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四月,大致就是陽曆的五月份。
五月初的某天早晨。
楊慶起來做早飯,丁秋楠就照顧孩子,至於衣服……這個季節的換洗衣服本就不多,也很好洗。
喫完早飯,又洗完晾曬了衣服之後。
楊慶逗了一會兒孩子,然後就出門釣魚,打發時間,順便釣點魚,給琉璃打牙祭……如果沒有空軍的話。
閻埠貴坐在旁邊,通過自己的釣魚技術改善生活。
“楊醫生,下週就是你兒子的滿月,你要不要辦幾桌?”
“可以辦,但我想了想還是不辦,我想低調點,到時候給大家分點糖就行了。”
“這樣啊……”
其實,閻埠貴也就是這麼一問罷了。
楊慶一慣低調,之前的不論是結婚,還是生子,都沒有辦席慶祝,只是發糖了事。
閻埠貴試探道:
“我聽別人說,於莉當初轉去人事,是走了你的關係?”
楊慶啊了一聲,有些好笑道:
“走我的關係?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要是讓於莉做個護士,那我還能說得上話,可她去的是廠人事,我連門都不知道往哪兒走。”
閻埠貴並不相信這番話。
因爲楊慶真有這個能力。
但他也不可能尋根究底,畢竟於莉已經跟他閻家無關,就算楊慶和她有什麼交易,也輪不到閻家的人管。
甚至,閻埠貴還要繼續巴結楊慶。
他的二兒子閻解放,現在還沒個正經工作呢!
閻埠貴嘆道:“於莉那麼好的媳婦……解成不爭氣啊,他要是好好的,晚上別出去見秦淮茹,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楊慶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解成他還年輕,兩年以後出來機會多的是。”
機會多有個屁用。
他比易中海還不中用,給他機會,他能把握得住?
閻埠貴心裏一陣長嘆,接着又問道:
“我看於莉那妹妹,也是個頂好的姑娘,她現在找婆家了嗎?”
楊慶搖了搖頭:“她纔多大年紀,不用着急,且有的挑呢!”
閻埠貴嘴脣動了動,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他看好於海棠,想給二兒子求親,但於家的人,已經恨死他們閻家了,怎麼可能還會同意?
可惜啊!
至於何雨水,那更是想都別想。
何、閻兩家不說勢同水火吧,也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一點希望都沒有。
“哎,上魚了!”
見鵝毛浮漂動了,楊慶看準時機一提,頓時就拎上來一條六兩多的板鯽。
晚上回去……紅燒,沒必要煮湯,因爲太補了秋楠會很難受。
閻埠貴看了看自己桶裏的幾條小魚,心裏又是重重一嘆。
***
兜兜轉轉,又是半年過去。
何大清於公於私,都要給傻柱找一個媳婦兒,免得他和易中海之間,再擠進來一個競爭者。
但是現在,何家的條件不是太好,正經的小媳婦兒,那肯定是找不到。
最後託人介紹,在農村找到了一個帶倆孩子的姓楚的寡婦。
對方條件太差,也就不怎麼嫌棄傻柱的光輝履歷,答應嫁給了他。
傻柱也不太情願,但他終究不是真的傻。
他很明白,在他跟賈張氏結婚之後,就只能饞一饞秦姐的身子,而沒法更進一步了。
所以,在老爹跟妹妹的勸說之下,他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
反正楚寡婦再不好,也比賈張氏好十萬八千里,他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傻柱打定主意,要在傻茂出來之前,生一個兒子出來,到時候就把他嫉妒死!
十一月下旬,小雪。
這天晚上,傻柱拎着一斤雞蛋,來到了前院楊家。
秋楠正在房裏哄孩子,楊慶在堂屋看書,聽見敲門聲後,便過去看門,見是一臉尬笑的傻柱後,他不禁好奇道:
“你這是……?”
傻柱撓了撓頭,有些難爲情道:
“我找你有點事。”
楊慶隱隱猜到了什麼,便把他迎了進來。
聽着房裏傳來的歡笑聲,傻柱把雞蛋放在桌上,壓低了聲音對楊慶說道:
“我想請你開點藥……你看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孩子……”
楊慶點了點頭,問道:
“上次給你看了,像你這個情況,真的用不着吃藥,喫多了反而影響健康。”
傻柱糾結道:“可是,可是她說我不如她的前夫,只怕沒法讓她懷孕。”
這個她,自然就是楚寡婦。
楊慶勸道:“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你也許是不如她的前夫,但這不代表就不能有兒子。你繼續努力,別一遇到問題,就想着用藥,最後把身子喫壞了。”
傻柱嘆氣道:“楊醫生,你說我咋就這麼倒黴呢?先是攤上了賈張氏,接着又丟掉工作,現在還娶了個帶倆孩子的寡婦……”
楊慶呵呵道:“你以後別盯着秦淮茹看,我就信你這話。”
傻柱振振有詞,“她勉強也算我的兒媳婦,我憑什麼不能看她?”
話音剛落,秦淮茹就冷着臉走了進來。
“秦,秦姐,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傻柱試圖裝傻。
“槐花有些發熱,我找楊醫生過去看看。”
秦淮茹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走吧……傻柱,把你的雞蛋帶走,喫這東西比吃藥有用。”
“求別說。”
中院,賈家。
“叔叔~”*2
儘管還在病中,小槐花依然條件反射似的要糖。
而楊慶也很配合……不爲別的,就想看賈張氏、賈東旭還有棒梗的有趣表情。
給了糖,又摸了摸槐花的額頭,楊慶看向秦淮茹問道:
“是不是受了涼?”
“是,今天下午,這丫頭在外面玩了好久。還因爲嫌熱,就把外套脫掉了。我下班回來一看,忙給她穿上,但這時她已經受涼了。”
“問題不大,也用不着吃藥,夜裏注意保暖,明早應該就好了。”
楊慶話音剛落,賈張氏就埋怨秦淮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