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起身,謝子商就一把將她抱坐到懷中,“咬的這麼狠,只上個藥可不夠。”

    炙熱的呼吸噴打在脖子處,蘇寞不自覺把脖子縮了,“上藥還不夠,那你想怎麼樣?休了我?”

    謝子商一口咬在蘇寞脖子上,“你還敢提這三個字?!”

    蘇寞脖子一疼,呲牙道,“我就提一下怎麼了?”

    怎麼了?

    謝子商覺得有必要讓蘇寞知道他有多討厭聽到這三個字了,他將蘇寞換了個姿勢,跨坐在他大腿上,面對面,這姿勢,蘇寞只能對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眸底跳簇的火苗,蘇寞心知不妙,識時務者爲俊傑,當即認慫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以後不會了。”

    說完,把自己右手舉起道,“小氣吧啦的,不就咬你一下嗎,讓你咬回來行了吧。”

    她把自己的虎口遞到謝子商嘴邊,表示自己的誠心。

    謝子商看着蘇寞的眼睛,還真張嘴咬了上去。

    蘇寞,“……!!!”

    他還真咬?!

    不過沒感覺到疼,謝子商在碰到蘇寞虎口處時,改咬爲親了。

    蘇寞臉頰騰的大紅,像極了蜿蜒雪山上映照的朝霞,美的旖旎絢爛。

    然而才絢爛了一瞬,蘇寞想起來什麼,飛快把的手抽回來,可惜,還是晚了,謝子商咬牙看着她,“你……你居然在手上下毒!”

    蘇寞忙道,“我沒有,我……”

    她還沒開始解釋,謝子商人已經暈了,搖搖欲墜的要從圓凳上摔下去,蘇寞使出喫奶的力氣也沒穩住兩人,最後側身給謝子商做了肉墊。

    蘇寞後背撞在地面上,疼的她眼冒金星,偏還被謝子商壓着,任憑她怎麼使勁都沒把謝子商推開。

    蘇寞看着天花板,一臉的絕望。

    天可憐見,她可沒有在虎口上下毒要害謝子商,她是在二門處看到了南康郡主,氣不過想給她下點毒,但王妃不讓她上前,她就和謝子商走了。

    回來之後也沒淨手,甚至她已經把這茬給忘了……

    想到這裏,蘇寞就想哭,不過咬了他虎口一下,都和她算了這麼半天賬了,一會兒毒解醒來,能輕饒了她纔怪了。

    不得不說蘇寞還是很瞭解謝子商的,謝子商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蘇寞算賬,只是捨不得打,捨不得罵,最後只能抹了大賬,收點小零頭把蘇寞嬌脣咬腫了銷賬。

    翌日,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早上醒來,蘇寞渾身舒坦,坐在牀上伸懶腰,然後又倒了下去。

    半夏還是第一次見蘇寞賴牀,上前道,“已經時辰不早了,大少奶奶該起了。”

    蘇寞抱着被子道,“我不餓,我一會兒睡起來再喫早飯。”

    不是餓不餓的事,一會兒還要去松鶴堂請安呢,半夏道,“大少奶奶不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蘇寞翻了記白眼,這丫鬟是不是覺得她沒脾氣啊,昨兒那封勒索信,老夫人對她的指責態度,那冰冷的眼神彷彿就在眼前,她戳穿男子陰謀後,這靖南王府裏可沒有任何人爲指責她賠禮道歉。

    她是小輩不錯,難道小輩受了冤枉就只能忍着,做長輩的就不用表個態安撫她一下?

    她沒點脾氣,還真當她是軟柿子,隨她們搓扁揉圓了。

    “在爺冊立爲世子的旨意下來之前,我都不會去松鶴堂請早安,”蘇寞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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