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人駱垚走過來,他昨晚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謝子商腦子裏是哪根弦沒搭對,要到他巡城司來過夜,左相一來他就明白了。

    領賈大夫去醫治左相夫人是在幫謝大少奶奶善後,來巡城司也是。

    爲了彌補過失,都被抓到巡城司了,誠意十足,左相府要還怪罪謝大少奶奶,就有些得理不饒人了。

    另外就是幫他了,巡城司官職不高,京都世家子弟還真沒幾個把巡城司放在眼裏,大晚上當街縱馬,他看着窩火又沒輒。

    昨晚抓了靖南王府的兒子,信老王爺的孫女兒,滿京都的權貴子弟心底該有些掂量了,要還敢宵禁之後在街上溜達,巡城司的大牢可寬敞的很。

    見駱垚一臉的感動,陳青都不忍心告訴他,他家爺只是不想回府打地鋪,又恰好碰到了他巡城,才帶着大少奶奶來住了一晚,雖然幫巡城司立威了,但真的只是順帶的。

    謝子商同駱垚告辭,然後就帶着蘇寞坐馬車回府。

    牡丹院。

    南康郡主在喫早飯,聽說謝子商和蘇寞被抓到了巡城司,心情好,食慾大開。

    正夾玲瓏蝦餃,外面進來一丫鬟道,“郡主,大少爺大少奶奶回府了。”

    南康郡主眉頭一皺,“這麼快就回府了?”

    巡城司抓人,怎麼也要王爺去撈人,王爺不可能爲了他們不去早朝。

    得知左相去了巡城司,南康郡主那張臉就精彩了,手裏的象牙筷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身後的丫鬟婆子大氣都不敢出。

    大少奶奶絕了,她驚馬導致左相夫人摔斷了胳膊,結果左相府不僅不惱她,還感激她……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這已經不是福大命大能說的通了,這就是老天爺他親女兒啊!

    再說蘇寞回了靜墨軒,才走到院門口,半夏就迎了出來,兩隻眼睛腫成核桃,把蘇寞嚇了一跳,“你這是哭了多久?”

    半夏癟了嘴道,“姑娘不帶奴婢出門,結果一晚上沒回來,怎麼能不叫人擔心?”

    蘇寞知道半夏忠心,但能不能對她有點信任啊,蘇寞道,“我和你家姑爺出的門,你還怕我會出事啊?”

    當然怕了,姑爺也沒多靠譜啊,身上的毒沒解,誰知道還會不會吐血就暈倒啊,要真遇上什麼事,姑爺可能幫不上忙,還指着姑娘救他呢。

    不過好在都平安回來了,半夏放下心來。

    蘇寞回屋洗漱,半夏在一旁伺候道,“昨兒姑娘和姑爺走後不到半個時辰,老爺和夫人得知姑娘你在大昭寺驚馬趕來看你,你不在他們就走了。”

    那麼急趕來,可見對女兒有多擔心了,可惜,她不是真的蘇寞。

    蘇寞把敷臉的帕子拿來,看向半夏,“你沒和他們透露我會醫術的事吧?”

    半夏搖頭如撥浪鼓,“奴婢一個字也沒說。”

    因爲說了老爺和夫人也不會信。

    洗漱完,丫鬟已經把早飯端來了,蘇寞坐下和謝子商用早飯,喫過飯後,就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

    蘇寞不想去的,但她受驚後和謝子商出了府,還在巡城司過夜,比正常人還正常人,不去請安說不過去。

    蘇寞福身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眸光落在她身上,打量道,“昨兒沒受驚?”

    蘇寞溫和道,“相公及時趕到救了我,我就沒那麼害怕了。”

    老夫人便沒說什麼,南康郡主坐在一旁冷了臉道,“滿京都還沒哪家的少奶奶被巡城司抓過,大少爺去左相府賠禮,你跟去做什麼,沒得叫別人以爲我靖南王府冷血,逼着受驚的大少奶奶去給人家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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