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賓客散了,南康郡主就給蘇寞出難題了,“府裏出了這樣的醜事,世子妃管中饋,依照家規,該怎麼處置?”

    蘇寞懷疑南康郡主那爲數不多的腦子是不是都用來和她鬥智鬥勇了。

    就謝薇犯的事,少說也要打三十大板,只是謝薇還懷着身孕,別說三十大板了,十大板子下去,孩子就保不住了。

    宋國公府那麼寶貝謝薇肚子裏那塊肉,她能做她南康郡主手裏的刀嗎?

    論做甩手掌櫃,蘇寞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蘇寞正色道,“我初掌中饋,處理這些事還真不大會,最維護咱們靖南王府顏面的人非老夫人莫屬,雖然咱們靖南王府還沒分家,但畢竟隔了房,我一個小輩也不好罰長輩,還是讓老夫人來吧。”

    蘇寞清冽說話聲如漣漪般一圈圈盪漾開,聽得那些丫鬟婆子們臉都漲紅了。

    世子妃這是想把老夫人活活氣死啊。

    不過老夫人也真是的,兒子管不了,孫女兒也管不住,就逮着世子妃找茬,偏逮住世子妃的都是小把柄,自己還一而再的落世子妃手裏,想想就覺得慘。

    可憐老夫人知道南康郡主不會善罷甘休,謝柔一出松鶴堂,她就回佛堂了,以爲能躲個清淨,結果還是沒能躲過去。

    蘇寞把處置三房的事丟給了老夫人,也不管老夫人管不管,累了一天的她,直接回靜墨軒趴着了,任由半夏和茯苓給她捏肩捶背。

    老夫人不想罰三房,可蘇寞的脾氣擺在那兒,今兒老夫人不嚴懲三房,以肅門楣,以後敢挑她和謝子商的刺,她一定氣到她吐血。

    養不教,父之過,但還有句男主外,女主內,兒子犯事,不能受罰的情況下,罰的是父親,謝薇沒管教好,罰的自然是三太太了。

    老夫人罰三太太跪佛堂,抄家規六百遍,還有四十大板,但謝薇的事還沒完,還要三太太忙前忙後,得等謝薇的事妥善處置了,再行處罰。

    狗咬狗,一嘴毛。

    以前南康郡主和三太太沆瀣一氣,現在總不能夠了吧。

    蘇寞喫着刨冰聽紅菱倒豆子,心情不要太美好。

    謝子商打珠簾走進來,蘇寞望着他道,“上花轎的還是大姑娘,父王許我的一箱子黃金還作不作數?”

    謝子商,“……”

    她這時而視金錢如糞土,時而又鑽錢眼裏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謝子商很好奇。

    坐到蘇寞對面,謝子商給自己倒茶喝,道,“父王一向信守諾言,不會不作數的。”

    蘇寞也覺得不會,只是問問放心些。

    謝子商又道,“但今天肯定見不到了。”

    蘇寞也沒奢望今天能拿到,王爺今兒也算是賠了女兒又折金了,心情肯定好不了,顧不上她。

    蘇寞繼續喫刨冰,心情好到冒泡。

    謝柔出閣了,府裏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事,許媽媽能拿主意的都拿了,實在拿不定的纔來找蘇寞,斷斷續續跑了幾趟,蘇寞雖然不費什麼心神,但也沒法午睡了。

    等忙完,晚飯也端進屋了,蘇寞便和謝子商上桌喫飯。

    邊喫邊聊,食慾挺好,把一桌子菜吃了個七七八八,有些撐,然後去花園遛食,等回靜墨軒時,天已經全部暗下來了。

    剛進院子,紅菱從身後過來,稟告道,“聽前院的小廝說,宋國公府喜宴散後,二少爺把宋國公世子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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