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養豬,一頭母豬一年能生產2到3次,算成兩年五次好了,一次可以生產10頭左右的小豬,一頭豬圈養半年差不多能有200斤左右,它就可以出欄了。又比如兔子,雞鴨這些,都是普通又多產的動物。
楊倩芸算了一下她比別人優勢大多了。
首先她家的田地莊子多,不夠還可以買,買山地更便宜,場地不是問題。人口在這個時代是可以買賣的,便宜還好用,人工就解決了。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通過系統商城買到便宜的粗糧混合着喂,養殖的動物們長膘就容易了。
楊倩芸主要的銷售地方是系統商城,不管她養多少東西都不愁銷路,耗費的糧食也是由系統而來,所以對大唐的衝擊不大。
究其原因她只是給系統找個能持續充能的方法。挖植物效率低,大量把大唐的喫的賣出去會壞了大唐人的生計,楊倩芸不能幹毀壞大唐基業的事,所以找個自給自足的法子才最好。
養豬比養別的動物效率要高的多,在商城的價值也高,而且圈養很省事,所以一看到孫家人的豬圈,楊倩芸就對孫家人的手藝動心了。有這一家人在,回到涇陽養豬這個事情就可以展開了。
“老人家,你莫怕,我們商定的事情是可以立契書的。你也不用馬上做決定,你們一家人今晚好好商量一下,我們明天才會走,到時候再告訴我你們的決定也不晚。”
孫老頭暈暈乎乎的回了屋子。
楊家一行的到來孫家人到底畏懼,就只兩個兒子出來幫忙,兩個兒媳和孫輩躲在了裏屋,後來他倆見楊家人手多幫不上忙了,就又躲到了屋裏。此時見一家之主的孫老頭進了屋,一家人這才找到了主心骨。
“爹,只要寬兒能有讀書的機會,我覺得就可以去試一試。”孫家人就在附近的屋裏,自然能聽到楊倩芸和孫老頭的對話,同樣渴望兒子成爲讀書人的孫大郎欣喜不已,他甚至想衝出去替他爹答應了。
孫老頭捻了捻衣服的補丁,很是遲疑:“大郎啊,看着是不錯的機會,可咱們今天才識得這行人,只知他們姓楊,還不知他們的底細吶,萬一是周家派來的人呢?”
孫二郎道:“爹,我倒覺得不像,聽他們的口音也不是附近的人,那兩位少爺是讀書人,周家不過是我們小地方的富紳,做派還不如楊家那薜管事呢,爹你想想,周家能請動這樣的人爲他家奔走嗎?”
“是呀爹,咱們這一手弄賤肉的手藝也不算很稀罕,若是明天他們走了,咱家就失去這個機會了,這手藝也不是隻咱們一家人會,回頭人家就找上別人了。”孫大郎趕緊提醒。
“爹,機會難得。”孫二郎的媳婦小聲道:“若爹擔心,就讓二郎和我先去吧,我們先去探探情況,若真如那小少爺所說,咱們再全家一起去也不晚。”
孫老頭還是遲疑:“若楊家不是良人,你們可就危險了呀。”
“爹呀,咱一家人若一直留在這山窩窩裏是沒出路的,還不如去試試,若有機會讓家裏的孩子讀到書,咱一家以後就有奔頭了。我們兩個若真出了事也不怕,大哥是長子,又有寬兒承繼手藝,他們可以給你們二老養老送終,咱家的路就走不絕。”孫二郎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和孫老頭分開後,楊倩芸就去了竈房。既然有拉攏孫家人的心,楊倩芸不想跟孫家人在小節上分的太清楚。一開始講的只是借宿,兩家的伙食自然是分開做的,現在嘛,楊倩芸讓綠竹他們多做了許多飯菜,把孫家人今天晚上的晚飯給包圓了。
隔壁房子,羅寡婦透過自家屋子的破窟窿眼偷偷打量孫家的院子,看着院子裏那羣客人的數多匹高頭大馬,還有那沉甸甸的馬車,再瞧瞧那些人身上貴氣的衣裳,心裏面羨慕極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道:“我出去一趟,你們盯着隔壁。”
竈上正忙活的婦人沒好氣的說道:“娘想做什麼?”
“嗬,我想做什麼?我就算想做什麼那不也是爲了咱家日子好過?”羅寡婦哼道。
婦人冷冷道:“娘是想找趙三他們來是吧,我勸娘還是不要打那些人的主意了,裏面有幾個人身上帶着煞氣,手裏肯定有過人命,能請到這種人做下人保護家裏的娃,這家人就簡單不了。只要他們當中跑脫一個,咱家的日子就到頭了。”
“不發點橫財,咱一家都是女人喫喝什麼?就地裏那點糧食,一個人的口糧都不夠。足足十二匹好馬,一匹馬至少百多兩銀子吶,馬車裏不知道還裝了啥好貨呢。你自己也瞧着了,那做管事的隨手就給了半貫,那他們身上肯定揣的更多!秀兒啊,做了這票咱就收手好不!”
那婦人把手上的勺子一扔火了:“當年爹和娃她爹是怎麼沒的?就光看着人家身上帶的銀錢多就帶了人瞎招呼上了,結果呢,若不是我機靈躲了起來,你現在就連女兒也沒了!這麼重的教訓還不夠,你準備把咱家剩下的三條命也折騰沒?”
羅寡婦頓時沒有言語,說起來當初那回失事打探消息的人還是她。
“不過咱不能就這麼放過機會,咱家春兒也有幾分模樣了,她長得又隨我,將來好看着呢,又比那個漂亮的小少爺大不了多少,”她笑了,對着屋子角落裏正幫着燒竈做飯的小女娃道:“春兒啊,你覺得那個小公子長的怎麼樣,好看吧?”
羅寡婦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女人眉頭一挑:“咱家沒個男人靠着,老做橫財生意早晚會把自己害了,還不如給春兒找個靠得住的夫婿。那等人家只要願意把春兒收了房,隨便從手指縫裏漏一點出來,咱們家還愁沒好日子過嗎?說不定女婿還能帶我們離開這個窮地方。”
羅寡婦呆住了,女兒的想法真的是太美妙了。
她們全家一直乾的就是剪徑的活,招的上門女婿也是跑來的流寇,日子過的是好一陣壞一陣,總是擔驚受怕,家裏兩個男人做這行還把命給丟了。從那以後趙三就成了頭子,她們母女成了前頭打探的,要不是女兒能耐,趙三那夥人早就不帶她們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