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寞心往上一提,抓住半夏的手後退幾步。

    半夏也看到暗衛們暈着了,她嚇白了臉,“他們是怎麼了?”

    “應該是暈了,”蘇寞不確定道。

    一個開在官道邊上的麪攤,總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的就把人都毒死,何況再劇烈的毒也不可能一點不給人掙扎的機會,暈的這麼一致,只有迷藥能辦到。

    半夏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那咱們怎麼辦?”

    暗衛們武功那麼高強,都被撂倒了,她和世子妃手無縛雞之力,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蘇寞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時候越不能亂,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把幾張桌子來回掃了好幾遍,包括陳青在內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謝子商。

    他去哪兒了?!

    這下,蘇寞徹底不淡定了。

    蘇寞急的團團轉,覺察身後有腳步聲,蘇寞回頭,一把迷藥迎面撒過來。

    可憐蘇寞醫毒雙絕,從來沒想到會被人用最簡單粗暴的迷藥給撂倒。

    在暈過去的瞬間,蘇寞在懷疑人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寞只覺得有人在拍她的臉,力道不大,沒能把她拍清醒過來,但馬車趕路,不小心從塊大石頭上滾過,顛簸過大,蘇寞腦袋不小心砸在了馬車板上,硬生生的把她疼醒了。

    蘇寞剛要咳嗽,嘴就被捂住了,嚇的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不是謝子商又是誰。

    謝子商見蘇寞醒了,這才鬆手,蘇寞一臉的驚喜,“你沒暈?”

    “都沒暈,”謝子商來了一句。

    “……”

    敢情只有她和半夏暈了唄。

    一羣不懂醫術不擅長下毒的沒暈,她這個渾身藏毒的被人用迷藥撂倒了。

    臉疼。

    火辣辣的疼。

    蘇寞扯了扯僵硬的臉,壓低聲音道,“既然沒暈,那你被抓做什麼?”

    謝子商拿出那把摺扇,道,“這是我送給康王世子的摺扇,在麪攤桌子底下撿到的。”

    謝子商這麼說,蘇寞就懂了。

    她和清陽郡主關係不錯,知道清陽郡主有個兄長,幾個月前奉旨去東雍賀壽,至今未歸。

    從京都去東雍,隨州是最近的路,謝子商顯然是擔心康王世子中招了,不放心,選擇假裝上當去人家老巢看個究竟。

    謝子商武功不錯,還有一堆暗衛在,不用擔心有問題,只是蘇寞很想罵人,裝上當的時候能不能先跟她打個招呼吱個聲,知不知道她看到暈了幾桌子的暗衛和沒看到他時的心情,心臟差點就嚇驟停了。

    要不是馬車不大,怕被發現,蘇寞非得撓謝子商幾下出出氣不可。

    想到馬車,蘇寞就很費解,這馬車簡陋的連半夏坐的都比不上,明明她的馬車就停在麪攤邊上,都抓了他們人了,捎帶着把馬車帶上很難嗎?

    她的馬車寬敞,不至於裝三個人就擠的翻不了身了,半夏在她腳邊上,她腳稍微伸一點,就能把半夏踹下去了。

    這個念頭閃過,蘇寞就開始想這麼幹了,謝子商帶她逃命不難,再加一個半夏,難度就加倍了,讓半夏留下由暗衛照顧,她和謝子商就更能便宜行事了。

    只是到底蘇寞沒這麼做,因爲馬車跑的實在太快了,她要真把半夏踹下去,難保半夏不會受傷。

    嗯,蘇寞不僅沒踹半夏下馬車,到最後她甚至得坐起來抓緊半夏,半夏纔不至於被顛簸的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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