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臉色僵硬,她肯定是睡迷糊了,粗鹽怎麼可能變成雪鹽呢?

    這是不可能的事!

    吳媽媽見南康郡主一臉不信,繼續道,“朝廷趕着煉鹽,皇上傳召世子爺世子妃進宮,世子爺世子妃不肯出刑部大牢,太后又派寧王和宋國公去刑部大牢請他們……”

    南康郡主臉色極其難看,“他們好大的膽子!”

    吳媽媽道,“豈止是膽大,就是太后讓寧王和宋國公去,世子爺世子妃也不爲所動。”

    南康郡主冷笑道,“不過就是立了點功,竟然這麼拿喬起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完,南康郡主又笑了,沒幫太后和晉敏長公主背壽禮佛經的黑鍋,都把太后得罪死了,這麼落太后和寧王的面子,太后和寧王能容他們活着纔怪了。

    這對她而言,是好事一樁。

    南康郡主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丫鬟奉茶過來,南康郡主剛端起來,一口還沒喝,外面跑進來一丫鬟,大喘氣道,“郡主,皇上派王爺和信老王爺帶着御攆去刑部大牢接世子爺世子妃了……”

    幾乎是瞬間,南康郡主那還帶着微笑的臉就扭曲了,猙獰到可怕。

    手裏的茶盞直接就摔了出去,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再說蘇寞和謝子商,之前坐囚車,大家有多同情他們,這會兒他們坐御攆進宮就有多羨慕。

    早上才坐囚車被抓的人,中午就無罪釋放坐上了御攆,這樣的事,別說寧朝了,就是歷朝歷代也不曾有過啊。

    不愧是有伏羲骨的人,福氣就是不一般。

    御攆上,蘇寞和謝子商坐在上面,蘇寞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御攆就是御攆,不僅寬敞舒服,更重要的是平穩視野好。

    說出來都欠揍的很,蘇寞坐在御攆上,還按捺不住東張西望,而且還沒白望。

    她穿過羨慕的人羣,在一小攤子上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蘇寞是大喜過望啊,從御攆上歪出腦袋,吩咐陳青道,“那小攤子上的東西,我都要了。”

    陳青,“……”

    謝子商,“……”

    謝子商一把將蘇寞抓了回來,道,“要買什麼,等出宮了,我陪你買就是。”

    蘇寞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她咕嚕道,“我這不是怕人家走了麼。”

    謝子商渾身無力,有誰坐在御攆上還惦記買東西的,好歹尊重一下御攆,尊重一下皇上吧。

    不過想到他們連太后的面子都踩了,這也不算什麼了,她高興就好。

    御攆一路招招搖搖的進了宮,在距離御書房最近的地方方纔停下,謝子商下來後,扶蘇寞下來,兩人跟在王爺和信老王爺身後朝御書房走去。

    御史還跪在地上,王爺和信老王爺直接就進去了,謝子商牽着蘇寞的手,蘇寞反手拉住他。

    謝子商回頭看蘇寞,“怎麼了?”

    蘇寞眉頭一挑,問一旁站着的公公道,“這幾位御史大人跪了多久了?”

    公公連忙道,“跪了一上午了。”

    “跪這麼久了啊。”

    蘇寞說了一聲,看向謝子商,“一會兒咱們向皇上求個情吧。”

    謝子商擡手摸蘇寞的腦門,“坐御攆上被風吹傻了嗎,要不是這幾位御史彈劾,皇上不至於這麼快就查抄忠勇侯府,我們也就用不着假傳聖旨惹禍上身,沒他們給皇上施壓,我們也不用在刑部大牢待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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