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身子一轉。

    啪。

    一巴掌扇在了丫鬟的臉上。

    丫鬟疼的臉變了形,南康郡主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手腕才傷過,雖然已經結痂了,但用力過猛,還是很疼。

    但再疼也抵不過心疼。

    以前她總覺得王爺對衍兒更上心,生辰禮物年年不一樣,送給大少爺的則一成不變,一本兵書就把他打發了。

    到現在她才明白,王爺給大少爺兵書,是希望他能用心鑽研,將來子承父業,對衍兒,東西送的五花八門,可多是消遣之物,說白了,就是想讓衍兒把心思放在喫喝玩樂上,不需要他多上進!

    想到她和衍兒收到禮物時的高興,南康郡主只覺得嘲諷,沒有比他們更蠢的了!

    她有那麼多次機會能除掉王妃母子,可她都沒有,任由他們做大,羽翼豐滿,爬到她頭上來作威作福!

    這邊南康郡主帶着滿腔怒氣朝佛堂走去,那邊信安郡王幾個翻牆進靜墨軒。

    他們來的時候,蘇寞剛從內屋出來,信安郡王幾個上前給蘇寞見禮,“大嫂,子商在嗎?”

    “在書房。”

    “我們去書房找他。”

    他們幾個腳步匆匆,走的很急,蘇寞還以爲出了什麼事,不放心過去看看。

    結果走到書房就聽信安郡王道,“快,把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拿給我們瞧瞧。”

    蘇寞,“……”

    她知道信安郡王消息很靈通,但沒想到靈通到這地步。

    王爺賞匕首給謝子商沒多久,就傳到他們耳中了。

    不止蘇寞驚訝,謝子商也喫驚,“你們怎麼知道的?”

    信安郡王笑道,“你那二弟因爲這事在醉仙樓喝的酩酊大醉,還差點和人打起來,醉仙樓的小夥計知道原因就告訴了我們。”

    信安郡王幾個出手大方,平常沒少打賞醉仙樓的小夥計,錢沒白花。

    “快點給我們看看啊,”信安郡王心急的很。

    削鐵如泥的匕首啊。

    也就靖南王得皇上信任,纔敢開口和皇上要,皇上舍不得也給了。

    在王爺手裏,他們想看一眼都看不到,但在他們兄弟謝子商手裏,他們不僅能上手摸一摸,甚至還能削個梨。

    謝子商看他們,“你們喫過晚飯了?”

    “喫過了,”沐止點頭。

    不是來蹭飯的就好,謝子商打開抽屜,把匕首遞給他們。

    信安郡王雙手接過,三個人到窗戶旁賞寶,信安郡王摸着劍鞘,看謝子商的眼神不要太羨慕,順帶抱怨一下自家親爹,“還是伯父大方,不像我爹那摳門的,皇上賞他一方金絲硯,別說給我了,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齊宵感慨道,“希望我爹能上進一點,得皇上信任,回頭也給我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沐止,“回去我一定把這事說給我爹聽,看他慚愧不慚愧。”

    門外,蘇寞,“……”

    孝順兒子都湊到一塊兒了。

    有這樣的孝順兒子,也難怪安王爺他們慈靄,沒事就揍他們了。

    那匕首在信安郡王他們手裏轉了好幾圈,沐止掏出來個梨,信安郡王望着謝子商道,“不介意我拿來削個梨吧?”

    謝子商腦門黑線滑落,“不介意這匕首可能殺過人,你們就削吧。”

    信安郡王默默把這念頭打消了。

    匕首又轉了一圈後,纔回到謝子商手裏,蘇寞走進去,見信安郡王他們眸光一直在匕首上,她道,“這匕首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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