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今兒告假沒去上早朝,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出門,該怎麼去面對那些同僚,想到無數人在背後笑話他,右相恨不得掛條白綾,一死百了。

    右相夫人哭的停不下來,右相冷道,“你就當女兒死了吧!”

    右相夫人臉色慘白,“嫣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右相袖子一甩,就回書房了。

    靖南王和宋國公本來就不對付,他和靖南王同朝爲官多年,深知靖南王的秉性,他不可能因爲嫁個女兒給宋國公,就掐了扳倒宋國公的念頭,皇上也不允許他們罷手言和。

    兩虎相爭,必一死一傷。

    嫣兒懷了宋國公世子的骨肉嫁給靖南王府二少爺,他這個右相能穩贏不輸。

    結果呢?

    現在全毀了!

    一個花燈會,從左右逢源兩頭通喫到現在兩邊都不討好,他這個右相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

    他現在只盼着嫣兒肚子裏懷的是個兒子,給宋國公府留條後,不然右相都不敢想等着他右相府的會是什麼下場。

    這一天,王爺、右相還有宋國公誰都沒去上早朝,皇上繼承皇位至今,還沒發生過三位舉足輕重的大臣同時不上朝的情況過,他更沒想到他大辦壽宴這一天,竟然發生通姦這樣齷齪之事。

    御史們這個早朝也上的瑟瑟發抖,因爲誰也沒寫彈劾奏摺,失職了,可這彈劾摺子實在不知道怎麼寫,雖說御史能望風而奏,可這是龍捲風啊。

    午飯後,蘇寞歪在小榻上,翻書打發時間,挑的書不大好看,蘇寞興致缺缺,翻了幾頁就把書合上了,準備去書房重挑一本。

    只是她前腳剛進書房,一丫鬟跑過來,大喘氣道,“世子妃,不好了,太后派人去賈大夫的鋪子錦上香宣旨,要賈大夫去醫治宋國公世子。”

    丫鬟的話一傳入耳,蘇寞臉色就冷了下去。

    這就是開鋪子最不好的地方,上位者能有地方下旨了,抗旨不遵是死罪。

    以前太后要找賈大夫治病,她想下旨都沒地方可下,總不能給她和謝子商下旨,讓他們找賈大夫進宮幫忙治病吧,他們要辦不到,太后治他們的罪,那就真當靖南王府是泥捏的好欺負了。

    蘇寞看向謝子商,謝子商道,“不必管太后,皇上會讓太后收回懿旨的。”

    皇上會向着他們這是肯定的,實在不行,還可以直接抖出她就是賈大夫的事,太后再蠻橫,以權壓人,也不能逼她去給宋國公世子治這樣難以啓齒的病,不然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太后淹個半死了。

    蘇寞覺得奇怪,太后早知道她和謝子商不是好惹的,當初宋國公拿兵權請王爺幫忙找賈大夫治宋國公世子的不舉之症,王爺都不爲所動,現在卻爲了幫宋國公府,直接給賈大夫下旨,太后就不擔心賈大夫會抗旨不遵,到時候她這個太后的臉面再一次掉落一地嗎?

    蘇寞想不明白,這時候,紅菱跑進來道,“世子妃,南康郡主氣吐血了……”

    蘇寞怔住,昨天南康郡主都沒被氣吐血,今天怎麼反倒氣吐血了,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更氣人的事,蘇寞按捺不住八卦之火燃燒,“這回是被誰氣的?”

    還能有誰啊,紅菱道,“還是宋國公府……”

    頓了下,紅菱巴拉巴拉倒豆子,蘇寞被宋國公府的厚臉皮震驚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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