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勝叔像湯姆貓一樣,一個人操作多種樂器,實在累得夠嗆,面對九姐的疑惑,他一臉急切地叫道:
“他們都像你一樣拉大便去了,你快點出去,讓寶塔把你收服了吧,不然我都快斷氣了!”
九姐聽了這話,一邊伸手去扭勝叔匈前的兩朵老梅,一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勝叔啊,我早就說過天有不測風雲的吧?哈哈哈哈……”
此前,她說天有不測風雲,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做花旦,卻被勝叔嘲諷一輩子只能做丫鬟,除非讓老天把阿媚劈死,否則她絕沒機會。
結果老天有眼,阿媚那個銀婦被抓去警局,讓她九姐做了主角,證明是勝叔錯了。
這讓九姐如何能不得意?
她心情愉快地來到臺前,在阿秋身邊唱道:
“青妹,我回來了~~”
阿秋停下甩髮絡兒,頭昏眼花、氣喘吁吁地說道:
“幸虧你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回老家了。”
九姐聞言,站起來對法海嗔道:
“哼,你個臭和尚,我不跟你拼命纔怪呢!我……”
阿秋有種不妙的預感,顫聲道:“姐姐,你又怎麼了?”
九姐雙手比劃一番,一臉難受地說道:“我懷了雙胞胎~~”
王珍珍剛剛聽馬小玲說了真實情況,此時一聽這話,終於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屎尿屁雖然很噁心,卻也很好笑,這可比原來的《白蛇傳》有意思多了!
“哈哈,我快要笑死了,真的不行了……”
馬小玲撲在楊慶懷裏,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知道還以爲她在哭呢!
然而,搞笑的還在後面。
阿秋攔住要走的九姐,一臉苦相道:“姐姐,我也要生孩子了~~”
看戲羣衆頓時議論紛紛,一個大媽不滿道:
“怎麼有這麼多孩子要生啊?”
大媽身邊的中年男人也奇怪道:
“白蛇生孩子還說得過去,小青怎麼也生孩子了?!”
九姐卻明白阿秋也來了感覺,哭笑不得地唱道:
“莫非你也有了?”
小青點了點頭:“實不相瞞,相公早就把我給辦了,我珠胎暗結呀~~”
九姐很想笑場,卻見一邊的法海,竟然捂着肚子跑向幕後,便忍不住問道:
“喂喂,你去哪兒?”
法海卻頭也不回道:“我要去生孩子!”
“哈哈哈……”
楊慶一邊給馬小玲揉肚子,一邊自己也笑得很開心。
這些傢伙都是人才啊,若是放在古代,自己肯定把他們找個戲班子養在家裏,無聊的時候,就能找些樂子。
王珍珍笑了一陣,心裏忽然一嘆:‘媽咪只顧着打牌,也不過來看一會兒戲。’
自從先生去世之後,歐陽嘉嘉除了思念亡夫外,確實也顧慮到女兒的感受,再加上沒遇到心儀的男人,也就淡了那種心思。
這麼一來,多餘的精力,自然要找個地兒釋放,而麻將就是個不錯的消遣。
其實,王珍珍也知道媽媽的心思,並不反對她重新開展一段感情。
幕後。
拉完了的班主,過來問勝叔外面發生什麼事,又問戲唱到哪兒了?
勝叔一臉呆滯地回道:“唱到法海生孩子了。”
班主頓時懵逼:“法海生孩子?麻煩大了,快放寶塔收妖散場吧!”
人家要求唱《水漫金山》,這邊卻來了個屎漫後山,過兩天怎麼跟人家收錢?
真是她媽的她媽給她媽開門,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這麼早就結束了?”
看着紙糊的寶塔,被高高吊起,即將套在憋屎的九姐和阿秋身上,馬小玲感覺挺可惜的。
這齣戲太有趣了,她還想繼續看熱鬧。
楊慶小聲道:“塔裏頭有人,怕是還有意外發生。”
聞言,馬小玲感知了一下,驚訝道:
“真的有個人,可雷峯塔裏怎麼會有人呢?”
王珍珍也來了興趣。
當紙塔在滑輪的調動下,套在九姐和阿秋身上後,塔內頓時傳來尖叫聲。
馬小玲用心傾聽,只聽一個男聲道:
“這張是寶塔的藏寶圖,裏面有入塔的口訣,富甲天下,私家重地!”
藏寶圖?
這是從白蛇傳,變成奪寶奇兵了?
然而,當紙塔挪開,九姐和阿秋兩人避到一旁,大家就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跪倒在地,一命嗚呼。
這人是阿秀那個姦夫的同夥。
他在殺了阿秀的姦夫,以爲自己可以獨吞財寶的時候,卻被私家重地的那道兩儀門下的行屍重傷,一路逃跑最後死在了戲臺上。
而出了他這個人命,坐在最前排的石sir,自然是坐不住了,立馬上臺查看情況。
可因爲走得太急,沒能注意腳下,不小心摔了個狗喫屎。
好在事態嚴重,沒人在這個時候發笑。
經過一番瞭解,大家得知死的這個人,並不是本村的村民。
由於藏寶圖……藏寶詩被九姐、阿秋兩人隱瞞了下來,所以村長等人儘管有些猜測,卻也不敢確定這傢伙是來盜寶的。
畢竟是死無對證。
一番審問後,警長石春也沒辦法,只好先讓大家留在島上,然後再想辦法暗中調查取證。
***
村南一支梅花發,一支梅花發石巖。
花發石巖流水響,石巖流水響潺潺。
潺潺滴滴雲煙起,滴滴雲煙起高山。
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水依然在村南。
駝子求明珠,八仙共扶持。
兩儀生四象,乾坤亦轉移。
私家重地,富甲天下。
九姐、阿秋以及林老師三人合作,當晚便破解了藏寶詩中的祕密。
又因緣際會,於次日上午在某個屋頂上,找到了開啓兩儀門的鑰匙。
到了晚上,九姐等三人,便偷偷出來拿到了鑰匙,前往後山的私家重地尋寶。
她們三個卻不知道,石春、陳龍士兩人,早已變成捕蟬的螳螂,綴在她們身後。
而早知劇情的楊慶,也和馬小玲一起,追着他們來到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