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公回殿稟告皇上,剛稟告完,兩公公就把秋梅拖了進來,丟在地上。

    秋梅還在叫冤,夏貴妃面容猙獰,“本宮待你不薄,你受誰指使要害詢兒,害本宮?!”

    夏貴妃聲音像是刀子刮過來,秋梅愣住了,一顆心墜進冰窖,她茫然又憤恨的看着夏貴妃,“娘娘,是您讓奴婢給秦大少爺的茶裏下藥的啊!”

    夏貴妃還沒說話,她身邊的吳嬤嬤先罵出聲,“你毒害秦大少爺在前,還敢往貴妃娘娘身上潑髒水?!貴妃娘娘爲什麼要害秦大少爺,她有什麼理由要害秦大少爺,還在自己寢殿內動手,給自己招來懷疑,這對貴妃娘娘有什麼好處?!”

    一連串的質問,把秋梅問懵了。

    貴妃娘娘讓她毒害秦大少爺的時候,她也想過這些問題,可貴妃娘娘做事有自己的理由,她不敢多嘴。

    她照着辦了,貴妃娘娘又不認了,她和秦大少爺無冤無仇,她沒理由害秦大少爺啊。

    現在讓她招供是誰指使她下毒,她能招供誰來?

    秋梅忍着屁股上的板子傷,往前爬了好幾步,急急忙慌的衝皇上道,“皇上,您相信奴婢,就是夏貴妃指使奴婢給秦大少爺下的毒,奴婢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真的是她指使奴婢的,奴婢要有半句假話,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夏貴妃氣的後槽牙要咬碎,她望着皇上道,“要真是臣妾指使宮女下的毒,能留着她活到現在還不滅口嗎?”

    “昭陽宮是臣妾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連身邊二等宮女都被人收買,臣妾御下無方,才連累詢兒,有今日之教訓。”

    蘇寞站在屏風邊聽着,說實話,她都聽迷糊了,在懷疑夏貴妃和相信夏貴妃沒這麼蠢之間來回搖擺。

    謝子商走到她身邊,蘇寞道,“你怎麼看?”

    謝子商道,“就看夏貴妃能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蘇寞眉頭一擰,“你相信她?”

    “恰恰相反,我懷疑她,”謝子商搖頭道。

    如果夏貴妃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謝子商反倒堅信就是她所爲,沒有理由,僅憑感覺。

    大殿內,夏貴妃替自己申辯,她才說完,秋梅就道,“奴婢有人證,昨兒貴妃娘娘把毒藥交給奴婢的時候,奴婢正和冬菊在擦桌椅,貴妃娘娘把冬菊支開,單獨留下了奴婢,冬菊出去的時候把貴妃娘娘修剪的落葉掉在了地上,藉着撿花葉偷聽,她肯定聽見了,昭陽宮的宮女都能替奴婢作證。”

    皇上一擺手,元公公又去審問那叫冬菊的宮女。

    又是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很快,元公公就回來了,回來時面色難看。

    皇上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秋梅所言不假,掃向夏貴妃的眼神就能冰刀子似的。

    夏貴妃和皇上的眸光撞上,噗通跪地,“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指使宮女給詢兒下毒!臣妾敢指天發誓!”

    皇上氣笑了,“人證物證俱在,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夏貴妃面如死灰,皇上一甩龍袖,“把貴妃打入冷宮!”

    皇上要去看秦晃,夏貴妃抓着皇上的龍袍道,“皇上,您不能如此冤枉臣妾,臣妾沒有給詢兒下毒,這世上最不可能給他下毒的人就是臣妾!”

    “這事,信老王爺能給臣妾作證!”

    夏貴妃抓着皇上的龍袍不讓走,狼狽的看着信老王爺,“信老王爺,您倒是幫我說句話啊。”

    信老王爺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皇上不耐煩道,“還不把貴妃拉開!”

    兩嬤嬤過來,將皇上的龍袍下襬從夏貴妃手裏解救下來,把夏貴妃拖走。

    夏貴妃奮力掙扎,“皇上,信王府二姑娘,如今的承安伯世子夫人是您和虞表姐的親生女兒!”

    “當年是臣妾冒死救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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