高大強壯。
“三克油。”
接過飲料,楊慶卻沒有離開吧檯。
因爲旁邊一男一女的對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五年了,我一直等你辦離婚,你現在居然跟她辦移民?”
男人解釋道:“我不想移民的,我只想移走她。”
女人氣惱道:“鴕鳥!”
男人也不反駁,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老婆說我像烏龜。”
女人譏諷道:“不錯,你是挺像的。”
楊慶笑出了聲,他感覺這個男人的老婆,才更像那隻烏龜。
“偷聽別人說話,不怕耳朵長繭子嗎?”
方逸華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
她的年紀約三十歲出頭,看起來既成熟又有幾分秀氣。
楊慶調侃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一個漂亮女人,到底要喜歡男人到哪種程度,纔會在明知對方已經有老婆的情況下,還苦等他五年?”
方逸華白了他一眼,有些着惱道:“我的事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無關了!要是與我有關,那我女朋友還不打死我呀!”
楊慶笑道:“鑑於你對這位仁兄的感情太深,即便最後沒有和他走到一起,只怕這輩子也忘不了他。而這就對你以後的男人很不公平……當然了,如果那個男人,也曾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那你倆就挺合適。”
聽了這話,方逸華竟然沒怎麼生氣。
楊慶撫掌大笑道:“小姐你的微表情告訴我,你對這位仁兄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喜歡了。”
鄭仁臉色一變,喝道:“你胡說什麼?!”
楊慶搖頭失笑:“差不多得了!人家最好的五年,都耗費在你這個有婦之夫身上,你難道還打算拖人家一輩子啊?說不定還沒有一輩子。再來一個五年,這位小姐可能就會人老珠黃,到時你會不會甩了她?”
鄭仁怒道:“你給我閉嘴!”
楊慶淡淡道:“你生氣歸生氣,可不要試圖對我動手,因爲就你這樣的,我哪怕閉着眼睛只用一隻手,也能輕鬆打十個。”
媽的,再忍這小子,自己就真成烏龜了!
就在鄭仁自不量力,想對楊慶動手的時候,一輛三菱牌小汽車猛地撞碎玻璃,呼嘯着衝進了酒吧,接着又響起了槍聲。
作爲一個警察,方逸華儘管有被楊慶氣到,卻還是很負責任地拉着他躲避。
至於他能打十個鄭仁……葉問能打十個練家子,最後還不是被一槍撂倒?
“怎麼還沒走?你知不知道這裏很危險,隨時可能會被流彈擊中?”
疏散了部分人羣后,方逸華回頭見楊慶還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遇到這種事,要讓女人和小孩先走!”
楊慶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是警……”
方逸華還沒說完,就見楊慶飛起一腳,踹向剛跑他身邊的平頭中年男。
這個男人戴着一副墨鏡,穿着一身黑風衣,鬼鬼祟祟地混在人羣中,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
被楊慶不講無德地偷襲,甫光儘管吃了一驚,腳下的動作卻不慢,險之又險地避過楊慶這放了整片太平洋的一腳。
接着,他又在楊慶故意慢了一拍的攻擊下,掏出了裝着消音器的手槍,想讓這小子體會一下時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