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商給蘇寞夾雞腿道,“爲夫努力點,爭取早日讓母妃收回管家權。”

    態度還不錯,蘇寞重重點了下頭。

    外面茯苓走進來,蘇寞邊喫邊問道,“李媽媽的女兒秋月情況如何?”

    秋月捱了二三十記板子,被擡回屋,剛給她把大夫請進府,南康郡主又氣暈了過去,大夫都到秋月的住處了,還是被先領着去醫治南康郡主,到這會兒才瞧上大夫。

    茯苓猶豫要不要說,畢竟世子爺世子妃還在喫飯呢,但世子妃問話,又不能不回答,茯苓斟酌用詞道,“秋月被打慘了,大夫說至少要臥牀養半個月纔行。”

    秋月被打的多慘,蘇寞哪能不知道,挨板子處的裙裳都被血浸透了,要不給她請大夫,絕對扛不過去。

    救人救到底,這麼好的收買人心的機會,蘇寞自然不會錯過,她道,“去藥房拿些金瘡藥給秋月送去。”

    茯苓點點頭,轉身去給秋月送藥。

    這一頓飯,蘇寞比往常多吃了不少,筷子還沒有放下,人就犯困了,漱口淨手後,她就上牀躺着了。

    謝子商見了道,“喫飽就睡,也不怕積食。”

    “我困啊,”蘇寞眼睛迷糊的睜不開。

    作爲大夫,她能不知道喫飽就睡不好麼,可一整個上午,她就沒歇一下,不止身體累,心更累,她只想睡她個昏天黑地,再者,偶爾也沒事,只要不經常就行了。

    蘇寞翻個身,把後腦勺對着謝子商,迷迷糊糊快睡在的時候,感覺身側一沉,她轉過身就看到謝子商也躺下了。

    蘇寞想起前兩日某男陪她午睡都做了什麼,頓時一個激靈,轉身瞪向謝子商,“我都累成這樣了,你別太過分啊!”

    謝子商看着蘇寞,“爲夫忙了兩天也累的很,不能上牀睡會兒?”

    “嗯?”

    想到謝子商忙着煉鹽的事,蘇寞默默把瞪眼收了,準備翻回去,結果某男不讓了,玩味的看着她,“你以爲爲夫要做什麼?”

    蘇寞爲自己想太多紅了耳根,再見謝子商一臉戲謔,特別的想撓他,“你自己清楚!”

    謝子商湊過來在蘇寞脣上一啄,道,“這兩日是爲夫冷落你了。”

    蘇寞,“……???”

    啥?

    冷落?

    這廝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冷落?!

    望進謝子商的那雙能吸人的眼睛裏,蘇寞一字一頓,“那你能多冷落我兩天嗎?”

    謝子商,“……”

    “不能。”

    伴隨着說話時,他伸手把蘇寞翻過去,“睡覺吧。”

    蘇寞對着紗幔狠狠翻了一記白眼,然後把眼睛閉上。

    只是剛剛還很困的人兒,這一打岔,睏意被攪沒了,半天也沒能睡着,謝子商也沒睡,撐着腦袋看她,“睡不着?”

    蘇寞拿眼刀劈他,“還不是你,不然我早睡熟了。”

    謝子商嘴角勾起,“既然睡不着,那就活動活動筋骨再睡吧。”

    蘇寞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壓在了身下。

    這哪是活動筋骨?

    這分明是拆她的筋骨!

    蘇寞覺得自己被拆開,又重新組裝起來,動一下,骨頭就嘎吱作響,那聲音聽得她炸毛,身側卻是一陣悶笑。

    蘇寞氣的抓過謝子商的手,在他虎口處狠狠一咬,“我讓你笑我!”

    明明滿含怒火,可說出口的聲音不僅沒有殺傷力,還軟軟糯糯的,更像是撒嬌,蘇寞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裏把自己悶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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