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還從未見過這麼大額的銀票,那可是兩萬兩啊,她一個月月錢纔不過二兩,她伺候姑娘十輩子都沒有這麼多錢啊,她嚥了咽口水,不敢置信道,“這銀票是真的嗎?”

    一句話,蘇寞聽怔住了,疑惑驟然解開。

    如果春桃進屋翻梳妝匣有南康郡主在背後相助,那極可能是衝着信王府給她的陪嫁銀票來的。

    她和沁玉軒無冤無仇,沁玉軒卻憑白污衊她的名聲,她和謝子商一口氣從沁玉軒買了四萬多兩的首飾,讓沁玉軒損失不小,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直覺告訴她當日沁玉軒針對她是謝柔在背後授意。

    謝柔讓沁玉軒搭上名聲,還損失銀錢,沁玉軒必不會答應,必然會私下找南康郡主要補償。

    就南康郡主那性子,能忍的下才怪了。

    眸光落在手裏銀票上,蘇寞笑了笑

    南康郡主這是想羊毛出在羊身上呢。

    讓春桃偷走她的真銀票,回頭她在不知情拿假銀票買東西,不止丟臉,還犯法。

    心機之深沉,手段之毒辣,蘇寞也不知道王爺是瞎了那隻眼,滿心滿眼都是她。

    蘇寞對銀票看了又看,她沒見過真銀票,是以手上這兩張是真的還是假的,她也分不出來。

    然後蘇寞就帶着兩張銀票去了書房,走到謝子商書桌前,把銀票遞給他。

    謝子商眉頭一挑,笑道,“你是打算讓我把信王府給你的那些陪嫁首飾都收了?”

    再說這樣氣死人的話,信不信姑奶奶呸你一臉。

    蘇寞翻白眼道,“你幫我看看這銀票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子商扶額,道,“信王府給你的陪嫁,不至於是假的。”

    “我怕被人掉包了,”蘇寞道。

    謝子商這才接過,看了幾眼,道,“是真的。”

    真的就好。

    蘇寞挑眉,“能給我弄兩張假的嗎?”

    “……這是犯法的行爲,”謝子商黑線道。

    還挺遵紀守法的啊。

    蘇寞手撐書桌,笑容絢爛勝過天際晚霞,只見她朱脣輕啓,聲音婉轉,“不知道你們這裏無證行醫是不是也違法?”

    謝子商,“……”

    他看着蘇寞,眼底含笑,“娘子這麼問,是準備自首,還是要爲夫大義滅親送你去蹲大牢?”

    蘇寞的暴脾氣,笑容一收,怒拍桌子,“你就直說,到底幫不幫我?”

    “……幫。”

    蘇寞怒氣沒差點卡死自己,這混蛋,早答應不就成了,非要她發火纔好說話,有毛病呢這是?

    蘇寞拿過銀票,轉身就走。

    喫過午飯後,蘇寞就去藥房給謝子商準備藥浴,現在添熱水這樣的事,蘇寞已經交給陳青了,她讓半夏把康王爺帶來的那些調補身子的藥材都拿出來。

    對那隻血蔘,蘇寞實在是愛不釋手,看着都移不開眼,讓她下手掰幾根鬚下來都捨不得。

    但康王妃的病需要調補,她開的方子用藥很猛,治大病用猛藥,能儘快緩解症狀,但要完全恢復,至少還要調養兩三個月。

    血蔘罕見難得,康王府十有八九也是爲康王妃才尋的,只是康王妃那身子骨用不了,這纔拿來消靖南王府之怒,到她手裏,又迂迴用到康王妃身上。

    狠狠心,蘇寞把血蔘切了,這隻血蔘藥性太強,只需三分之一便足夠,半夏在一旁看的都不忍直視,那架勢好像蘇寞切的不是人蔘而是人蔘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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