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龍椅上,是想幫謝子商和蘇寞都無從幫起,他這個皇上雖然信任謝子商和蘇寞,也相信忠勇侯沒膽量在沒把握的情況下搞砸鹽判一事,但眼下並沒有證據證明忠勇侯立功了,而謝子商說的把粗鹽煉成雪鹽的法子是朝廷機密,不能展出來給百官看,皇上只能把這事往後拖拖,皇上道,“此事朕心裏有數,容後再議。”

    丟下這一句,皇上就說起別的事,把那些義憤填膺的御史哏的臉都紅了。

    皇上有意暫緩處置這事,靖南王和信老王爺的人趕緊奏稟別的事,幾乎一刻不歇,直到元公公宣佈下朝。

    御史臺沒有放棄,追到御書房,皇上不見他們,那五六位御史也不走,就跪在御書房外,求皇上嚴懲謝子商和蘇寞,以肅皇權。

    御書房內,皇上坐在龍椅上,看着龍案上堆的老高的奏摺,臉陰沉沉的。

    送了一堆彈劾奏摺來,他一句話沒說就該知道他有意放過靖南王世子世子妃了,還在議政殿上彈劾,他明着把這事壓下來,還追到御書房。

    想到他這個皇帝就是這麼被御史和百官逼着不得不下旨抄忠勇侯府,險些做了昏君,皇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正氣的恨不得叫人把那些個御史拖下去打,這時候進來一公公,“皇上,宋國公和寧王求見。”

    不用問了,肯定也是爲假傳聖旨的事勸他懲治謝子商和蘇寞而來。

    一個個倒是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在乎皇權有沒有被人冒犯。

    皇上冷了臉道,“朕沒空,讓他們退下。”

    公公轉身出去,然而還沒來得及傳話,就看到太后怒氣衝衝的過來,嚇得公公顧不上傳話,又趕緊轉身回來,“皇上,太后來了。”

    寧王和宋國公求見,皇上說不見就不見,可太后來,皇上就不能不見了。

    甚至都不用公公稟告,太后直接就進來了,皇上還得起身行禮以示孝道,“太后怎麼來御書房了?”

    太后久居高位,一雙眼睛犀利,已然能做到不怒自威,這會兒滿面怒容,臉更是冷的可怕,直接朝皇上發難,“哀家知道皇上信任靖南王,更信任信老王爺,但假傳聖旨是何等的大罪,皇上竟然這麼輕易就饒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置皇權威嚴於何地?!”

    “御史彈劾,百官請皇上嚴懲,皇上都不爲所動,哀家知道這江山是皇上的,後宮不得干政,但這江山是列祖列宗拋頭顱灑熱血纔打下來的,哀家要視若無睹,他日下了九泉,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如何面對先皇?!”

    太后打着爲列祖列宗和先皇守江山的幌子出來干政,皇上臉也冷了下來。

    他看着太后道,“忠勇侯談崩鹽判不僅無過,還立了功,靖南王世子世子妃是擔心忠勇侯府家眷入獄,不甘折辱鬧出人命來,才假傳朕的口諭收回查抄的聖旨,並非是出於私心,朕才網開一面。”

    太后冷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哀家不管他靖南王世子出於什麼目的假傳的聖旨,他既然做下這等大不敬之事,就該嚴懲,以儆效尤!”

    寧王和宋國公跟着太后一起進了御書房,寧王看着皇上道,“我們寧朝和北疆談崩鹽判,各地都在搶鹽,大打出手,甚有犯下人命案,靖南王世子一面之詞,不足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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