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意思,就是謝薇乾的好事她還不知道了,蘇寞道,“三嬸還是問三姑娘吧。”
三太太轉頭看向自己女兒,謝薇氣的咬緊後槽牙,她昨兒就說了她不是那意思,大哥大嫂怎麼就不信呢,她信口胡謅的話,偏偏蘇寞和謝子商還行,可不敢當衆說出來讓二太太四太太她們知道,尤其屋子裏還有不少丫鬟婆子,沒得叫她們誤會她是個信口雌黃之人。
謝薇不肯說,三太太就沒再問,自己生的女兒,自己還能不瞭解,要是能說早叭叭了。
這個被重新提起的話題,因爲謝薇的閉口不言,沒能繼續下去,蘇寞也沒多待,小坐了會兒,就起身告退了。
出了松鶴堂,蘇寞就去天香院和王妃道謝。
屋內,王妃坐在羅漢榻上喝茶,蘇寞上前福身,王妃眸光落在蘇寞髮髻上的玉簪上,搖頭輕笑道,“難怪都在傳商兒審美不行了,好好一套頭飾,他非要你多戴這麼一隻玉簪做什麼?”
傳的這麼開呢,連王妃都知道了,那廝肯定也耳聞了。
非要她多戴一支玉簪,得個審美不行的名聲,看他下回還敢不敢了。
蘇寞心下憋笑,這才解釋道,“這玉簪是相公送我的,相公見我戴了母妃送的,不戴他送的不高興了。”
原來如此,王妃被自家兒子的氣性給逗笑了,“連母妃的醋都喫,他也不怕人笑話。”
王妃笑聲愉悅,笑的蘇寞滿臉飛霞,她和謝子商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王妃不笑了,改揉太陽穴。
商兒和王爺父子兩一個德行,送點東西還非得戴不可,她頭上這套紫金鑲羊脂玉的首飾,就是王爺送的,雖然是捎帶手送的,可要求是真不少,讓她以後就戴着,他去鋪子挑了一通,不能白辛苦了。
王妃不敢管王爺,但管謝子商她還是敢的,王妃笑道,“取下來吧,商兒要怪你,就說是母妃讓你摘的。”
蘇寞搖頭道,“府裏已經傳開了,再摘也無濟於事,我下回不聽相公的便是。”
蘇寞這麼說,王妃就隨她去了。
陪王妃說了會兒話,蘇寞就起身告退,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某男被傳審美不行是個什麼表情,肯定精彩極了。
蘇寞輕快了腳步回靜墨軒,上臺階就看到謝子商走過來,那張臉比她想的還要黑,眸底是熊熊怒火,似乎要把人燃燒成灰燼,可見憤怒至極。
蘇寞忍不住翻了記白眼,她都還沒生氣呢,他居然氣到這種程度,這氣性是有多大,真是一點都受不得氣,蘇寞瞪回去。
謝子商氣的後槽牙都癢,一把抓過蘇寞,直接帶進屋,把門關上了。
蘇寞掙扎,被謝子商抵在門上,他咬着牙道,“我只是讓你戴只玉簪出門,你竟然說我不行?!”
蘇寞懵的厲害,“我什麼時候說你不行了?”
“府裏都傳遍了!”謝子商火氣很大。
熱氣撲打在臉上,蘇寞覺得自己腦子都被燙的不靈光了,她雙手抵着謝子商道,“你是不是聽錯了?府裏在傳的是你審美不行啊。”
審美不行和不行差了十萬八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