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寞詫異,謝子商居然還在信王府。

    這會兒沒事,她也不想在這裏乾坐着,便起了身。

    雲三太太忙出來,她怕賈大夫走了,她女兒病又嚴重,道,“賈大夫,你不能走……”

    才說了一句,信老王爺臉就陰沉了下來,“你還想賈大夫在怡蘭苑守一夜不成?!”

    “王府就這麼大,葭兒要真有事,再請賈大夫過來便是。”

    人家賈大夫可不是宮裏的太醫,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便是太醫,也沒這樣不把人當人的。

    蘇寞跟着管事的走了。

    屋內,謝子商坐在那裏喝茶,蘇寞走進去道,“你怎麼沒走啊?”

    謝子商看她,沒好氣道,“你在這裏,你讓我去哪兒?”

    他孤身一人回靖南王府,她名聲不要了還差不多。

    蘇寞坐下來道,“你現在不怕別人誤會你了?”

    在宮門口的時候怕和雲葭牽扯不清,現在反倒是不怕了。

    謝子商拉蘇寞坐下來,“別人誤會我不在乎,你不誤會我就行了。”

    說着,他伸手去摘蘇寞的面具。

    蘇寞抓住他的手,沒讓他摘,這裏是信王府,誰知道一會兒有沒有人闖進來,雲葭病的嚴重,信王府下人急起來就不一定會記得禮數了。

    面具遮擋,謝子商看不到蘇寞的臉色,但能猜到她此刻的疲憊,畢竟前幾日自己還疼的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緩過勁又一整天沒得歇,謝子商一把將蘇寞抱起,朝牀榻走去。

    蘇寞嚇了一跳,掙扎道,“你做什麼?”

    這要來個人瞧見了,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謝子商可不管那麼多,把蘇寞放牀上,就親了上去,不過只蜻蜓點水的啄了下就放開了,“你趕緊睡會兒,我不希望你爲了別人把自己累壞。”

    話音一落,門外就傳來小廝的聲音,“姑爺,給您泡藥浴用的浴桶送來了。”

    蘇寞看着謝子商,謝子商無奈道,“你大哥趕我走,我不借泡藥浴的幌子根本留不下來。”

    又沒人要你留,做這樣的可憐小模樣做什麼。

    不過蘇寞聽到這話,心情確實好了幾分。

    謝子商沒讓小廝送浴桶進來,只讓放在門口。

    蘇寞也是真累,在謝子商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唯一不好的就是睡的正香,就被人謝子商親醒過來,她睡眼惺忪道,“你做什麼?”

    謝子商沒回她,回她的是小廝砰砰敲門聲,“賈大夫,我家二姑娘又高燒了,等着您去救命。”

    蘇寞一臉鬱悶的下了牀,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然後就跟小廝走了。

    蘇寞慶幸謝子商逼她睡了一覺,不然她這身子骨真熬不了一晚上。

    天麻麻亮,雲葭就退燒了,到日上三竿也沒有反覆,給雲葭把脈後,蘇寞道,“燒已經退了,剩下的按時服藥就行了。”

    她和信老王妃告辭。

    信老王妃慚愧道,“昨晚辛苦賈大夫了,這是給您的診金。”

    信王府管事的遞上三千兩。

    蘇寞笑了笑,“我的出診費可沒這麼便宜。”

    信王府管事的忙道,“不知是多少,我去取。”

    “兩萬兩。”

    “出診費一萬兩,過夜費一萬兩。”

    蘇寞語氣平淡,眼睛都沒帶眨一下,管事的倒吸了口涼氣。

    這診金……也太多了些吧……

    管事的看向信老王妃,信老王妃面不改色,“拿兩萬兩給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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