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事,謝子商臉上沒什麼反應。
陳青嘆道,“大少奶奶算是把南康郡主得罪死了。”
謝子商眼底晦暗莫測,“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陳青不理解的看着謝子商,“得罪南康郡主,對大少奶奶並沒有什麼好處。”
謝子商手搭在輪椅上道,“她是南康郡主求皇上賜婚才嫁給我的,她怕三個月後,我病癒,南康郡主也不放她走,這會兒,南康郡主只怕腸子都悔青了,哪用三個月,現在就想趕她出府了。”
這女人,膽大又心細,說話做事步步爲營,唯一讓他不理解的就只有上吊自盡這一件事了。
陳青則道,“可爺根本不會放大少奶奶離開。”
謝子商斜了陳青一眼,“你話太多了。”
陳青閉嘴。
他說到爺心坎裏去,爺惱羞成怒了。
爺和雲二姑娘這輩子是沒可能了,就算雲二姑娘願意給爺做妾,爺也不會納她,滿京都的大家閨秀絕對找不出比大少奶奶更聰明,和爺還配合默契的,爺會放大少奶奶離開,除非腦袋被門擠了還差不多。
不多會兒,蘇寞就回來了,打了珠簾進屋,和謝子商的眸光對上,某位爺一臉控訴她的狠心,“你下腳也太狠了,剛沒差點被你踩廢掉。”
蘇寞妙目一瞪,他惹出來的破事,他還有臉叫苦,“我還沒嫌棄你的腳硌腳呢。”
謝子商眼角一抽,一種無力感襲便全身,踩他還嫌棄他腳不夠軟,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他到底娶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謝子商眸光落在蘇寞臉上,恨不得把她看穿。
喝了一盞茶,蘇寞就起身去了藥房,擼起雲袖開幹,沒辦法,她無意和靖南王府其他人對着幹,但別人欺負到她頭上,她也不會忍氣吞聲,讓南康郡主給她敬茶就已經把樑子結死了,這回更是又加了一道死結,靖南王府是南康郡主的地盤,她不多調製些藥防身,真的可能活不到三個月後離開。
這邊蘇寞在藥房忙着煎藥給謝子商泡藥浴,那邊南康郡主帶着一肚子怒火回了牡丹院,謝柔就跑了進來,紅着眼眶,滿臉的委屈和不信,“娘,您真的罰我跪佛堂,還讓我抄兩百篇家規?”
她長這麼大,幾乎就沒跪過佛堂,也沒抄過幾篇家規,這懲罰對她來說太重了!
南康郡主哪裏捨得罰自己女兒,還不是三太太那蠢貨乾的好事,老夫人讓她去說好話,息事寧人,她那些話是在說情嗎,分明是在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
南康郡主心疼女兒,道,“是娘被氣的亂了分寸,操之過急了,娘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這麼說,是真的要罰她了,謝柔眼淚涌出來。
她轉身跑出去,南康郡主心疼的恨不得將蘇寞抽筋剝皮。
謝柔跑出牡丹院,沒走幾步,那邊跑過來一丫鬟,上前道,“姑娘,您讓雲二姑娘辦的事,她答應了,就是有個條件。”
謝柔怒氣消了幾分,丫鬟把條件一說,她又冷笑出聲,“她倒是會撿便宜!”
一下午,蘇寞都在藥房忙,忙到連午睡的時間都沒有,自然不知道靜墨軒外是怎麼傳她的,她和南康郡主鬥了兩回,已經成功在靖南王府下人心中紮下了比南康郡主還不能招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