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紮店老闆看張步庭沒有再問,便自己開口說道,“張大師,您看能否來我家一樣,我女兒出了一些問題,我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了,知道您有能耐,還求您幫幫我。”

    張步庭長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逆天而爲,實不可取。一切皆有定數,凡事不可強求……”

    紙紮店老闆聽完張步庭的話,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苦苦哀求道,“張大師,你行行好,幫幫我吧,我求求您了。沒有我女兒,我也活不下去了,求求您”

    張步庭心裏十分糾結,但想到《文昌帝君陰騭文》中——‘濟急如濟涸轍之魚,救危如救密羅之雀’,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幫助他。

    於是他們一起來到了紙紮店老闆的店鋪裏,這裏已經重新修整過了,撞壞的牆也都補好了,絲毫看不出有一條鮮活的生命曾經在這裏消失。

    紙紮店老闆開口道,“張大師,我們家祖上也有過能人異士,懂一些玄門術法,現在只有一些傳到了我手裏。我正是用這中術法把我女兒的魂魄封在了這個紙人裏,這個紙人我也都用的手法處理過了,按理說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還勞煩張大師給看看。”

    說着他拉過小女孩的手臂,往上捲了卷她的袖子,展示給張步庭看。只見那小女孩的袖子下面,蓋着的皮膚有些奇怪,似乎是有點腐壞發黴了,再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腐壞的皮膚,而是腐壞的白紙,眼前的也不是什麼小女孩,而是紙人。

    張步庭仔細看了看女孩的手臂,思考了一會。因爲這是紙紮店老闆家的術法,具體實施他也不好去打聽。於是他就按陰陽的方向去思考,一下就有了思路。

    張步庭開口說道,“她這身體靠什麼支撐?”

    紙紮店老闆答道,“每天三柱香。”

    張步庭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思路,“我猜測是她的身體受了太多香火,外陽內陰,猶如烤箱烤冰,融化的冰升起水汽,水汽浸溼了身體,自然會腐壞。”

    紙紮店老闆恍然大悟,懇切地問道,“張大師,我要怎麼做纔行?我們家這術法,三年才能施展一次,以目前她身體腐壞的速度,根本等不到三年後,還請張大師給指條明路。”

    張步庭仔細思考後,想到了一個東西可以幫到紙紮店老闆的女兒。於是便回家去取了來,交給了紙紮店老闆。那是一顆半透明的乳白色圓圓的珠子,裏面似乎有淡藍色的煙霧或者液體之類的東西在流轉。

    “這個東西叫聚魂珠,可以把魂魄的氣控制在一個範圍內,就像在其周圍罩了一個罩子一樣。我想這樣就可以阻止魂魄產生的寒氣浸溼紙人的身體了,應該可以讓她這具身體捱上三年。你把它裝進一個小袋子裏,讓你女兒貼身攜帶就行了。”

    紙紮店老闆,千恩萬謝,給張步庭包了很大的紅包。張步庭這次沒有推辭,而是收下了紅包。

    後來張步庭把大部分的錢,都捐到了道觀裏,然後剩下的錢買了許多黃紙、祭品等物做了施食,最後又寫了表文上報祖師爺自己所作之事。如若有錯,他自己甘願受罰。

    入世悟道,遵照天道,秉承絕對正義固然是對的,但像張步庭這樣,心中正義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解決了紙紮店老闆的事情後,張步庭休息了沒幾天,又一件離奇的案子出現了。

    這是李延卿接到的一個案子,有一個男青年,稱自己在某小區七號樓四單元二十二樓住,那天他半夜下班後,獨自一人乘坐電梯上樓,低着頭在電梯裏玩着手機,後來電梯‘叮’的一聲響了,電梯打開了門。

    幾秒鐘過去了,仍然沒有人進來,當他隨意擡頭掃了一眼電梯外時,竟看見正對面的暖氣管上掛着一具穿着滿是血跡的白睡衣的女屍,那女屍瞪着雙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慌亂中,他連忙連續點擊關門按鍵,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刻,他看見女屍旁邊牆上印的樓號竟然是十八樓!他在這裏住了這麼久,這小區從來就沒有過十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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