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三房憑什麼覺得在落井下石那麼多回後,他們會願意爲三房手中沾血,他們捫心自問自己配嗎?

    只能說不愧是老夫人親生的,一脈相承的厚臉皮。

    蘇寞性子溫和,說話還不算難聽,謝子商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他瞥了謝柏允一眼,直接吩咐陳青道,“把他給我押去祠堂跪三個時辰,抄不夠一百篇家規,不許放他出來。”

    謝柏允氣的眸光噴火,“你憑什麼罰我跪祠堂?!”

    謝子商笑了,“就憑我是靖南王府世子,就憑你們三房還沒有分出府。”

    “只要在靖南王府一日,就得守一日家規。”

    陳青過去,把謝柏允從地上拽起來,謝柏允奮力掙扎,陳青道,“養不教,父之過,三老爺已經被王爺罰了,四少爺再是非不分,王爺不一定會罰你,但一定會嚴懲你爹以防上樑不正下樑歪。”

    謝柏允臉色煞白,求饒道,“大哥,我錯了……”

    “拖下去。”

    謝柏允來靜墨軒鬧了這麼一通,惹得謝子商發了一通脾氣,興致全無,便沒再鬧騰蘇寞,蘇寞才得以打了個安穩盹,睡的很香。

    一覺睡了足足一個時辰,醒來整個人都睡酥軟了,坐在牀上伸懶腰,沒什麼事可幹,蘇寞又去藥房打發時間。

    書房內,謝子商在看兵書。

    陳青跳窗進來,抽抽嘴角稟告道,“爺,王妃又去給王爺餵飯了。”

    謝子商,“……”

    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

    母妃還能再好騙一點嗎?

    還有父王,是讓母妃喂上癮了不成。

    有這麼一雙爹孃,做兒子的心力交瘁。

    看不進去兵書了,謝子商乾脆把兵書放下,去了藥房。

    彼時,蘇寞正忙的不亦樂乎,謝子商走進去,道,“還沒忙完?”

    蘇寞已經忙差不多了,道,“有事啊?”

    謝子商摸了下鼻子道,“父王受傷,我們做小輩的該聊表孝心。”

    嗯,這話說的沒一點問題,但從謝子商嘴裏說出來,蘇寞就有點擔心,因爲她相公不是一般的孝順。

    出於謹慎,蘇寞問道,“你要怎麼表孝心?”

    謝子商道,“去陪父王喫晚飯。”

    說着,他朝蘇寞伸手,蘇寞毫不猶豫一巴掌拍了下他掌心。

    這廝是去陪王爺喫晚飯嗎?

    擺明了是去討打。

    自己討打還不夠,還要捎帶上她,有這樣的嗎?

    蘇寞衝謝子商道,“要去你去,我纔不去呢。”

    王妃餵飯,王爺本就喫不飽了,再去他們倆二百五十瓦大燈泡,王爺這頓飯絕對會喫的消化不良,脾氣暴躁。

    王爺對她不錯了,又才賞了她那麼一大箱子的黃金,拿人家的手軟啊,她能做這麼坑王爺的事嗎?

    當然了,謝子商要去,她也不會阻攔,甚至她還催謝子商道,“你快去吧,我準備好金瘡藥,回來給你上藥。”

    蘇寞一臉“我就是你最強的後盾,你放心去討打吧”的表情。

    謝子商,“……”

    心怎麼那麼塞呢。

    蘇寞用行動表示決心,她推謝子商出藥房,謝子商一隻腳都邁出藥房了,陳青又出現了,道,“爺,您不用去了……”

    謝子商挑眉,“母妃迴天香院了?”

    陳青搖頭,“南康郡主去了。”

    知道王妃在書房陪王爺喫的午飯,南康郡主心情就很不好了,結果晚飯,王妃又去了,南康郡主哪還坐的住,哪怕累了一天,動都不想動一下,南康郡主也還是到了王爺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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