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老王妃知道信老王爺是擔心她,這些天她要起身起猛了也會暈眩,現在知道李老夫人是這麼沒的,她也害怕,她道,“生死有命,李老夫人年愈六十,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李侍郎要丁憂三年,刑部侍郎一職空出來,這職位正合適,要不你去找皇上說說?”

    三太太坐在一旁道,“刑部侍郎有實權,但差事重累人,老爺身子骨還沒完全好,怕是……”

    信老王妃看向三太太,“不是替老三謀這空缺。”

    三太太臉色一僵,不是替三老爺,那不就是替蘇鴻山了?

    三太太看了許氏一眼,對老王妃道,“這怎麼可能呢,蘇老爺就沒入朝爲官過,刑部侍郎是從三品的頭銜,多少官員一輩子都坐不到的位置,哪可能一開始就從侍郎做起的?”

    “就算皇上同意,百官也不會答應啊。”

    許氏笑道,“確實難度不小,我家老爺胸無大志,只要能進刑部就成了,用不着做侍郎。”

    信老王妃則道,“侍郎已經是刑部能辦事最小的官職的,總不能辛苦進去就做個跑腿打雜的。”

    信老王爺想了想道,“機會難得,我和靖南王提一句,他要肯幫忙,這事就有七成希望了。”

    謝子商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信老王爺並不在乎權勢,岳父大人也沒有,可爲了刑部侍郎一職,信老王爺竟然紆尊降貴找他父王幫忙,這是志在必得啊。

    直覺告訴他,蘇鴻山進刑部必有所圖。

    刑部是查案的地方,而且查的是大案重案,裏面最緊要的東西就是卷宗,那是連信老王爺都不一定能拿到的東西。

    謝子商沒說幫着和王爺這樣的話,官場上的事,他這個兒子面子沒有信老王爺大,再者做女婿的替岳父謀官,傳出去也不好聽。

    三太太坐在那裏,臉色很難看,三老爺因爲生病的緣故,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而且他的官職也不是很高,蘇鴻山來京都才幾天啊,就敢肖想刑部右侍郎的位置,野心這麼大,豈會放過信王府爵位。

    翊兒至今沒一點音訊,她年紀也不小了,沒法再生了,信王府爵位便宜蘇鴻山她不樂意,便宜庶子她也不會高興。

    只是三太太的不愉快,沒人當回事,這時候,外面跑進來一丫鬟道,“不好了,蘇大少爺在街上驚馬了。”

    信老王爺心口一提,“寂兒有沒有事?”

    丫鬟道,“大少爺摔傷了。”

    許氏皺眉,“只是驚馬而已,怎麼會摔傷?”

    蘇寂是她兒子,她比誰都清楚蘇寂的武功有多高,區區驚馬,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丫鬟忙回道,“大少爺驚馬撞到清陽郡主坐的馬車,清陽郡主從馬車內摔飛出來,大少爺撲地上給她做了墊背的……”

    說話的功夫,蘇寂就被小廝扶回來了,模樣有點慘,鼻子堵住兩小布條,還能看到點血,進來的時候正揉胸口,疼的呲牙咧嘴。

    許氏看的額頭直突突,“傷的重不重?”

    “應該是內傷了,”蘇寂疼的受不住,鼻子堵着,說話語不成調。

    信老王妃當即讓人請太醫。

    許氏心疼兒子,也忍不住嗔他道,“救人就好好救人,怎麼給人做墊背的?”

    有趴下去給人做墊背的功夫,幾個清陽郡主都救了。

    蘇寂小心翼翼的坐下,“跟妹夫學的,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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