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商眉頭一挑,“你確定要幫我?”

    蘇寞巧笑嫣然,“這需要猶豫嗎?”

    “你不後悔?”謝子商再問。

    這有什麼好後悔的,她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倒是他,她好心幫他,他話還這麼多,蘇寞呲牙道,“不要幫忙就算了。”

    說完,翻過身去。

    謝子商哪會讓蘇寞躲過去,人家都主動要幫他了,他拒絕除非腦子被門夾了,他朝牀上走去,剛準備上牀,蘇寞一個翻身,一根銀針朝謝子商扎去。

    謝子商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就被扎中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蘇寞輕呼了一口氣,使出喫奶的力氣把謝子商搬到地鋪上,然後安然睡去。

    翌日,蘇寞睡的正酣,身上一沉,被人壓的喘不過氣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謝子商一雙噴火的眸子看着她,咬牙切齒道,“你就是這麼幫我的?!”

    蘇寞眨眨眼,一臉的無辜,“不然呢?”

    謝子商氣到兩眼發黑,他就知道這女人沒那麼好心,蘇寞嗡聲道,“你失眠睡不着,我幫你入睡,你不謝我就算了,你還恩將仇報!”

    快壓死她了!

    扎暈他,這女人竟然還想要他的道謝,謝子商氣笑了,他爲什麼失眠,她不清楚嗎,“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蘇寞笑意盎然,“算起來,你是被迫娶了我。”

    既是被迫的,可以責怪別人,不必自我懊悔。

    她果然是在介懷這事,謝子商望進蘇寞閃亮晶晶的眸底,笑的無奈,“你就這麼確定我醒着不會娶你?”

    蘇寞,“……???”

    蘇寞眉頭一扭,眼底嗖的一下躥起一簇火苗,“沒想到你是這樣喫着碗裏瞧着鍋裏的人,真是看走眼了。”

    謝子商,“……”

    這女人太伶牙俐齒了,一張嘴他成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把自己描黑了。

    謝子商一時間忘了接話,有些丟人的事他實在難以啓齒,但蘇寞可沒打算放過他,“怎麼不說了?”

    蘇寞覺得自己要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男人了,只是這姿勢審度人,每一眼都是曖昧。

    明明她佔理,但這姿勢就註定她處在劣勢。

    謝子商回答不上來,他用指腹摩挲着蘇寞的臉頰,惆悵道,“爲夫還是謝娘子你幫爲夫入睡吧。”

    這還差不多,蘇寞得意的眉梢上揚,就注意到謝子商含笑的眼睛,當下覺得哪裏不對勁,然後嘴又又又一次被堵住了!

    蘇寞後知後覺,她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不,是天坑!

    當日求謝子商幫她進宮給皇上送玉佩,主動親了他的臉,這廝就蹬鼻子上臉把親吻做謝禮了。

    自己開的例,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可就這廝的黏糊勁,別人是收禮收到手軟,到她這裏,十有八九是收禮收到嘴軟了……

    蘇寞有些走神,謝子商察覺了,在她脣上用力一咬,疼的蘇寞直拿眼睛瞪他,剛要開口問候人,門吱嘎被推開,蘇寞哪還顧得上罵人,連忙推謝子商起開,謝子商知道她臉皮薄,就暫且放過她了。

    不過也只放了她一馬,伺候他更衣還是要的,蘇寞一邊伺候謝子商穿衣,一邊拿小眼神削他後腦勺。

    洗漱後,一起吃了早飯,蘇寞沒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在院子裏溜達了兩圈後就要去藥房,路過書房的時候,謝子商坐在那裏看書,蘇寞瞥眼過來,謝子商腦子裏就閃過昨天“兵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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