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寞看向許氏道,“娘,我只是陪相公回來解釋大少爺留在黑水山莊的事,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回來。”

    許氏一臉的心疼,女兒就算沒有受驚,但一路舟車勞頓總是有的,昨兒去沒見到他們,回來讓他們安心,只待這麼會兒就走。

    但挽留的話,許氏就不說了,如二姑奶奶那般不懂事的,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許氏道,“娘送你出去。”

    信老王妃道,“吃了回門飯再走吧。”

    蘇寞搖頭,“不了,我和相公還要去街上挑份壽禮送給老夫人。”

    說完,福了福身,就和謝子商轉身離開。

    許氏送他們出去,出了翠柏院,蘇寞道,“娘,怎麼沒見到大哥,也沒見到北兒?”

    許氏失笑,“你大哥帶着北兒上山捉蟋蟀去了。”

    一個想要蟋蟀,一個想要出府玩,一拍即合。

    不過要是知道蘇寞今天會回來,他們肯定不會出去。

    走到二門處,蘇寞就聽到自家弟弟軟糯說話聲,“大哥,你這回贏了錢,你得分我一點兒。”

    接着是自家大哥的說話聲,“贏了什麼都好說,分你一半都行,但這回要還是輸,你別怪你大哥我把你暴揍一頓。”

    蘇寞聽得嘴角抽抽,聽這對話,真的不大像是一個已經二十歲的成年男子和一個纔不到七歲大的孩子談話。

    說着話,蘇寂和蘇北就進了二門,看到蘇寞,蘇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姐,你怎麼回來了?”

    他三兩步跑過來,蘇寞摸他腦袋道,“你再晚點回來,姐姐都回去了。”

    “這還沒到喫午飯的時候啊,”蘇北道。

    說完,蘇北後退一步,皺着包子臉抗議道,“姐,你能不能別摸我後腦勺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知道,你是大孩子了,”蘇寞道。

    “……”

    蘇北一臉的鬱悶。

    難怪姐夫碰到姐姐就渾身無力了,這感覺確實很無力啊。

    蘇北看着蘇寞道,“姐,你把我送你的蛐蛐給你贏的錢的小小小零頭給我吧。”

    那祈求的小眼神,許氏都沒眼看,“你又出不去門,要錢也沒用。”

    沒用只是暫時的。

    他不能等能出去了,身上卻沒錢啊,作爲曾經能隨意進出府,上了街卻啥啥都買不起的人,那種痛苦誰能懂?

    “男人身上沒錢,腰桿子就不硬。”

    許氏腦門黑線滑落,她這兒子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了,“誰說的?”

    “信安郡王他們啊,”蘇北道。

    “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大哥沒錢,這不就求他幫着去抓蛐蛐麼?

    蘇寂手搭在蘇北肩膀上道,“沒錢只是腰桿子不硬,可找女人要錢,那是一輩子腰桿都硬不起來了,想好了再要啊。”

    蘇北,“……”

    蘇寞已經取下荷包了,還沒遞出去,蘇北就搖頭道,“我不要了!”

    蘇寞笑的腮幫子疼,才屁大點的孩子,居然這麼在乎腰桿子硬不硬了,他懂什麼是腰桿子嗎?

    蘇寂看向謝子商,輕咳一聲道,“妹夫,昨兒有點事忘了和你說,我們去那邊聊聊。”

    說着,勾肩搭背把謝子商叫走了。

    走了十幾步遠,蘇寂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離的還是很近,又走遠了幾步,頭都沒回來了一句,“妹夫,江湖救急,借我十兩。”

    謝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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