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寞眉頭攏的鬆不開,謝子商給她夾菜道,“三叔盼升官盼了許久,好不容易纔得償所願,先讓他高興幾天。”

    蘇寞敏銳的嗅到點什麼,閃着雙晶亮眸子道,“你要做什麼?”

    謝子商賣關子道,“回頭你就知道了。”

    蘇寞眨眨眼,“回頭是多久?”

    “半個月之內吧,”謝子商回道。

    蘇寞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不過半個月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蘇寞吩咐茯苓道,“去拿些藥膏給紅菱,再安撫她一下。”

    喫過午飯後,謝子商就去接着守城門了,蘇寞回藥房把養生丸裝好,讓陳青送去聞王府。

    城門,一茶攤處。

    信安郡王他們在那裏喝茶,謝子商走進去坐下。

    沐止給他倒茶。

    謝子商喝了一口,信安郡王道,“這大太陽的還回府陪大嫂喫午飯,不熱嗎?”

    謝子商坐下來給自己倒茶,斜了信安郡王一眼,成噸的狗糧朝信安郡王砸過去,“你沒媳婦,你不懂。”

    信安郡王,“……”

    他是沒媳婦嗎?

    他是懶得娶好不好!

    信安郡王一臉不開森。

    齊宵笑道,“這茶消暑效果比大嫂送的冰鎮銀耳蓮子羹差遠了,明兒大嫂還送嗎?”

    謝子商斜了齊宵一眼,“你們沒媳婦疼,我讓內子多做些,帶你們降個暑。”

    齊宵,“……”

    誰沒媳婦疼了?!

    有媳婦了不起啊!

    齊宵一臉的不開森。

    沐止肩膀直抖,沒敢接茬,但謝子商也沒放過他,“沐兄笑的這麼開心,你有媳婦給你送消暑?”

    沐止,“……”

    不就成了親嗎?!

    至於這麼嘚瑟嗎?!

    沐止一臉不開森。

    這樣的不開森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再見城門一關,謝子商就翻身上馬趕回府達到了頂點。

    “成親有那麼好嗎?”齊宵質疑道。

    信安郡王猛然摺扇,“想激將我成親?沒門兒!”

    帶着騰騰怒氣,信安郡王回了安王府,安王妃瞧了道,“這麼大怒氣,誰惹你生氣了?”

    信安郡王一屁股坐下來道,“有銀耳蓮子羹嗎?”

    丫鬟要去端。

    安王妃用眼神攔下丫鬟,道,“沒有。”

    信安郡王道,“子商兄守城門,靖南王府都給他送銀耳蓮子羹,安王府都不給我送!”

    語氣酸溜溜的。

    安王妃坐下來道,“誰讓人家有世子妃疼,你沒有了。”

    信安郡王,“……!!!”

    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在城門處被子商兄氣,回來母妃還往他傷口上撒鹽。

    信安郡王道,“我是沒媳婦疼,但我有母妃疼我啊。”

    安王妃瞥了他一眼,“你母妃不疼你。”

    信安郡王,卒。

    死於心梗,享年十九歲九個月零八天。

    信安郡王待不住了,起身就走,彼時丫鬟正端飯菜進來,安王妃道,“你不吃了?”

    “我不餓,氣飽了!”

    話音未落,信安郡王人已經出去了。

    安王爺換身錦袍出來喫飯,沒見到兒子,倒見安王妃笑的合不攏嘴,他道,“這麼高興?”

    安王妃笑道,“你讓信兒去守城門真沒守錯。”

    安王爺挑眉。

    他讓兒子守城門的事是臨時做的決定,沒和她商量,她捨不得兒子喫苦還和她置氣,昨個兒兒子回來,還心疼的不行,今兒就覺得他做對了?這態度變化的也太快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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