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句,蘇寞恍然道,“你沒中招,那剛剛牀上的男人是誰?”

    雖然謝子商及時把她拉開了,但她還是瞥到牀上有男人。

    謝子商臉更黑了幾分,“你看到什麼了?!”

    一股子醋味朝蘇寞的臉砸過來,把蘇寞都砸暈乎了,這是喫醋的時候嗎?

    謝子商死死的盯着蘇寞的眼睛,蘇寞就知道自己不回答不行了,她嗡聲道,“我看到了四條腿……”

    “還有呢?”

    “沒了。”

    就這衝醋勁,有也得說沒有啊,何況確實沒有。

    謝子商臉色微緩,蘇寞催他道,“你倒是快說啊。”

    她擔心了這麼半天,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謝子商瞥了眼竹屋,見不少人往竹屋處來,他冷道,“她作繭自縛,死不足惜,但我欠雲翊一條命,沒法坐視她爆體而亡而不管,就找了個人救她。”

    找了個人救她……

    這句話從謝子商嘴裏說出來的時候,蘇寞都感覺自己身邊站的不是個人,而是個大冰塊。

    謝子商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他和雲葭這輩子再無可能,她始終將信將疑,再加上謝子商利用她疏遠雲葭,氣信王府,她一直懷疑謝子商對雲葭留有餘情。

    她沒想到謝子商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對雲葭沒有一絲感情了。

    但凡還有一點感情,他絕做不出把雲葭推到別的男人懷裏這樣的事來。

    蘇寞還想知道竹屋裏的男人到底是誰,但謝子商一點也不想看這份熱鬧,帶着蘇寞跳下樹,把她帶走了。

    不過這麼大的事,根本瞞不住,很快,蘇寞就知道那男子是誰了。

    承安伯世子。

    沒什麼印象,不知道是他沒進宮給太后賀壽,還是她沒注意這號人。

    雲葭是信王府掌上明珠,她在應國公府失身給了承安伯世子,應國公老夫人聽說了這事,臉都綠了,滿堂賓客更是震驚的半晌忘了出聲。

    再說雲三老爺和雲三太太,隱約聽說有人在應國公府花園竹屋苟且,雲三老爺都不忍聽,只覺得傷風敗俗,給應國公府臉上抹黑,雲三太太也沒覺得是自己女兒,信老王爺禁的足,她女兒出不了信王府,再者,她女兒一心只有謝子商,絕不會做出與人苟且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來。

    等知道出事的就是他們的寶貝女兒,雲三老爺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雲三太太想暈都暈不了,一邊差人把雲三老爺送回府,一邊去找自己的女兒。

    從出事起,應國公府老夫人臉上就再沒有了笑容,要不是今日來的賓客實在是多,她都要氣暈過去了。

    壽宴繼續。

    獻壽過後,就入席喫酒了。

    堪堪喫到一半,丫鬟朝蘇寞走過來,道,“謝大少奶奶,信王府差人請您和謝大少爺去一趟。”

    蘇寞皺眉,“現在就去?”

    丫鬟點頭。

    蘇寞擡頭,往謝子商那一桌看去,見謝子商起身,她也就把筷子放下了。

    蘇寞走了沒幾步,半夏迎上來,小聲道,“大少奶奶,什麼是半瞎子?”

    蘇寞眉頭一扭,邊走邊問,“什麼半瞎子?”

    她不知道才問的啊,半夏懵懵道,“應國公府裏的丫鬟說承安伯世子是半瞎子……”

    瞎子就是瞎子,什麼叫半瞎子?

    再者承安伯世子是謝子商臨時給雲葭選的夫婿,雖然謝子商對雲葭沒感情,但他始終記着雲翊對他的救命之恩,他給雲葭挑的夫婿,不至於太差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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