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書房的氣氛就寂靜了下來。

    兩個人臉頰脖子耳根紅透血,活像是兩隻煮熟的螃蟹。

    謝子商手都擡不起來,他看向蘇寞,兩人眸光一撞上,蘇寞落荒而逃,只是站的位置不大好,在書桌邊上,走的急沒注意,撞到了桌角,疼的蘇寞是眼冒金星,疼叫出了聲。

    謝子商連忙扶她,“你走路小心些。”

    聲音暗啞到他自己都聽不習慣。

    蘇寞道,“我,我不打擾你看‘兵書’了。”

    丟下這一句,蘇寞趕緊出了書房。

    留下謝子商站着那裏,兩耳發燙,他轉身看着那滿滿一包袱的春宮圖,分外的心累,父王給他春宮圖直說就是,他還以爲真的是給他的兵書,這不是坑他嗎?!

    謝子商揉着太陽穴坐下,然後就發現兩大摞的圖冊只最上面的兩本拆開了,剩下的還包的嚴實,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應該是給他成親準備的,只是那時候他毒發昏迷,能不能醒來都不一定,自然沒法看這些了,父王便沒給他。

    只是今天給他這些……

    想到什麼,謝子商把陳青叫進來,問他,“是你告訴父王我和大少奶奶還未圓房的事的?”

    陳青有點懵,不懂爺爲何突然這麼問,他道,“最近我沒和王爺說過這事。”

    謝子商看着他,陳青弱聲道,“爺成親醒來第二天,王爺問原因,我就如實和王爺說了。”

    “包括大少奶奶約定毒解與我和離的事?”謝子商道。

    “……嗯。”

    謝子商臉唰的一下黑成鍋底色,陳青不知道怎麼解釋,趕緊閃了。

    謝子商氣的腦袋抽疼,陳青是王爺給他的暗衛,他早該料到了。

    他要把春宮圖收起來,可鬼使神差的他把春宮圖拿了起來。

    再說蘇寞,從書房出去,臉紅的找不到詞形容,她回屋的時候,半夏端茶過來,見了道,“大少奶奶,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還問?!

    不尷尬死她不罷休是嗎?!

    蘇寞回屋,連忙給自己倒了盞茶,咕嚕咕嚕灌下去,半夏端茶進來,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那茶冷了,不能喝冷茶。”

    蘇寞沒那麼多講究,她歪到小榻上去,拿書翻看,只是怎麼也看不進去。

    緩了好一會兒,蘇寞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什麼奇怪的,畢竟謝子商已經成年了,可以看些少男不宜的書了,可他把那些書說成是兵書,還讓她知道就太過分了,怎麼,他還把牀那方寸之地看成戰場嗎?!

    蘇寞朝牀看了一眼,她決定今晚,不,是以後說什麼也要讓謝子商打地鋪了,天天看那些讓人血脈僨張的書,能把持的住除非他有病。

    半夏又給蘇寞端了盞茶,好不容易等茶涼準備喝,窗戶就被敲響了,半夏過去開窗戶,問道,“有事嗎?”

    陳青一臉的擔憂和急切,“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流鼻血了。”

    蘇寞一口茶沒差點把自己活活嗆死過去,她看着陳青道,“你找我的事,你家爺知道嗎?”

    陳青搖頭。

    爺不讓他找大少奶奶,只讓他打盆冷水,可事關爺身體,他不敢掉以輕心啊。

    果然

    以她對謝子商的瞭解,這麼丟人的事,他絕不可能讓她知道的。

    蘇寞扶額,叮囑陳青道,“別讓他知道你找過我,不然我怕他把你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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