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烤鴨祕方交給他們,就是圖一個省心啊。

    蘇寞道,“天下第一樓交給你們打理,我放心,賬冊就不用看了。”

    “這怎麼行,賬冊還是要看的,”信安郡王道。

    “大嫂要不喜歡看賬冊,讓子商兄幫你看。”

    謝子商臉黑成鍋底色,“你們對我可真好。”

    “這還用說,我們幾個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信安郡王用摺扇拍謝子商肩膀。

    謝子商擡手拍掉信安郡王的摺扇,蘇寞吩咐半夏道,“讓廚房送些點心過來。”

    半夏去廚房端點心,蘇寞也沒多留,不打擾他們說話,去藥房忙自己的了。

    謝子商坐下來,他知道信安郡王他們不只是來送賬冊這麼簡單,果不其然,信安郡王他們坐下後就道,“牡丹宴後,我們幾個多方打聽,也沒打聽出來誰府上用鷹傳信。”

    信安郡王的消息之靈通,謝子商是打心眼裏佩服,如果連信安郡王都查不到,那旁人查到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不過信安郡王頓了頓,又來了一句,“拒不可靠消息,寧王養了一隻鷹。”

    謝子商看着他,“不可靠?”

    “因爲透露這事的人是寧王的爪牙,”信安郡王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爲了喫烤鴨匡我的。”

    “……”

    因爲晉敏長公主就是寧王的胞妹,要是寧王養鷹傳信,晉敏長公主不可能不知道,還把那隻鷹交給蘇寂,最後送到天下第一樓給烤的油滋噴香,最後被人主子給要了回去。

    信安郡王也不是很關心這事,畢竟蘇寂射殺信鷹是意外,是他們起鬨的結果,真要怪,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逃不掉,尤其是他這個把弓箭丟給蘇寂的人更是首當其衝,只是謝子商託他查,他才上心。

    但謝子商覺得是寧王的可能很大,寧王野心勃勃,還真有可能和東厥暗中勾結。

    謝子商還在琢磨這事,齊宵已經把話題轉到雲翊身上了,他從懷裏摸出兩張紙,他將其中一種遞給了謝子商,“這是所有從軍器監領過那種箭矢武將的名單。”

    然後遞另外一張,“這是郡王使出渾身解數盤問出來那些箭矢又流到了哪些人手裏。”

    信安郡王看着那張紙道,“我是真盡力了。”

    謝子商接過兩張紙,眸光從兩份名單上掃過去,身爲靖南王的兒子,朝中大部分武將謝子商都認識,但也有新提拔的他沒見過,一一排除後,就只剩下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他父王靖南王提拔,一個是信老王爺麾下老將的心腹,都排除在外。

    就只剩下最後一人。

    謝子商問信安郡王,“這人是誰?”

    信安郡王搖頭,“其他人祖宗八代我都能摸清,但這個人,我查了半天,除了知道他是從雲州提拔進京的,其他一概不知。”

    謝子商把兩份名單又看了一遍,幾乎都沒有嫌疑,只剩這個信安郡王查不出來的人

    謝子商把名單遞給信安郡王道,“查查這個人和趙王府有沒有關係。”

    這話一出來,信安郡王幾個睜大眼睛,“子商兄懷疑雲翊是爲趙王府所害?”

    謝子商點頭,“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趙王府。”

    的確,雲翊一出事,皇室宗族都要把兒子孫子往信王府裏塞,其中趙王府的可能最大。

    趙王府還真有可能爲了繼承信王府爵位做出讓信王府絕嗣這等心狠手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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