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鬧街人多不便,過了這一處,往前面些就空曠了,利於發揮。
馬車內,蘇寞說不過謝子商,只好掀了車簾看外面,一邊反省自己怎麼就落了下風,最後反省了半天,覺得是自己把謝子商威脅狠了,狠的他這些日子沒敢當着她的面向着雲葭一點兒,這會兒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她明着敗給了謝子商,實則還是輸給了自己。
這般想着,怒氣就消了七七八八,正要回頭看謝子商一眼,只見謝子商倒茶,這時候突然馬車一晃盪,她身子一歪,就朝謝子商撲過去。
謝子商手裏拿着茶盞,來不及反應,蘇寞就朝他撲了過來,腦門磕在了他鼻樑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陳青對自己剛剛的表現滿意極了,故作擔心道,“大少奶奶,您沒事吧?”
蘇寞揉着撞疼的腦門,道,“我沒事。”
話音未落,另外一道咬牙聲傳了來,“我有事!”
爺能有什麼事啊,在大少奶奶跟前還裝上癮了,然後就聽到蘇寞的道歉聲傳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砸的你流鼻血的……”
不是吧?
爺被砸的流鼻血了?
陳青一個激靈,嚇的他連忙把馬車趕到無人處停下。
掀開車簾,陳青就看到自家爺昂着腦袋,手裏正拿着大少奶奶的香羅怕擦鼻血。
看到他,眸底火苗嗖的一下躥老高,咬牙道,“你趕的好馬車!”
陳青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下人真是太難了。
爺讓他把馬車趕穩一點,到底咋個理解纔不是錯的啊。
能直接明示嗎?
蘇寞見陳青一臉無辜自責,對謝子商道,“你瞪陳青做什麼,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更不是了。”
不過也正因爲大少奶奶好,他才更想撮合她和大少爺。
謝子商靠着馬車,有點生無可戀,他看着蘇寞的額頭,“你額頭沒事?”
能沒事嗎,都把他鼻子砸出血,可想有多疼了,不過腦門到底扛砸一點兒,蘇寞搖頭,“我沒事,我給你止鼻血。”
不好施針,蘇寞擡手給謝子商捏鼻子上的穴位。
她的手微涼,捏在鼻子處,一股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不多會兒,鼻血就止住了。
蘇寞發話,陳青才繼續趕馬車。
馬車內,謝子商長臂一攬,就把蘇寞抱坐在了懷裏,蘇寞臉頰緋紅,奮力掙扎,“你做什麼?!”
“我不放心你們兩,我不想鼻子毀在你們兩手裏,”謝子商理直氣壯道。
馬車外,陳青是又心疼他又唾棄。
不怪大少奶奶罵爺不要臉。
爺是真不要臉。
想抱大少奶奶你倒是直說啊,居然還倒打一耙。
蘇寞不習慣被人抱着,謝子商不放心,大不了她下去走,結果謝子商就是不鬆開桎梏她的胳膊,她掙扎了幾下,然後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着她了,耳畔還傳來一聲低悶,“別動……”
蘇寞哪還敢動,那抵着她的東西足矣證明抱着她的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她此刻危險着呢。
蘇寞僵硬着身子,一起僵硬的還有某男,蘇寞難受,他更難受,鼻尖縈繞的一縷若有似無的女兒香,像是一根根鵝毛直往他心底鑽,肆無忌憚的撩動着,讓他着魔,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