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什麼男鬼?”李延卿瞪大了眼睛。

    “先有媒人婚書,後有紙人擡轎,不是嫁他那是嫁誰?”張步庭說的理所應當。

    在李延卿震驚不已的時候,張步庭繼續說道,“如果我想得沒錯,你妹妹之前應該接受了這他的聘禮,所以後來纔有媒人上門定親這些事情的。你不妨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撿到過什麼紅布包着的貴重東西,比如金銀首飾、珠寶玉器之類的。”

    聞言,李延卿連忙撥通了老家妹妹的電話,打開了擴音。

    “妹子,就你今早跟我說的,連續幾天做怪夢的那事兒,我跟我一個朋友說了,他解決過很多詭異的事。他讓我問問你,前幾天是不是撿到過什麼用紅布包着的貴重東西?”

    “對!哥,你朋友怎麼知道的!我幾天前跟我爸和二叔去上墳,他們燒紙唸叨的時候,我本來在旁邊等着。後來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樹,它比附近別的樹都壯,像是樹林子裏的樹王。我就跑過去看了,結果樹下有一個紅布包,我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個玉鐲子還有一綹繫着紅繩的頭髮,我當時就有點害怕,可看到那鐲子綠得透亮,特別好看。我怕我爸不讓撿,就偷偷把鐲子藏兜裏,帶回家了。”

    張步庭小聲對李延卿說道,“問問鐲子現在在哪兒。”

    李延卿便問了,得知鐲子還在他妹子手裏後,張步庭示意李延卿將電話給他,他自己來說。

    “妹子,我讓張大師接電話了昂,你聽他說。”

    “妹妹,我是延卿的朋友,來幫你一把。你前幾天撿的那玉鐲,務必要在今日傍晚前物歸原主。玉鐲附近的那棵樹,之所以像樹中之王,是因爲那樹下面埋着死人,那人的魂魄機緣巧合之下附在樹上,夜夜修煉,吸收日月精華,想必是修成了鬼仙,見到你傾心與你,便想要與你共結連理。而你撿到的玉鐲,也並非尋常物件,它包在紅布里,還和繫着紅繩的頭髮放在一起,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是古時候定親的聘禮,這人一定死了不少年了。你倘若是收了他的聘禮,那他便會來迎娶你。你一連幾天做的這些怪夢,便是了。”

    “啊?張大師,所以我是拿了鬼的東西嗎?那我今天去還給他就可以了嗎?他會不會傷害我啊?我可以跟我爸一起去嗎,我害怕……”電話那頭傳來不安的聲音。

    張步庭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可以跟你爸一起去,但是到了那棵樹附近,你就自己去把那玉鐲放回原處。去的時候,多帶些黃紙,到時候在樹旁燒了,然後好好跟人家道歉。畢竟你已經接受了人家的聘禮,也提筆在婚書上籤了字,現在又要反悔。希望那鬼仙寬宏大量能夠同意。”

    “張大師,那要是他不同意怎麼辦啊?他不會把我也變成鬼吧……”李延卿的妹妹略帶哭腔的問道。

    “妹妹,你先別急,今日你就先按我說的去做。至於退婚之事能否成功,今晚便可以知曉了。到時候,你再打電話來告訴我。”張步庭說完便把電話還給了李延卿。

    李延卿又安慰了自己的妹子幾句,叮囑她一定要按照張步庭的話去做,隨後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李延卿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一看,忙接了起來。

    “妹子,昨天的事進行的怎麼樣?”

    對面的哽咽聲,從電話中傳了出來,“哥…怎麼辦……我照張大師的囑咐都做了,可是不行……夢裏那男人一直搖頭,還拉着我的手不肯放我走,他還……他還哭了……”

    李延卿趕緊敲開了張步庭的門,轉述了剛纔自己妹子的話。

    張步庭微微皺眉,接過電話來,問道,“你說夢裏的那個男人哭了?”

    “恩,他一邊搖頭一邊落淚,看着特別傷心……”

    張步庭想了想,開口說道,“妹妹,你別怕,今晚我會去幫你。一會兒,我讓延卿發給你一張畫着特殊符咒的紙,你去賣香燭供品的地方買些畫符的黃紙,一瓶墨水,一瓶硃砂粉和一支毛筆。然後取一些硃砂粉,和墨水攪勻,然後用毛筆蘸着混好的墨水,在黃紙上畫上這個特殊的符咒。睡覺前,將這張黃紙放在你的枕頭下面,我自然會去你的夢中幫你。”

    掛了電話,李延卿擔憂地問道,“張大師,那他如果無論如何都不同意退婚,那怎麼辦啊?還有,你晚上咋去幫我妹?這麼遠的路,難不成張大師你飛過去啊?”

    “你說對了,是飛過去。”張步庭淡淡的開口答道。

    “張大師?沒搞錯吧?你該不會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前一秒還在說相信科學,轉身就御劍飛走了’吧?”李延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張步庭搖搖頭道,“你聽沒聽過‘魏徵夢中斬涇河龍王的故事’?”

    李延卿點點頭,更加喫驚道,“那不是神話故事嗎?難道真的有龍王?天啊,張大師,你該不會也有這本事吧!”

    張步庭看着李延卿震驚的樣子,露出了意味不明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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