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子商跑的太快,沒聽到信安郡王叫他。

    信安郡王幾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齊齊看着身後的高牆,腦殼疼的厲害。

    謝子商和蘇寞遭遇刺客失蹤的消息一傳開,他們就幫着找人了,擔心的不行,不過他們都堅信謝子商福大命大,不會有事,蘇寞就更不必說了,他們就沒見過比蘇寞還要運氣好的。

    聽說謝子商和蘇寞找到了,毫髮無損,他們不放心,過來看一眼,只是不湊巧謝子商進宮去了,只蘇寞在靜墨軒,暗衛現身阻攔他們,他們就出來了。

    結果!

    出來的也不湊巧。

    信安郡王他們擔心了一夜沒閤眼,這會兒累的很啊。

    信安郡王道,“子商兄沒事,我們先去喫飯吧,改日再來。”

    齊宵無所謂,沐止道,“我們無所謂了,可承安伯世子的事呢?他應該很急吧。”

    信安郡王扶額,“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已經耽擱這麼多天了,不能再耽擱了。”

    靜墨軒,屋內。

    蘇寞坐在小榻上,是又餓又困,完全是在強撐。

    茯苓和紅菱拎熱水裝滿浴桶,茯苓試了試,溫度正合適,趕緊過來道,“世子妃,熱水準備好了。”

    蘇寞身上黏膩的很,她再不洗澡她能瘋掉,當即從小榻上下來,本就雙腿軟綿的她,硬撐着從王府大門走回來,這會兒腿軟的根本站不住。

    要不是茯苓眼疾手快扶住她,估計都要摔地方不可。

    茯苓心疼的眼淚直在眼底翻滾,想說請大夫,可滿京都的大夫加起來都不及世子妃的高,根本沒有請大夫的必要。

    茯苓扶蘇寞走到屏風處,蘇寞要寬衣,突然想起某男乾的好事,忙支開茯苓道,“我自己可以,你退下吧。”

    真的可以嗎?

    她覺得世子妃虛弱的不行啊。

    可茯苓不敢違逆蘇寞,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蘇寞確定茯苓走了,纔開始寬衣,看着胸前胳膊上的草莓印,幾乎是看到一個問候謝子商一句。

    再說謝子商從下馬背就開始打噴嚏,一個接一個,打的趙管事都擔心他傷寒了要給他請太醫,畢竟懸崖底下有寒潭,又在陰冷潮溼的山洞裏過了一夜。

    趙管事迎上來道,“世子爺可是傷寒了,我讓人請太醫來給您看看。”

    謝子商擺手道,“不用。”

    說着,又打了個噴嚏。

    趙管事不放心,“可世子爺您……”

    “我這是捱罵了,”謝子商回道。

    “……”

    “誰會罵您罵的這麼兇啊,”趙管事嘴角抽抽。

    “世子妃。”

    “……”

    趙管事徹底閉嘴了。

    他爲什麼要多此一問,還刨根究底?

    趙管事怕自家世子爺是隨口一答,等反應過來惱他多嘴多舌,結果擡頭就看到自家世子爺笑容滿面的走了。

    趙管事,“……”

    被罵了還能這麼開心?

    年輕人的感情,他這個上了年紀的實在是不懂了。

    不過世子爺世子妃也真是奇怪,世子妃虛弱的連路都走不動了,世子爺連連打噴嚏可就是不讓請太醫,不是什麼病都能靠自己扛過去的,切忌諱病忌醫啊。

    這邊謝子商意氣風發的往靜墨軒走,他身上的髒亂破錦袍絲毫沒影響他的心情和氣質,那邊蘇寞把衣服脫掉,看着胳膊上的印子,不用藥膏得兩三天都難消掉。

    她數一數看到底有多少顆,數的心頭冒火,全然沒注意到半夏從屏風處過來了,看到蘇寞後背上兩排紅印,半夏就破口大罵,“那些黑心爛肝的刺客,讓世子妃你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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